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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是最初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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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把我的高中生活用一些相当文艺的文字记录下来。
正写到我可以吐槽的姘头的告白,露出的后颈一冰,仿佛是冰块刺入肌体,仿佛是魔幻小说中全身要被女王冰冻的前兆。
气愤的转头一看,成南瑞以一种极其讨打的表情看着我,手里那瓶冰可乐还贴在我背上。
迅速跳起,拎起他的耳朵:“你要死了是不?”
“老佛爷饶命,小的来看看老佛爷是否安好!”
一把抓过他,买的可乐,大口开灌,一分钟不到,干了。转头看成南瑞,精致的脸朝天,喉结上下翻动。
何时这么亲昵了呢?
或许是他在被我残忍拒绝后雷打不动地每天端茶送水,或许是在我百无聊赖时,抱把吉他在我身边,引来无数目光时……
“成南瑞。”
被被我叫住的他望向我。
亲吻。
小麦色的皮肤,看得出泛起红晕:“你……干嘛?”
“怎么,老佛爷想亲亲小跟班不可以啊?”
躁动地他紧张地一笑,脑袋发热,说了句“谢谢”便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我第一次亲别人。都没那么紧张,他一爷们儿……
不过,这算是正式回复他了吧。
6
高考前,我们四个还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放复习假的那一个星期,我们相约到成南瑞家。早听说成南瑞家不是普通市民,但三层的漂亮别墅,精致的花园,总觉得还是与自己拉开的很大的差距。他叫我别多想,反正他说那是他爹妈给自己养老的豪宅。于是我会很安心。
张雯雯和顾秋白去逗他家的狗时,我们依然会发挥哼哈二将的特殊技能,开始互相嘲讽。我说他是驴脑子不会转弯,他说我字儿写得丑。
高考前一天,我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唉,个人觉得真是长残了的节奏,但乍一看,还不赖。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封邮件。
我激动得差点摔进浴缸——我投稿的一篇记录我高中生活的文章《岛弧》被收录在了一本名声大噪的青春文学里。居然破天荒附稿费。过去我常投稿,不过要么是被pass,要么刊登在哪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志上,也没人通知我。
信心满满,准备参加高考。
梦里,我梦见前程似锦。
7
我想我一定是小宇宙爆发,高考那两天,我状态好到爆表。梦寐以求的理想大学胜券在握。
我兴冲冲地打电话给成南瑞,想让他第一个知道我的文章被选中了,想第一个告诉他我高考考的倍儿棒。
电话的那头,他却没有我想像中那样兴奋,甚至,有些失落。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生,明天出来玩吧!”
“好,叫上雯雯和秋白?”
“不,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明天来学校大礼堂那吧,我等你。”说罢,便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史无前例地失眠了,总觉得,不安。
半夜三点,我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洛敏了,她冷落了我许久,我也冷落了她许久。
“洛敏,考的怎么样啊?”我都无法形容我的声音是怎样沙哑。
“我……没有考,我要出国了,”她同样疲惫地答。
我沉默了许久,想哭,却又忍着,忍着。觉得气氛不对的她赶紧说:“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问这个的吧?”
我终于体会到高二的文艺演出时洛敏听到我的声音就泪眼朦胧的感受了,她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温柔,我也终于知道不由自主的真实存在。还没等我的大脑能够思考到底要不要哭,豆大的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希望我的女神能在我身边,抱抱我。
但身边真实的空荡荡,却狠狠地在我心里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痛不欲生。
洛敏在那头喊着我的名字。我却掐断了电话。
不知哭了多久,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十五分,我准时起床,看着镜子里自己脬眉肿眼,又是冰敷,又是擦各种补水霜。
八点,挑了一条还凑合深蓝裙子,一双黑色平底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比较精致,准备出门。
大礼堂前,站着一个身穿深蓝外套,时髦萝卜裤的清瘦男孩。
挤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远远地,像平时一样,叫他小娘子。
他回头,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回嘴,要我叫他相公。
他只像小朋友抱着妈妈一样紧紧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