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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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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预感很准,但是我却希望它不要那么准。
大概是这个时机真的有点不好,我虽然算是帮了沢田纲吉,但是他却疏远我了,上课的时候我几次忍不住朝他那边看,他一旦对上我的目光就转移视线,偏偏还不是因为害羞。
总觉得要失败了,好不甘心啊。
我努力想了一下,觉得现在沢田纲吉应该是觉得我有点喜欢他,但是却又不确定,对于我在班级里为难的处境应该充满了歉意,说话应该也不会很重……争取在他把事情说开之前把我的感情定位在朋友关系会比较好。
妈蛋,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这么为难!早点同意了不就好了么,愚蠢地拒绝真是让人火大。
放学的时候,沢田纲吉慢吞吞地理着书包,我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说一说,于是我理书包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没想到我这一慢下来,沢田纲吉的动作就快了起来,他看也不看我这里,把剩下的书直接往书包里一塞,然后就离开了座位,我赶紧叫住他:“阿纲。”
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就走得更快了。
这会儿要是还没有发现他在躲我的话,我简直就是傻子了,这种事情越拖越难解决,我赶紧把东西也塞进书包里然后拎着书包跟了上去。
万幸的是沢田纲吉的体育一塌糊涂,就算是跑步也跑不过我,而且这会儿只是在快步走,并没有跑起来,我在校门口追上了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拉住他的袖子看着他:“阿纲……为什么要躲我?”
妈蛋,这场面简直像八点档!
我在心里忍不住把沢田纲吉骂了一顿,但是脸上却是可怜巴巴的表情,就好像被抛弃了的小动物一样,力求勾起沢田纲吉的同情心,他总算直视我的表情了,但是这满脸为难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我觉得不妙。
“阿纲,中午的事,我很抱歉。”我低下头想了想,觉得还是用这种比较安全的话题开头比较好,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朋友,我不能忍受你被人这么侮辱。”
沢田纲吉叹了一口气,好像有点无奈有点为难地开口了:“竹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阿纲,我们是朋友。”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管怎么说,拒绝的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啊!
“竹子。”沢田纲吉抿紧了嘴唇,棕色的眼睛满是歉意,但是却没有犹豫,“这么说或许有点自作多情,但是请不要这样,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我把你当成朋友。”
我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眼前猛然黑了下来,和上一次一样,手上的书包失去了重量,过了没多久,我的视线又清晰了起来,面前是前排乘客的座椅。
……妈蛋,又失败了。
我简直火大,忍不住握拳敲了手边的扶手几下,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恼火,我的便宜老妈看了我一眼,用生硬的汉语问我:“怎么了?”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心里对沢田纲吉简直讨厌透了,顺便还在心里骂了格林一顿,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不分时机的挑衅,我可能就能把沢田纲吉拿下了。
我现在想到自己还要继续攻略沢田纲吉就觉得厌烦,别说攻略了,想到他是害得我变成现在这样子的罪魁祸首,我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下了飞机之后我忍不住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老爸,我跟人开玩笑地表白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一次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再加上心情很不好,我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冲,“现在情况!非常!糟糕!”
“欧……那还真是很糟糕呢。”老爸好像并不担心,也没有安抚我,反而火上浇油,“竹子你加油哦,自作孽不可活哟。”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会怎么样?”我忍不住磨了磨牙,压下火气问。
“欧,这我就不知道啦,你可以试试看嘛。”老爸非常不负责任地说,“加油哦。”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这真的是我亲爹么?
我看着已经返回了主页的手机屏幕觉得有点心累,老妈已经拿完了行李,站在一边看着我,我刚想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点开一看是老爸的短信:【欧,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在意大利,你可以去找她问问,她在XX街的占卜屋】
这地址有点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个XX街就是我们俗称的商业街,那么这个占卜屋……不就是那个奇怪的占卜屋么?
虽然不知道老爸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子奇怪的人,但是我还是决定去那个占卜屋看看。
在家里整理完行李之后,我就叫了辆出租去了商业街,虽然还没有开学,但是大家都差不多到了学校附近,商业街这时候已经很热闹了,大概是很多人是第一次来这边,很多人都对这个画风不一样的占卜屋充满了好奇,后来没什么人进进出出的占卜屋这会儿人流量也不少。
不过进去的人满怀好奇,出来的人脸色却基本都不太妙。
我没有犹豫多久,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现在还是八月末,站在外面还是觉得有些热的,在里面却觉得阴阴的,却又和空调有些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奇怪。
这里光线很暗,感觉空间比我在外面看的要大了不少,帘子放下来之后,我基本看不见路,由于担心自己摔跤,我走得很慢,明明刚才看到不少人进来,里面却安静得很诡异,我慢吞吞地走居然也一个人都没有撞到。
总觉得有点不寻常。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摸到了一块帘子,触感和进门的帘子很相似,要不是我确定自己没有绕一个圈,可能就以为面前的就是出口了。
不管这里有多么诡异,我还是深吸一口气撩开了帘子,光线透了过来,帘子的那一头是一间小房间,和我想象中的那种水晶球女巫的占卜屋完全不一样,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小婴儿,鬓毛奇妙地卷着,看起来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