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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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仓荣介在一旁观察着一护的神色，心想这位大人还挺认真的，连这些小事都来过问。不过，估计山田大人是以为能在自家地盘上闹事的人一定都有不俗的能耐吧？其实那些不过都是一群暴民而已，就会逞逞口舌，最多还会几招花拳绣腿，被抓了回来打一顿，还不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过了一会儿，佐仓才等到山田大人开口：“这个叫三木十兵卫的，表现很奇怪啊。”
佐仓顺着一护的手指往那文件上看，三木十兵卫，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儿眼熟。他想了想，便记起来了：“此人斗胆在群众中造谣，诋毁我出云会清誉，当时正是属下当班巡街，恰好听见，当即将他抓了回来。”
什么诋毁清誉啊，一护一听这话简直无语了。文件上面写着，这人不过就是说了些，他们拐走的人还少了啊，都不知道被怎么了云云，怎么看都只是街边小民闲时的议论而已，再说他说的本来也是事实——想想惜颜那家伙一院子的少年一护就觉得气闷。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三木是怎么知道这些少年失踪的事是出云会干的呢？乌尔奇奥拉和平子真子行事都很谨慎，乱菊都是蹲了好几天点才发现的，这三木一介小民，身无所长，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是说他其实只是信口胡说呢？
一护看了一眼佐仓，这个戊分队并不协助乌尔奇奥拉暗中拐骗美貌少年，佐仓应该不会知道这人说的是确有其事，却偏偏撞上了抓了三木回来，乌尔奇奥拉明面上不会说，心里肯定会对他有所堤防的。既然这样，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低三下气的男人，倒不如就借着这一点……虽然他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佐仓，但他相信自己能处理得有分寸。
“这人现在还被关着么？”一护其实猜得到答案，这人看似只是因为多嘴被抓了，但因为他知道的东西事关组织机密，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放走。
而这正是他找伊鹤建三的机会。
出云会的地牢，只有一处。
“是。这小子嘴硬，不收拾妥帖了不能放走，乌尔奇奥拉大人是这么吩咐的。”
果然。一护点点头，暗自决定了下一步的计划。
“听说你最近很能干啊，小猫。”乌尔奇奥拉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地说。
最后两个字听得一护寒毛倒立，忍不住一拳头就招呼过去了：“去你娘的小猫！”
乌尔奇奥拉也没料到这拳头会来得如此突然，身形一闪，险险躲过了这一拳，原本捧在手中的茶杯却落地了，摔了个粉碎。
他却脸色不变，道：“身手果然不错，只是脾气还是太差，我当日那么多天的辛苦调理，看来都白费了啊。”他说着便走到一护面前，直直盯着一护，目光冷得吓人：“我是不是该从头再来一次呢？”
一护虽然恶气还没出够，但听到这句话，也还是忍下去了。想来自己这么忍辱负重处处压着自己的脾气，都是为了那个什么破方块，这次完成任务回去非要好好找山本那死老头子讨够报酬才行！一护恨恨地想。
乌尔奇奥拉见一护不说话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道：“知道听话了就好，小，猫。”
最后两个字还说得字正腔圆的！算了，一护忍了。
“你有事就快说，没事就快滚。”
“你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
“什么什么事？”
“听说，山田大人对那些阶下囚感兴趣了？”
“哦，我反正闲得无聊，那些小组织折腾够了没得折腾了，我就想去折腾折腾人，不行么？”
“无聊？你觉得你就没别的事可做？”
“你那些拐骗小孩儿的事我可做不来，别找我啊！”
“做不来可以学。”
“……你就一点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发现？”
乌尔奇奥拉看着一护志得意满的表情不觉面部表情有些抽搐。这小子就一根筋的脑子，能发现什么？他当初把这家伙带去惜颜大人那儿的时候，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多的期望，没想到，虽然那位大人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但是看起来确实很宠他，甚至都随着他的性子，给了他充分的自由。当日惜颜大人叫他带着这家伙一起行动，他原以为最多不过四五天他就会再被叫回惜颜身边，没想到他居然跟了自己那么久，也不见那位大人有什么指示。现在这山田居然还自作主张地去管那些本不该他管的事，真是叫他头疼不已。
今时不同往日，乌尔奇奥拉刚才说再把他带回去调理调理，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那位大人对他的态度虽是模糊不清，但至少乌尔奇奥拉能看出他对山田是不一般的。现在的他，可不是乌尔奇奥拉能随便调理的了。
一护见乌尔奇奥拉没说话，万年冰上脸上似乎还有些奇怪的表情一闪而过，当即便知道了自己是被这家伙看扁了。
“喂喂喂，你用得着这副德行么？！切，不想知道就算了，老子还不想说了，反正损失的不是我。”
“……你说吧。”
“哼。”
“那我走了。”乌尔奇奥拉冷冷地看一护一眼，转身就走。
“你有秘密泄露了吧？”
一护的声音这时候在他身后响起了，乌尔奇奥拉只是停下了脚步。
“居然连路边的傻小子都知道你拐骗少年了，啧啧，保密工作做得也太烂了吧。”
乌尔奇奥拉叹了口气，只能如一护所愿地回头了。
“你发现什么了？”
“呵呵，听说，佐仓队长对那个三木……还不错哦。”
“……”
“看样子你不知道？啧啧……”
