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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黄片引发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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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我爸发现了。”施杰头靠着柜子,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自然地垂下空中,犹如古代被休了的妇女。
宿舍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薛子午:“呐,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薛子午一脸关心地贴了上去。
施杰:“我跟你说…”
薛子午:“没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有哥在这呢,哥哥一定帮你想办法。”
其实薛子午比施杰小了上几个月,但打从他们认识开始,薛子午就一口一个哥哥从不害臊。
施杰:“昨天回家的时候。我一时忍不住,就…你也知道,这东西来感觉了就控制不住。我知道我爸在家,于是我还特地弄了静音,可是一时大意没把房间门给锁上…”
“哎哟喂,杰杰我说你呀,看起来白白净净蛮文艺的,没想到…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内呐!”薛子午瞬间就心领神会。他本不是个急性子的人,这次却打断了施杰的话。他不知道他此时是太过于激动还是惊慌过头了。
“你少来,说得你没看过似的。”施杰扭着个嘴巴,恰有几丝容嬷嬷的神韵。
“我这不是大老粗嘛,就算看钙片我都是……”
“你麻痹,回归正题。”
“听你这语气是干那事的时候被你爸给撞见了?”
“是吧。不过他就只撞见我在看,至于那种事,我那时倒刚好没干。”施杰说得一脸腼腆。
“那还好,我就怕你赤条条的被撞见。”
“好你妈逼,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
“哎哟喂,别着急别着急,哥哥这也叫做两权相害取其轻嘛!”
“你倒是说我该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就这么着呗。”
天渐渐冷了起来,薛子午身上裹着的衣服也愈发厚了,其他人更是一个个身披大棉袄。当然啦,极尽奢华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校服依旧得穿在最外面,这就使得学生们只能像位穿着时尚潮服后外面披件‘袈裟’的和尚。可别小看江南,没有棉袄的冬天依旧叫人害怕。学生们曾一度向学校抗议,但学校就是学校,总能给你找些不叫理由的理由,实在词穷了便糊弄上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学校自然也得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搪塞。
姚仲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忘记从家里带上厚棉袄,一件单薄的卫衣套上校服,实在顶不住这寒风凌冽。
“同桌,整几件衣服给我呗。”
薛子午愣了一下,虽说一直是薛子午在照顾着姚仲生,但一直都是薛子午心细,没等姚仲生开口就把事给办了。
要不是姚仲生实在走投无路抗不了这寒风,他肯定不会向我开口的,这点薛子午是心里有数的。可思来想去后,他还是没答应。拒绝时小声得连薛子午都听不清,薛子午都不知道为什么有勇气来拒绝。确实,就像他从不让人坐自己的床一样,从小到大薛子午就没借给人衣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年没有理由的任性。
“可怕的处女座。”多少人曾冷冷地这样说他。只是这一次,开口的是姚仲生。
“你倒是给我想想又用的点子啊。”施杰头靠着柜子,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自然地垂下空中,还是犹如古代被休了的妇女,只是这一次眼神更显迷茫。
薛子午:“又怎么了唉,我的小祖宗。”
施杰:“这周回去我妈看我的眼神变了,估计我爸把那事告诉我妈了。”
薛子午:“告诉就告诉呗,都二十一世纪了,看点这个没关系的啦,更何况只是被撞见而已,又不是赤条条的给看到了,有什么好愁的。”
施杰:“摆明着风凉话!”
薛子午:“乖乖,怎么会呢,只是摊上这事也没什么路子可以走呀。”
施杰:“去你个逼的,滚犊子。”
薛子午:“亲爱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实在不行你把细节再给我讲一遍。”
施杰:“谁是你亲爱的,恶心死。还有,讲细节是要想好点儿的对策吗?”施杰瞬时间来了精神,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薛子午:“不,我只是觉得说出来可能好受点。”
施杰:“……”施杰彻底失望了,觉得薛子午也就平时八面玲珑,关键时刻一点儿用也没有。
施杰静静地坐卧在床上,翻着一本青春小说。
恰逢流感多发时节,施杰因为感冒发烧便被学校直接‘遣送’回家了。他到现在还忘不了他被班主任带着离开校门时,远处教学楼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施杰单单吞下了两片退烧药而已,并没有喝感冒冲剂,他觉得药片的药效已经够猛的,可不想让胃来个翻江倒海。
一杯花茶,一本小说,一个晚上,够完美的,他想。
许久,施杰的母亲走了进来,给他端来了另外一杯花茶。不料却看到床柜上堆满了的纸巾。
“唉,小杰,生病了就不要再干这种事了,这样做是不对的。”施杰的母亲看着床柜上的一堆纸巾说。
“干什么事?”施杰倒是有点困惑。
“妈知道男生青春期都会有这种冲动。但你现在正发烧呢,这种事干多了始终对身体不好。”施杰的母亲继续盯着那堆纸巾看。
施杰被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母亲是什么意思。
“妈,那是擦鼻涕的啦,你想到哪去了,我这不是发烧流鼻涕嘛!”
