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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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也都算是风平浪静，叛军的行动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快。一护也在二番队队长碎蜂的指导下展开了适应性训练。
别看人家碎蜂只是个小个子的女孩子，那体术强悍得……一护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碎蜂，隐隐约约想起了过去听到的关于她和四枫院夜一的传言。
一护正练习瞬步的时候，一只黑蝶落到了地上，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踩上去。还好那黑蝶反应灵敏，一个轻盈的闪躲，就避开了。
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黑蝶停留的地方。不用说，那是碎蜂的手下。
“副总队长，您的斩魂刀已经完全修好，您可以随时到涅队长那里领取。”说完，他向自己的队长略微点头，大概是行礼什么的，然后就消失了。一只黑蝶优哉游哉地飞走。
“呃，那个，碎蜂啊，我的刀，坏了吗？”一护回头问碎蜂。
碎蜂点头，道：“副总队长的刀在三年前的交战中被毁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了一截刀柄……”
“刀柄？！”一护惊呼。天，那可是他心爱的大刀斩月啊！怎么就只剩刀柄了……想到它仅存的那段刀柄，一护的心一阵抽痛。
“副总队长不必担心，涅大人的能力非常厉害，经过三年，他肯定已经用那截刀柄将大人的到完全复原了。到时候大人可以看到一把与之前完全相同的刀，再次用它击溃叛军。”
碎蜂的回答完全不能叫人安心。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涅茧利那家伙是现任国立第一研究所负责人，天知道他有没有在斩月身上做点什么手脚。一护的眉头比平日皱得更紧了。
仅仅通过两个星期的训练，一护就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也就是说，可以如尸魂界所愿地随时上战场杀敌了。
只是，叛军至此，仍然没有行动。而他们又处在暗处，尸魂界无法主动出击。所有的队长都清楚，叛军性情之残暴，是会不惜将全国上下所有民众的性命当作条件来要挟的。而且，他们行踪不定，据说所有的情报人员跟上他们不超过三天就会被甩掉。
因此，众队长都很着急，虽然个个看起来都该什么样还什么样，但一到了队长会议的时候，空气里面那股焦躁的味道就毫无掩饰地弥漫开了。更木剑八认为一旦打探到叛军的情报就应该立马派出大军围剿，速战速决；春水和浮竹的想法比较保守，认为应该加强国都的防护力量，以免叛军突然袭击造成大面积流血事件；碎蜂没说话，但她似乎更倾向于采用剑八的计划；狛村队长和卯之花队长建议首先笼络民众，以免叛军蛊惑人心，到时候要是发起更大的力量恐怕就不好对付了；少年老成的日番谷队长却建议提拔新人，填补几个队长的空缺。
山本老头眉头紧缩，听着队长们的争论没有说话。涅茧利也在一旁，一声不吭。
只有一个人，端着一杯茶，在一旁坐得挺不耐烦。虽然他也是眉头紧缩，一晃眼看起来似乎挺严肃。但那只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习惯而已。
这个人当然就是占着一个可笑官职的副总队长黑崎一护大人。
本来前几天他准备回趟自己那个世界，看看游子和夏梨还有那个白痴老爸怎么样了。那么久没回去，他们肯定会很担心吧。一想到游子泪汪汪的样子他的心就一紧。
但是浮竹拉住他，说，不用担心，到时候事情结束了他们可以把他送回到他到这里来的那个时间，没有人会发现他曾经消失过，因为这段时间对那边的那个世界来说是不存在的。
一护也恍恍惚惚地想起，似乎之前那次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等一下，之前也回去过？那难道他好不容易溜回去了还自己跑回来？自己脑子进水了不成？
浮竹看一护一脸疑惑的样子，笑着说：“你不记得了也是正常，毕竟原来送你回去的人是……”他突然捂住了嘴，神色有些慌张，又摆摆手，连忙说：“不，没什么……反正就是不用担心了，你的妹妹们会好好的。”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有什么事情被他隐瞒了，而且，似乎也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的脑海。
是记忆的碎片。
银白的月光下，一个高挑清瘦的背影，柔顺的黑色长发。那人转过脸，逆光，看不清五官和表情，但一护知道他在微笑。
还有漫天飘散的樱花，披着一身银光，燃烧生命，最美丽地绽放……
那个男人的身影却一直，模糊不清。
他是谁？
为何自己的心中一阵酸涩？
