《无果》顾洄

4、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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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开始逼近孤儿，精致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小家伙，你有想过逃家的后果么？”他伸出手，很轻易地摸住了孤儿的脸。
　　孤儿害怕地后退了小步，看着眼前随意穿着衬衣的男人，小声地说：“这不是家……我要回孤儿院！我要回中国！”说着，他哭了出来，小声地啜泣，无助得让人怜惜。
　　看着他的模样，男人的眼眸变得深邃。

　　片刻过后，男人开口：“我可以让这里变成你的家……不，应该是，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他低低地笑着，眉间眼梢满是欲念，“来吧，小家伙！让我惩罚你的逃家，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天上人间……”
　　他朝那个满是惊慌的小家伙扑去。

　　衣服、裤子在孤儿的挣扎下还是很快被脱下，小小少年的身体带着特有的韵味，白皙而健康，年轻而有力。
　　他着迷地看着身下的身体，俯下身想要亲吻却被孤儿奋力挣开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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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得到自由后，来不及顾及身体的赤|裸，仓皇地蹦起逃窜。
　　但是很快，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拉回。
　　没有任何怜惜地，他的身体狠狠砸在地板上，他似乎清晰地听见了骨骼移位的声音。

　　接下来，他的手骨被折断，脚骨移位。
　　一系列的重创让他不自觉颤抖起来，低喃着：“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他的祈求并没有让男人停下，男人还是笑着：“小家伙就不该反抗。我会折掉你的羽翼，让你再也飞不起来……来，用你的勾人双眼看着我，瞧瞧，多美啊……第一眼看见它，我就着迷了……”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孤儿的眼睛，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这一切，都让孤儿害怕，“不要……不要……”他只会喃喃地重复这些，眼角划过泪水，晶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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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洋子惊诧万分，盯着余岛的眼神不自觉变成了心痛。
　　“正是你想的那样。”自嘲一笑，他撇开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都过去了。”
　　顿了顿，他继续讲：“从那天开始，孤儿成为他发泄欲望的对象！孤儿没有再逃走，他明白现在的力量没法和那个禽兽对抗，他选择了隐忍，同时在寻找逃走的契机。而那一天，终于来了……”

　　“那天那人接完电话后急匆匆外出，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出现了。孤儿这才知道，那种禽兽竟然也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有着温柔的外表和一颗强大的心，她告诉孤儿她可以带他走，但她无法保证能藏住他多久，而她可以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他！”余岛笑了笑，竟然带着怀念，“很难想象，在日本竟然会有这种女人！后来孤儿才知道，她竟然就是日本黑手党山口组组长的亲孙女，那个在日本充满传奇色彩的女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可以在那个男人的严密防守下还轻易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她可以在给那个男人使绊子后轻易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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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洋子花了好久的精力才得以消化这个信息。
　　为什么她有种预感……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他点点头，“她把孤儿带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替他换身份，把他送去了美国，并拜托在美国的好友照顾他。等到了美国，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多善良的女人——她带来了小艾！”他转头，深深地看着艾中，“他们再次相遇，看清了自己的心，发誓再也不分开！但是，好景并不长。那人最后还是找到他们，嫉妒的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也在害怕他的妻子。所以，他开始把孤儿关在不同的国家，每过一段时间换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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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孤儿的誓死抵抗下，小艾平安无事。从他离开孤儿院起，小艾就开始积蓄力量。他们两个最大的心愿就是彼此相守到老。”顿了顿，虽然犹豫着，他还是继续说，“有一天很奇怪。那禽兽没有强迫孤儿，反而在深夜晚归，他喝得醉醺醺，满身酒气。那是孤儿记忆中第一次看见这样不复冷静的他，他满嘴醉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即使这样，孤儿还是知道了——他的妻子死了！”
　　余岛的手颤抖着，盖在自己的脸上。
　　艾中沉默地搂住他，低头蹭了蹭他的脑袋。

　　这个模样的艾中……是洋子不曾见过的。
　　他永远是温柔的样子，即使父亲去世那时安慰自己，他也是温柔的样子。
　　——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即使没有说一句话，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疼和柔意。

　　大概……这就是真爱？
　　洋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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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妻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知道他喜欢男人却还是甘心被他利用得到权力，她明知他不爱自己却还是冒着难产的危险生下女儿，她知道很多却还是包容他爱着他。然而，她一心为他却从没想过，这个男人忌惮着她，最后竟然亲手设计杀死了她！”

　　亲手杀死了她！
　　这句话犹如惊雷般炸响在洋子耳边。
　　她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们，嘴唇颤抖，声音不稳：“我……我不要听了！”

　　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余岛的眼中划过心疼，却还是没有停止讲述：“那人从妻子死去那天开始就陷入悔恨中，但他还是不放过孤儿，甚至从此更加疯狂！他明知孤儿和小艾相爱却要折磨他们，不让他们在一起！最后，为了护着孤儿，小艾听从那人的安排开始接近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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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女儿和他的妻子一样，美丽而善良。那人要求小艾照顾他的女儿，然后娶她，而这一切必须不能被她知道原委。孤儿和小艾都和她有过很深的接触，他们不想伤害她，却因为彼此的原因只能选择欺骗她。”

　　“而那人因郁积已久的病症终于死于病床，他们知道，一切该结束了。”
　　最后这句话在洋子耳边不断回响。

　　她是个聪明人。
　　所以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故事。
　　——这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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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笑，对不对？”无力地瘫软在吧台上，洋子抬起醉眼朦胧的脸，痴痴地笑起来。
　　看着这样的她，青木守叹息一声，“少喝点吧！”说着，拦下她手中的酒杯不肯再让她继续喝。
　　“阿守，为什么所有都是谎言？竟然连父亲都骗我……”她低喃着，不断流泪，神情委屈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洋子，我带你回家。”
　　眯着眼，她盯着闪烁的霓虹灯下那张隐隐约约的脸，好半会儿才伸出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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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青木守的脖子，洋子趴在他肩膀上，喃喃着：“父亲是我的信仰，可他却编织了一个美好的网把我网在里面……我真的好难过。阿守，我差点崩溃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背着她往前走，“……还有我。”声音低沉，透着坚定。
　　歪着头，洋子傻傻地笑了，“好像只有阿守了……”
　　“嗯。”低低地应了声，他的眼里满是满足。

　　“阿守，你会离开吗？”
　　“永远不会。”
　　“阿守，你会骗我吗？”
　　“永远不会。”
　　……
　　他背着她向远处走去，渐行渐远。

　　——END——

作者有话说

　　修改一下被口口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