施杰的母亲这才恍然大悟,又觉得不大好意思,红着脸走出了房间。
母亲才走出去不久,父亲就进来了。
“爸,怎么了,有事吗?”
“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想跟你聊会儿。”说着抽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小子,有些事嘛,我和你妈一直觉得不讲比较好,爸妈也知道你长大了,顺其自然。但又怕你有不良的心里压力,想来想去还是交流会,聊点儿父子间的话题。”
施杰知道父亲是想暖和一下气氛,待会好讲点尴尬的,可谁知气氛越弄越怪。当然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那天是爸爸不对,没敲门就进你房间。好吧,我好像一直没敲门就进你房间的。老爸确实看到你在看哪种东西嘛,但没事的,爸爸和你都是男人,男人间总会有点东西来消遣。而且毕竟你也长大了嘛,做这种事也蛮正常,哪个男生青春期不干这种事,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了。但如果是心理方面压力过大的话,一定要跟及时爸爸妈妈谈谈心,或者跟同学聊聊天,缓解缓解,毕竟高中压力越来越大了嘛,这样才是老爸的乖孩子。”
“爸,我知道了,我有点困,想睡觉了,你先出去吧。”施杰红着脸说。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不打扰你休息。”施杰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想着总算结束了。
施杰把头蒙在被窝里,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像小女生,又把头给露出来透透气。也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廊道父母的谈论声。
“我说我不是把稿子给你了吗,你怎么说成这个样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施杰听得出是母亲在抱怨。
“我这不是紧张嘛,什么狗屁稿子,早就忘光了。行行行,先去客厅,咱家的隔音效果不好,别万一被小杰听到了,多不好。”
“走吧,走吧。”
这样一来,大家把话说破后,各自心知肚明,情况倒也缓和了不少,起码少了份尴尬。终归,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还得过。
天气转冷,再加上相识久了,薛子午和姚仲生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寒冬来了,大家伙都三三两两窝着取暖,薛子午和姚仲生两人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少了开学的生疏,两人更是你侬我侬。
薛子午和姚仲生窝着的时候也不忘调戏人家,毕竟在他看来,平凡的日子总需要点调味剂,偶尔调调情还是有必要的。下课,吃饭,晚修的时间无一不是调戏仲生的好时间。
薛子午倒是看得开,谁让他属于那类不管怎么玩怎么疯,成绩总保持在班里前五的人。每每薛子午看书看得乏味的时候,都会一手挂在姚仲生的脖子上,一手掐着姚仲生的小腰,装成一副要□□姚仲生的样子。
“同桌,你不是说要夺走我初吻嘛,现在正是时候了。”
“……”
“来呀来呀,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同桌吻忆高超。”
“不要啦,两个男生,怪怪的。”
男生间总是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这点薛子午早已习惯得跟喝白开水一样,倒是姚仲生,一开始显得十分抗拒不自在。
不过后来,在薛子午的死缠烂打下,姚仲生就说要给他看点咸图酝酿酝酿一下,这当然被薛子午给拒绝了。毕竟姚仲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纯洁天真的汉子,还从没看过黄片,薛子午又怎能给他看咸图来祸害人家。
再后来,姚仲生干脆跟薛子午说他想要舌吻,还口口声声说帅气的同桌可以满足他寂寞的灵魂。这可真让薛子午给呆掉了,他也就想调戏调戏同桌,根本没想玩真的。薛子午虽说浪荡了一点,可初吻还留着呢,再者他也不会剥夺姚仲生的初吻的。见薛子午不肯,姚仲生倒开始开导起薛子午来,说什么都是男人,亲了也不会有孩子之类的话。
在姚仲生的百般要求下,子午终究还是退而求其次亲了仲生的脸颊。
他除了觉得姚仲生的脸滑滑的外,没什么感觉。倒是姚仲生,从此却开始不羞不躁起来。有时候薛子午只是刚想靠近,姚仲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回头亲上去,好在薛子午反应迅速才给躲开了。
几个来回之后,薛子午消停了下来,姚仲生却开始乐此不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