“……你想？”
“嘿嘿，我对这件事太好奇了，想多知道点儿什么。”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
“你会。”
一护答得笃定。乌尔奇奥拉本来对佐仓就有所怀疑，现在听一护这么一说，就算他对一护并不信任，也难免要加深对佐仓的怀疑，要调查他是难免的了。而他手下现有的这九个分队长，共事也好几年了，这些人之间有没有什么私下的恩怨情仇也是不好说的，与其让其他的分队长来调查这件事，还不如让他这个对这些人都没多少了解的“左膀右臂”来做。这次一护表现得有了点头脑，也许可能会让乌尔奇奥拉对他的真面目产生怀疑，但在另一方面，也能让乌尔奇奥拉对他做事的能力多些信任。
乌尔奇奥拉心中所想的，倒确实如同一护所推测的那样。没看出来这山田还是个有些心思的人，这是他的失误。难道这就是惜颜对山田太郎待遇特殊的原因所在？还是说这个实际上颇有心机的人一直都在密谋着什么？他在怀疑之余也有些担心。不过在这样的局面下，他倒真没有别的选择。
走一步看一步吧，乌尔奇奥拉这么想，他也相信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乱子自己也有能力解决。
“好，我答应。”
“哈哈，谢啦，那我就从明天开始了？”
“随便你。”
当他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倒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没想到还能再次睁开眼，更没想到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出现在视线中的会是那个让他始终心疼的人。
他以为他进入了死后的世界，不由得心中一紧——那个人也出现在这里么？难道他也……死了？
心疼不已。
他想抬起手抚上那张表情依旧冷淡的脸，却动弹不得。
那个人开口说话了，他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连死后也不能让他如愿？
这时候，刚刚复活醒来的志波海燕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死。白哉看起来似乎就在他身边，但其实他们之间有着一层隔断了交流的结界。近在咫尺，也还是不能么？
他只能用眼睛注视着白哉，费尽力气拉动脸上的肌肉，只为向他展露一个微笑。
小白哉。他发现自己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这么轻轻喊道。
我回来了。你高兴么？
淡淡的微笑也同样出现在了白哉脸上，虽然只有一瞬间。
即便只是这样，志波海燕也已经心满意足。
这天，志波海燕一推开训练室沉重的大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蓝染和市丸银。
他皱了皱眉。自从带着战败的他叛逃之后，蓝染就抛弃了以往温和无害的大叔形象，也不再戴着眼镜，现在这干练凌厉又带着些霸气的样子，他还一直不太能适应。
市丸银倒还是笑眯眯的，说：“恭喜将军大人出关。”
“恩。”志波海燕对眼前这两个人没什么多的话好说，如果不是利益一致，他绝不会与他们坐到一条船上。
“真是冷淡吖，将军大人。”
一只手顺势搭上了志波海燕的肩头，市丸银的脸近在咫尺。
“我还特意带了你想见的人来呢。”
志波海燕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人是谁，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前几次闭关出来白哉都会来见他，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恢复到能自由活动和说话的程度，只能隔着结界与他相见。
志波海燕不动声色地拍掉肩头的那只手，说：“知道了。你们来就是为了跟我说白哉来了？”
蓝染这时候才发话了：“听浦原说，你恢复得很好，这次的训练也是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志波海燕点点头。从第一次能动了开始，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自己现在这个被浦原喜助制造出来的身体，比之前那个好用多了，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以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可以说，在这次闭关之后，他的战斗能力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这一次重生，让他再次感觉到了心中满腔的斗志，以前对整个尸魂界的种种愤怒，却似乎淡了不少。
毕竟死过一次，他还记得在意识飘离身体的那一瞬间，心中所感觉到的遗憾与后悔。
如果当时他能放下这些怨恨，或者说至少换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茫然与无力感，他是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而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不希望他忘记自己的愤怒的。说起来，自己当年之所以那么冲动，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人的挑唆。因此，这一次既然有机会重来，他会对这个人多加提防。
“那么，看样子，我们的计划也可以提前了。”蓝染说道。
“再次攻打执政院？”志波海燕也只是这么随口一问。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计划？
“不。”蓝染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的，“我们等着他们来打。”
志波海燕不禁有些愕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