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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真假玉杯 ...
门开的瞬间,原本喧闹的赌坊骤然安静了几分,有人一脸幸灾乐祸,有人一脸得意,有人则一脸同情,目光所及,皆是怀晏和陆观棋。
怀晏径直走到何二面前,陆观棋伸手,朱雀印章便落入何二的眼。
“何当家,在下玩的尽兴,抬了赔率,朱雀庄家的赌术果然超群。”她拨弄着柜上的算盘,惋惜的摇摇头。
有人等不及了,嚷嚷道:“小子,输了多少你到是说啊?怎么,莫不是裤子都输掉了吧!”
众人哄然大笑,怀晏也不恼,回望了眼身后的人群,只笑道:“二当家,朱雀输给我三千六百万,这是他的印章,让我来找你取钱。就不麻烦当家特意跑一趟钱庄了,等会儿在下拍得心中所喜的宝物时,当家的直接从里面扣吧。”
此言一出,原本哄闹的人群噤若寒蝉,三千六百万!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有人小声嘀咕:“朱雀从未败过,这小子是什么来头,看来有点东西。”
还有人嘀咕道:“三千六百万,怕是能买下这整个一楼了。”
只有何二并不意外,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他笑道:“在下先恭喜客官了。珍宝阁将开,特意为客官安排了靠前的雅座,请随我来。”
怀晏这才惊觉,玩闹之间,竟已过去一夜。
何二将她领至楼梯右侧,在那早已铺上红毯的座位间,为她寻了一处靠前的坐席,旁边桌上,备好了茶点。怀晏道了谢,目光扫视四周,座与座之间隔开了一定距离,这距离令人十分有安全感,陆续已有一些衣着华贵戴着面具的人入了座,各自身旁或坐或站着自家奴仆,正前方是站台,左右两侧正对着四楼的雅间天地一号的贵客房,怀晏抬眼,清晰可见小窗中的人影晃动,厢内珠帘微曳。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来了个带着牛头面具的男人,自称是三楼的当家,简单的客套,使这本就安静的楼梯右侧,更加静了,与左侧的热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一楼够大,倒也互不影响。
牛头当家介绍了竞拍规矩后,便有几名带着白兔面具的人为诸人送上了今日被用来竞拍的珍宝名单,小巧精美的红木锦盒,盒上镂刻着兰花,怀晏拿起锦盒,挑开机簧,盒子不费力的便被打开,拿起盒中帛书一看,却猛的怔住。
那幅《云姬长思图》俨然在列,上有九兽炉、两仪杯……
“玉城至宝两仪杯怎会在名单之上?”她睁大眼,一旁的陆观棋也有些意外,“此杯,世无,第二。”
假的?她下意识看向陆观棋,陆观棋也反应了过来,与她对望,怀晏张张嘴,有些怀疑:“还是说,我这个才是假的?”
“绝无,可能。”陆观棋十分笃定的否决了她,怀晏讶然:“你怎会知道?”
他却沉默不语,他相信他的养父,这小公主的外公,绝不会拿个假货骗人。
飘在各雅座间低头看众人盘中茶点的关婵在此刻飘了回来,好奇道:“两仪杯是什么?有何神奇之处?”
说话间,周遭一片唏嘘声,今日珍宝阁第一件用于拍卖的宝物已被拿出。紫铜鎏金的八角小香炉,龙之九子:椒图、螭首、狻猊、睚眦、螭吻、朝凤、蒲牢、赑屃分别匍匐在八个角,而囚牛则在炉顶。
牛头面具的当家朗声介绍:“此香炉妙不可言,诸位请看——”他用力扯下衣角一块布帛,掏出火折燃于香炉之内,白中泛蓝的香烟顷刻间从香炉的镂空里钻出来,甜淡的香味渐渐充溢在每一个角落,香而不腻,是蔷薇香。
眼看满座皆惊,牛头当家得意的笑:“还有更妙的——”他转动炉顶的囚牛,囚牛正对睚眦,炉中原本甜腻的蔷薇香渐渐转变成春天的草木香,在众人还没缓过神的差异中,他又将囚牛转向赑屃,炉中幽幽香气又变成了水芙蓉的芬芳。
“原来在这香炉内焚烧任何东西都会变成香烟,而那八个角则代表着八个不同的味道。真是个好宝贝啊。”关婵惊叹。
“据传此物百年前曾遗失,后来有位游方僧者出游东海之外,才将其带回。”牛头当家徐徐说着,扫视着众人的的眼忽然精光一现,正声道:“此物底拍价五万金,诸位,出价吧。”
“五万三”
“五万六!”
