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高银]初恋与情人》哈扉

13、第十三章

　　紧接着几抹心痛，愤怒攀上了眼脸。

　　土方想也没想，快步冲上前，周身萦绕着一股要杀人的戾气。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男人偏了偏头，越过银色的发梢对上了那青光扩散的凶恶又不善的目光。

　　“哟，你身后跟着一条狗呢。”高杉用调笑的口吻对银时说道。

　　“你这混账……”土方咬牙切齿地微微躬身，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搭在刀柄上，俨然一副拔剑弩张的架势，“银时，让开。”

　　被叫道名字的人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晃动，甚至不曾转过头看他一眼。土方见他对自己的话半点响应也没有，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恼怒。

　　这样拦在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你是什么意思？

　　愤怒在渐渐冲垮他的理智，土方顾不得先道出内心的不解，一个挥手将银时推向一边，拔出刀就朝那人砍去。

　　他想要这个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想要这个男人不再出现在银时的世界里，他想要这个给银时带来过伤痕的男人永远地离开。

　　然而他怎能料到不等高杉有所反应，一把木刀自上而下扛住了他的锋芒。因为用力过猛，土方被弹得倒退了好几步，而扛刀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大概是先前没能料到土方会下这么重的手。

　　银时撑起身，拍了拍和服上的灰，一脸的不以为然。而其实他很明白局势的紧张程度，已经不是能够说几句好话大家一哄而散那么简单，连骑虎难下也形容当前进退两难的情形。

　　土方因银时的这一个举动心中莫名的怒火又攀上了一层，他开始有些不清楚这份愤怒到底该归咎于谁，胸腔内的苦闷也不知该如何宣泄。他提着刀，将带着些微茫然的目光投向银时，希望能够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解释与安慰，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自从走过那个拐角，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过眼，就仿佛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视野里的光线全部被它吞噬殆尽。

　　高杉像在看戏一般，嘴角轻挑，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见高杉这副模样，仅存的理智近乎崩塌，唯一幸存的那些，令他强忍着冲动对银时开口。

　　“你喜欢这个男人胜过我？”

　　终于，银发的人正视着他。

　　“……是啊。”

　　银时的话脱口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土方忽然想起与他一起的某个夜里，天空飘着和那人发色一样的雪花。银时忘记带万事屋的钥匙，天色已晚，不想去吵醒神乐开门，便跑去真选组约土方出来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下，两人手里捧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热咖啡，水蒸气飘升，模糊了彼此在寒风中微红的面庞。

　　[这么晚还硬把你叫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明天还有公务在身的副长大人。]

　　[没什么，也不是头一次了。]

　　银时嗤嗤地笑了。

　　[蛋黄酱星人已经变成彻头彻尾对主人百依百顺的哈士奇了啊~]

　　[你说什么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半聊半闹起来，时间在两人的头顶堆叠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他们却浑然不知。直到银时看到土方头上那异于他乌黑的发的一片白色，才嘲笑着他现在这副好笑地样子有些粗暴地拍掉那层积雪。

　　[哟，某些人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不行了就不要强撑着嘛。]

　　[借你的腿躺一下。]

　　银时意会地向后靠了靠，让土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么睡过去会感冒的。]

　　[不会很久的……]

　　看着土方渐渐陷入沉睡的面庞，银时不自觉地微笑开来，他不晓得，自己眼中满是他的身影他的脸。他将围脖摘下，盖在土方的颈上，双臂交叉靠在脑后，他的视线望向远方，但没有焦点。

　　[如果没有什么事能将我们分离，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轻声地说着，不料土方依旧是仍保持着一丝清醒的，这句话丝毫不漏地传进他的耳朵，搅得内心与外界的寒冷不同，十分的温暖。

　　这句为数不多的温暖话语被土方牢牢地记在内心的深处，一个字也不会差。

　　“走了，银时。”

　　高杉的声音将土方拉回现实。

　　他已经愣在原地太久，高杉以为他不会再有所举动，便叫银时随他离开。银时在高杉转身后，侧头看了土方一眼，后者故意不去触碰他的视线，于是银时默默回过头，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开了。

　　土方无暇惊奇自己的怒气为何没能爆发，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弄得他头痛欲裂。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这些复杂事情的最终，竟是对他感情的质疑与煎熬。

　　走廊的尽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着。

　　“你和我约定好不会去见那个男人，正因如此我当时才肯答应你来地球。现在你食言了。”

　　“是他来找我的。”

　　“他怎么会知道？”

　　“有人看到我来了。”

　　“看到你了就会去告诉他？”

　　“你是在审问犯人吗？”

　　高杉冷哼一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你现在心情一定很差吧，和曾经的情人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还不惜拿我来当借口，谎话说得有点狠啊，不过这样正好，断了那人的念你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银时也干笑了两声，“算你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