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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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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今天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了,顾若云一副漫不经心的架势
似乎和前来寻仇之人甚为熟络,想是这种寻仇打杀的场面也司空见惯得多了
话音刚落完,只瞥见齐刷刷的几十道银光乍闪,二话不说直直的朝二人身上劈来
麝月惊的一个趔趄,却并未出招,姑姑临死之前曾千叮万嘱不许自己暴漏身份,
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置身险境,
顾瑕不得许多,为求自保又不能暴露身份,只得和众人左顾右闪的玩起了捉摸藏,
一向轻功了得的麝月,应付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在一干人里面来回穿梭戏弄,时而近身扮鬼脸
吓吓这个,时而退至丈外,让二人互殴看热闹,却是连裙边也未让人摸到。
而这边的顾若云正与那褐色道袍的年轻男子打得不可开交。
那为首的年轻男子武功却十分了得,手中青绿色的宝剑足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剑气却十分凌厉,招招直逼要害。仔细定睛一看,耍的却是传说中天下第一青城派的武功,
真真的让麝月开了眼是此时的顾若云,一改素日里放荡形骸的做派,放眼望去,
周身的杀气四伏内力十分精湛,随手捡来的树枝在他手中俨然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
几十个回合下来为首的青衣男子被逼得节节败退,脸上道袍上也被剑气所成的竹枝划破了
几道口子,眼见时下讨不了任何的便宜,只得御剑退至几丈开外,
“摆阵“,那青衣男子用手抚了抚脸上的剑伤,面露阴邪之色道”
顾若云,我看你今天怎么逃?给我杀。
顿时,一干人训练有素的摆成一副奇门遁甲的阵一个巨大的屏障,将,顾,麝二人团团为围住,
不好,麝月这才发现,此阵乃青城派护城绝学“八卦乾坤图”是根据五行而生,
每一步都充满了变幻无穷的幻术,无论顾若云怎么怎么攻防都无济于事,
那仿佛如死士一般的迷阵毫无缝隙可言,一步一步朝二人闭近眼见着,
二人被困在人肉的屏障里越来越小,麝月也甚为着急,脑袋也在飞速的运转着,
要破这八卦乾坤图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难道出谷的第一天就要违背姑姑的誓言么?麝月正左思右想拿不定主义时。顷间狂风大作惊得麝月一身寒颤。
只见原本湛蓝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周遭的风吹的旁边的树枝呜呼作响,此时的顾若云赤红着双眼,只见顾若云将掌伸于天地间,一声怒吼,响彻云霄,霎那间,从顾若云的身后闪现出千万道银光,那银光却如鬼魅一般在空中飞舞却是带着一股强劲的杀气,朝四周漫天的攻了过去,顷刻之间狂风大作,电光石火一般轰鸣声不绝于耳,却无半点征兆,听的齐刷刷声响,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众人均以倒地,口中更是鲜血直流,手中所持之剑早已被震的抖落了一地。阵已破
顾若云双目赤红,邪魅的脸上多了一丝的魔性,恨恨的负手道: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们,只要还有下次,来一个我杀一个,
来两个我杀一双。
滚……
此时那败下阵来的青衣男子,少了许多的锐气,想必受了重创,灰溜溜的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
此时的麝月却惊的脸上失去了半点血色,刚……刚……才,顾若云使的是,
千……千丝万缕手“么,可是为什么和自己所学的“千丝万缕手“却又有丝丝出入,却又十分雷同?姑姑不是说,我是这天下唯一的传人了么?此人和姑姑又有什么渊源,
带着无数的疑问急急的欲上前问个究竟
顾大哥,你还好么……麝月关切的问道
不要靠近我!顾若云艰难的吐字说道
麝月只得停滞不前,
此时的顾若云盘腿席地而坐,只见他周身热气沸腾,面色发紫,目色赤红像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顾若云极尽调息正了正身子,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顾大哥……顾大哥……你怎么了?