怀晏左侧的雅座上,立马有家奴在得到主人的授意后高声叫价,奈何坐席的限制,一次至多加三千,直到四楼雅厢有人挂出木牌,价格才逐渐有了扶摇而上的趋势。
怀晏闲闲的坐在那吹了口茶,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竞价。她发现四楼叫价的皆是天地最末端和玄黄二字雅间里的人,而天地为首的两间厢房内的却毫无动静,不禁好奇道:“此次用来拍卖的珍宝不过五件,据说数量少了先前一大截,若非有目标而来,这香炉我也会争一争,天字一号和地字一号的人面对如此珍奇之物竟无动于衷?”
陆观棋说:“或许,也是,有目标,而来。”
关婵也说:“也可能人家没看到喜欢的,毕竟这儿的东西贵死了,才多久,一个破炉子,竟然被他们炒到了八十多万,抢钱呐?怀晏,你还没告诉我两仪杯有何奇妙之处呢?一个杯子竟然是什么宝贝,用那杯子盛水,喝了能成仙不成?”
怀晏抿了抿嘴,眼珠子转向她时,陆观棋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侧一块空地,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她收回目光,信口胡编:“我只是在想等会两仪杯出来时,他们当如何自圆其说。”
“或许,他们,不辨,真假。”
怀晏摇头:“能当上三楼的当家,绝非等闲之辈,不至于连这识别宝物真假的眼力都没有,长乐坊老板也不是傻子,不会留个这样的人给他揽些假货砸自己的招牌。”她抬头看了看何二那个方向,“你瞧那二当家,张弛有度,不卑不亢,在得知朱雀输了那么多钱财给我时,依然镇定从容,一个二当家已是如此,更何况当家的。”
“故意,为之?”
怀晏悠然的端起茶盏,揭开盖子浮了浮茶末,勾唇一笑:“那杯子出来了,你且听他怎么说。”
陆观棋抬头,才发现刚才的九兽炉已被人拍走,拍走它的正是玄字一号的贵客,最终的成交价格高达一百二十万。此刻牛头当家重新捧出个紫檀木托盘,上盖红巾,正笑意盈盈看着众人:“这第二件宝物嘛,乃玉城至宝,两仪杯。据说玉城城主得了那闻名天下的宝玉和氏璧后,造了国玺,企图称王,这两仪杯便是造玺所剩的和氏璧残玉所制。”
他一把揭开红巾,一只通体碧翠泛着绿光的杯子跃然眼前,引得众人连声惊叹。玉城早已被灭,国玺也被毁去,曾经的传世宝玉如今也只剩下这小小的殘璧一隅了。
牛头当家指着两仪杯说:“此杯之名,想必无须在下多做介绍了吧。”说罢一个眼神丢出,站台两侧的灯火瞬间被熄,牛头当家周身一片漆黑,唯那手中两仪杯,亮如明火,照的他的牛头面具泛着诡谲的绿光,也照的众人赞声连连。
灯火重新亮起,牛头面具下的双目具是得意之色:“东胡的叛将裴显屠了玉城之后,两仪杯便不知所踪,如今至宝重现,这价格上,自然会高了些,此杯起拍价,三十万金。”
一声东胡叛将,令陆观棋的眼中瞬间凝了寒意,也如萃了毒的针,扎的怀晏心里生疼,那谈吐温和,时常带笑的老人,幼时常常去寺中给她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公主带去各种美食和玩物,他会慈爱的搂着她,给她讲山精鬼怪亦或是悲欢离合的故事,哄着她入眠。如今他已不在人世,这些不知因果缘由的无知世人,却给他冠上叛将之名。
“放屁!”她重重的搁下手中杯盏,震出了半杯水,目光紧紧的胶在那当家的牛头面具上,口中泄出一丝嘲讽:“两仪杯的奇特之处,绝不只是夜间放光这么简单。听闻用此杯盛水,凌冬,水自暖。盛夏,水自凉。可随季节更迭,自行变温。这样的宝贝,当家的介绍起来就这样草率,不打算展现给大夥儿看看?是把我们当傻子耍?还是觉得我们买不起?”