明明是那么绚烂唯美的樱花，为什么他一看到就会觉得那么悲伤？
一护惊讶地在自己的眼角发现了湿湿的痕迹。
眼泪。
他没有掩藏自己脸上的震惊，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浮竹。
浮竹已是脸色苍白，他颤抖着唇，声音小得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一护，其实那个人……咳咳！咳咳！咳咳！”话还没说完，他又开始咳嗽起来，弯着腰，胸脯剧烈地起伏。
一护连忙上前，扶住他说：“还好吧？我送你回队舍好了。不急，那是我又不是一定现在就要知道，以后再说也不迟。”说着他就搀着浮竹忘十三番队的队舍走。
浮竹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不知是一护眼花还是怎么的，他竟然在浮竹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愧疚。浮竹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复杂，但发现一护也正盯着他，就别过脸去了。
山本老头把一护叫道一番队他的办公室里，还屏退了旁人，在他们两人的身边用鬼道设下一个结界。
“这个是防止我们今天的谈话被其他人听到。”他见一护傻盯着那个发着淡淡蓝光的半球形结界，便解释道。
一护回过神，问：“什么事这么机密？”
山本老头颇带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就开门见山说了：“这次想请副总队长亲自潜入叛军侦察情报。”
这老爷子说话一向直接，一护也就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拒绝。”双手还夸张地在下额摆成一个“叉”。他斜着眼看着山本老头，量他也不会就因为这件事砍了自己。
老爷子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嘴唇上那两撮白色的胡须在微微颤动。平时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就连他最宠爱的那两个弟子也不敢。“我这次不是来找你商量，只是来下达任务的命令而已。所以你没有权力决绝。”良久，山本老头才吐出这么句话。
一护气结，跳起来吼道：“你……！你还要不要尊重人权啊？！你们这边世界的法律是怎么回事啊？连基本人权都不用讲啊？！上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叫我当个什么副总队长就不准我回去了，这次又……”
“那次如果你回去了，你会后悔。我猜你不会想后悔第二次，所以就帮你做了决定。”山本老头的语气没有改变，看来他并没有因为一护的大喊大叫生气。
“什么后悔第二次？你在说什么？”又是那件事，他们在瞒着他的那件事，一护感觉到了。
山本老头看着一护这样的表情，似乎很满意，露出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他缓缓说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就接下这次的任务。你会有发现的，不然，我可以保证你今后会后悔，后悔到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被生下来过。”
如此笃定的语气搞得一护一头雾水。但是，他自己也确实是很想知道，樱花树下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还有，为什么一想起他不是莫明其妙地难过就是头痛欲裂。
一护看着山本，叹了口气。
“好吧，就再给你利用一次。不过，叫我去卧底不是简单的就找个情报吧？”
“老夫没看错你，副总队长果然聪明。是这样的，你还要帮涅队长带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装有数据的方块。就像这样子。”说着，山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六个面大概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小正方体。他看了一护一眼，又继续道：“叛军可能会伪造几个假的，外边看上去会一模一样，但听到口令它不会变化。”
“口令？”
山本老头把那个小方块放在自己左手掌心，用右手食指按住朝天的那一面，念道：“‘心’に惑わされてはいけない。それは时に嘘をつく”
话音刚落，那方块就浮了起来，发出亮红色的光芒，开始旋转。山本一把将它抓住，又放回袖子里。“这只是个复制品，能听懂口令，但是没有数据。到时候你要是找到真的方块就马上回来，明白了吗？”
一护点头，又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什么？明天一早？
一护看了眼外面深黑的天幕。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