麝月朝顾若云的筋脉探去,只觉顾若云周身滚烫的十分厉害,
想必是刚才激发的内力在体内并未消失尽殆,反而反蛊体内,翻腾不已
正欲一探究竟,顾若云,赤红的双目突然张开,一眼不眨的单手死死的掐住麝月的脖子。
欲将麝月置之死地。
咳……咳……放手,放手,
顾大哥是我啊。是……我……麝月使劲挣扎,却被钳制的越来越紧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眼见着顾若云毫无放开的意思
麝月,下意识的用手朝顾若云百会穴再次直直的劈去,
顾若云再次应声倒地……
咳……咳……麝月瘫坐在地上,无力的用手戳了戳倒地一动不动的顾若云,
只见他浑身滚烫面色赤红,想必是,内力翻腾无法疏导,却又无处可去,
只得在体内紊乱翻腾,,若不及时疏导,恐有性命之忧
麝月顾不得许多,将顾若云扶起,将顾若云体内的真气,一一渡于自己身上,
虽然仗着自己修行的功力,如此暴仄的真气在自己体内也是翻腾不已,
不一会功夫麝月的周身都布满了层层的汗珠,未知过了多久,
感受到顾若云体内的厌气已渐渐平复,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光泽,麝月才缓缓的收起双掌,将顾若云,置于草席之间,打来清水为之降温,来回之间已然鱼露泛白,麝月也被折腾的精疲力竭,一个趔趄就倒在了顾若云身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世界唯一疼他的母亲,母亲不要离去,不要离去
顾若云,蓦地从梦中惊醒,应声坐起,轻轻的一提气,探探自己的伤势,却发现自己已能自行调戏,顿时惊奇不已,
以往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得昏死过去几天几夜才行,这次是为何?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回头却瞥见麝月躺在自己身边。正沉沉的睡着,
难道?是她?究竟是何背景?武功竟如此了得能疏导得了自己满身的仄气。
顾若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身边这位“女子”
只见她如无害的婴儿一般卷缩在自己的怀里,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轻轻微动着,
一张绝色秀美的脸,少了许多的血气显得苍白无力,激起着男人天生的保护欲,
嘴角的残留的血啧是为自己疗伤而留下的一点点证据,
脖子下一道殷红泛紫的血痕豁然的印入顾若云眼帘。
真该死……肯定是昨晚魔性发作,不小心弄的,顿时心疼不已,轻轻的抚摸着伤痕,
睡梦中的怜人儿,感受到来自外界的触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蜷缩着瘦小的身躯,
蹭了蹭朝温暖的地方靠得更近了。
顾若云怔了怔。内心涌起一股异样得情怀,除了少时对母亲的那种强烈的保护,
后来却是再没有的,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你的,顾若云,柔声的对睡梦中的麝月低喃道。。
你终于醒了?过了晌午麝月终于被弥漫着四周的鱼香味唤醒。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我怕你醒来饿,所以趁着你睡着,去前面的溪边抓了两条鱼回来,你尝尝味道怎样?
顾若云贴心的将烤熟的一条鱼递到麝月面前。柔声道
谢谢,麝月苍白着脸虚弱的朝顾若云微微一笑,感受到了他与以往的不同,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拿起鱼缓缓的吃了起来。
好香,你好多了?麝月不露声色小心的试探道。
我好多了,昨天吓到你了吧?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顾若云内疚的放眼朝麝月的颈边望去,
殷红的血痕更为明显
感受到顾若云犀利的注视,麝月不自觉的拢了拢衣领,不自然的说道,
委实吓坏我了呢。
你头还疼么?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出于下策,只得拿东西将你打晕了。
你不会怪我吧
麝月看着自己为顾若云额头的补刀納納的说道。
这个……没什么,是我咎由自取的,顾若云随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突起拳头大小的山峰,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无奈的叹道
只是,你怎么压得住我这体内的仄气呢?顾若仍旧云不死心的问道。
你被我砸晕了之后,我便用凉水一遍一遍帮你搽拭额头,待你稳定一些,
我又去附近的山上给你找了好几味药草,麝月一边囫囵吞枣的大快朵颐一边指着地上的狼藉,
理直气壮的说道
几味药草就能压制住我这心中仄气?还煞费心思的布置一个现场为自己掩饰
,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清澈的麝月,顾若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对于他来说就是谜一样雾团,
不知她姓甚名谁?年纪轻轻却内力浑厚,武功在自己之上,
却处处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连为自己疗伤都不敢承认,却并无加害自己之意。
罢了,既然不想说总归是有不得已的因由吧。
你叫”麝远?
是“哪个麝哪个远?为何我未听过这个姓氏?顾若云意味深长的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