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昨非今忘

5、对视

　　在暗中窥视你。没有一个特定的人称，我、他、她都没有关系，这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没有任何身份界限的某个生物在做的事情。
　　而你对此一无所知。必须要用你来称呼你了，你不可能像某个生物一样不依存□□生活。□□就是你的整个性命，没有它，你的心也就跟着死掉了。
　　某个不依存形体的自由生物在暗中窥视者你，用奇怪的眼神，不知是觉得你奇怪还是你周围的人。
　　你和你周围的人看见自由生物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感受吧。真奇怪，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为什么会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就在身边呢。
　　自由生物觉得你们奇怪，而你们觉得自由生物奇怪。
　　如果水平线就此凝聚在一个高度，你们同样身处于这个高度，沿着那条线望过去，你们紧紧相贴，共识成一个队列。
　　表面上看来确是如此，人们常常将你和自由生物混为一谈。不能用你们，前面说过，自由生物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称。
　　然后，你和自由生物的距离越来越远。可能是自由生物的形体发现了这一点。自由生物是那么的警觉而敏感，一直隐匿在黑暗中侦查着一切，没有任何语言的沟通，安静成一片虚无。不需要任何的解释，通晓一切，洞察一切。
　　你当然不会知道自由生物是如何奇怪的看着你，你的眼睛使你蒙蔽，请把它挖出，拿开。

　　自由生物对形体说，走吧，让我来观察一切
　　于是自由生物的形体沿着海边行走
　　你和自由形体在同一个海平面上渐行渐远，直至行至海中，才发现，一个在此岸，一个在彼岸，天南海北还无限度扩大的轮廓。中间阻隔着千年不化的冰封雪山。
　　你发现了吗。可惜你不够警觉，发现不了。
　　不过，谁知道呢
　　你和自由生物依旧分隔两头
　　用奇怪的眼神相互对视
　　以黑白为界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