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释在城堡》棠宋

16、第十六章

　　左析回到家时，迟毓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开门声，望向门边。
　　“回来啦？”
　　“恩，”左析放下包，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在家？酒吧不去吗？”
　　“酒吧呗，经理管着就可以啦。”迟毓随意回道。
　　“哎，当老板真好啊！”左析笑笑，故作感叹，“迟毓。”左析忽而认真地看着他，迟毓疑惑似问什么？
　　“我要结婚了。”左析一字一句勾着大大的笑容，却像开在迟毓心上的伤口。迟毓脸部肌肉稍稍抽搐，喉结上下滑动，“和谁？”
　　这个傻子都知道的问题，他还是问出口了，他像是垂死挣扎的死刑犯，明知道下一秒是末日，他还是选择面对。
　　“严梓城啊！还没来得及介绍给你，八年前也是，八年后也是。”
　　“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依然挂着八年前我给她的项链，我就知道，这个人，不论是八天，八十年，亦或是八辈子，我都再也戒不掉了。”左析此刻的眼神，是迟毓从未见过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左析还能幸福，或者是还能有人给她幸福。
　　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他。
　　“那一定要幸福。”
　　“放心，一定会的，倒是你，三十出头的人，怎么还孤家寡人，也不着急。”左析喝了口绿茶看向迟毓。
　　‘爱情不是着急就有用的，喜欢的人眼里根本就不是自己’
　　“是啊，三十出头了，可没人喜欢有什么办法。只能打光棍了，原来以为到时候咱俩可以凑凑，现在可好，你都不动声色地要嫁人了，唉”迟毓掩饰着心情，掩饰着爱情。他佩服自己，什么都可以放在心里！既然如此注定了苦痛也得他独自体味，其实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如此一无是处。
　　“你嘛！就趁早找喽，长得这么好看，有房有车，又多金，哪个女的不愿意嫁给你啊！待人又温柔”左析淡夸着他。
　　‘是啊，多好啊！可惜你不愿意嫁。’迟毓受伤的眼神看着左析想道。
　　“早点睡吧！晚安。”迟毓回了房间。
　　“晚安。”左析淡笑，也站起身。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一夜好梦，一个彻夜难眠。
　　大约凌晨，迟毓拿了车钥匙，出了门，此刻的他已是喝了三瓶威士忌，100码的车速，迟毓是不要命了。
　　“喂，你好。”左析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请问是左小姐吗？”
　　“是，你是？”
　　“我们是人民医院，迟毓迟先生现在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我们需要家属签字确认。
　　“车祸？家属？“左析从床上爬起来，冲去迟毓房间——没人。
　　“恩，他手机亲人列表栏中只有你，请您快点过来吧！不能拖了。”
　　“你们一定要尽力我马上去。”左析慌慌张张，有些不知所措，眼里蓄着泪水。匆匆出了门，往医院赶去。
　　——医院——
　　“请问，刚刚有个车祸送来的在哪啊？”
　　“哦，在三楼一号手术室。”
　　“谢谢，”左析匆匆忙忙，去电梯门前，却怎么也等不到电梯开门，最后匆忙跑着了楼梯上去。
　　左析来到手术室面前，“请问里面是迟毓吗？”
　　“恩，你是左小姐，可算来了，快签字吧，医师正在里面做基本处理，你签完字就可以动手术了。”
　　“好，”左析颤抖地回答，拿起笔，有些慌乱地签下名字，“拜托。”
　　‘怎么好端端地会出车祸’左析双手掩面，坐在等待椅上，一颗心悬在半空，脑子一片空白。
　　手术一直进行了6个半小时。
　　“医生，他怎么样了。“迟毓被推出手术室。
　　“手术还算顺利，只是他脑部受到撞击，比较严重，离醒来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应该不会太久的。以后不要让你先生酒后驾车了，丢了命可不是小事啊，而且还是在国家交通法这么严重的时候，幸亏他只是自己车，唉”医生摇摇头，离开。
　　“酒后驾驶？”左析有些困惑，进了病房，看他，面色苍白，带着氧气罩，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左析无奈，一点一点挪步到床前，此时她还没从事中缓过神来，双腿还软着呢。‘怎么会酒后驾车，你不是很少喝酒的吗？’左析自言道。
　　左析在他床前沉沉睡，直到错过了与严梓城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