说完往椅背上一靠,翘起的二郎腿晃了晃,冷笑着扬眉,明目张胆的挑衅他。
那张全场独一无二的骇人鬼面,此刻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令她一下成了众目之瞩。
牛头当家愣在了当场,嘴角的笑意一滞,眼中是难掩的尴尬与震怒。
有人嚷嚷:“我说呢,一个杯子发光的破杯子能当镇城之宝?只怕这才是此杯神奇之处吧!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当家的,给我们这些金主看看,看的开心了,重重有赏!”
人群跟着起哄:“就是!这不明摆着把我们当傻子!”
“我看这小兄弟说的对,压根就是看不起我们,怕我们出不起钱!”
……
牛头当家进退两难的站在那,怀晏正欲继续发难,这时,四楼天字一号微开的小窗,有个若隐若现的狐面之人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块一块,挂出了竞价的木牌,小小木牌层层垒下,竟从四楼挂到了二楼。
好不容易挂好,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道:“我家主人加价,两百万金。”
唏嘘声此起彼伏,有个带着羊头面具,身型彪悍无比的汉子怒拍桌子,火了:“他娘的!凭什么他四楼出价就是一次一万,老子们就只能三千三千的加!买个东西,还得看他四楼的心情不成?”
有人应和:“就是,一次加两百万,我们至多也就加三千,他再出两百万,我们再出三千,这全为他人作嫁裳了!。
”
“老子看,这就是你长乐坊故意搞出来的狗屁规矩,欺负我们后来的?以为老子坐不起那四楼是吗?!”羊头大汉大声喝斥,粗壮的脖子吼得通红。
牛头当家立马赔笑:“贵客别急,坊中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规矩。”
“少给老子扯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赶紧给老子把这破规矩改了!”
“我劝你不要在此闹事。”原本赔笑的当家的忽然失了耐心,眯着眼冷冷道:“你若加价,请坐下继续。”
两人正僵持不让,四楼狐面人又说话了:“我家主人说了,若有人喊价,他便再加两百万。牌子太多,不一一挂出了。”
财大气粗的话堵得那大汉哑口无言,实力弱于他人,只得老实的重新坐下。周遭的人面面相觑,却再无人加价。这只假的两仪杯最终以惊人的高价被那神秘的天字一号贵客给拍走。
怀晏冷眼旁观那当家的解了燃眉之急后重新露出得意的笑,他向怀晏看去的眼神极为鄙夷,似乎也在挑衅。怀晏礼貌的对他笑了一下,眼中却无一丝温度。等那当家的取来第三件《云姬长思图》后,她瞳孔微眯,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对身边的人说:“小陆,这人说话不中听,等我买下那幅画,你去把他舌头割了。”
方才之事,陆观棋亦耿耿于怀,怀晏下达杀令后,他了然的点点头。
第三幅画拿出来后,一直聒噪不停的关婵,突然安静了起来,到叫人有些不习惯。怀晏抬眼寻她,见那半透明的人影呆呆的立在那一动不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站台之上,牛头当家已展了宋元崇的《云姬长思图》颇为惋惜的说:“先齐第一画师宋元崇留存在世的的唯一真迹,其余墨宝皆被火焚。想那宋元崇才情惊世,却也免不了落入软玉温香的俗套,多少风流,到底付了一抔黄土。此画竞拍低价八十万金,诸位加价吧。”
画中美人云姬一身白裙静坐案前,面前是一副棋盘残局,她一手执黑子,一手托腮,长眸微眯,神色慵懒,如烟云迷蒙之后的上弦月,华美斯极。
意料之外的,四楼天地玄三字共九间房,一下有六间挂了木牌。而方才叫嚣最欢的一楼众人,却蔫了下去,似乎都不是字画爱好者,只有少数几位还在喊价。《云姬长思图》的价格扶摇直上,瞬间升到了一百二十万。而四楼诸位互不相让,不停的挂着竞价牌,皆有对此画志在必得之心
。
“宋元崇的才情纵然再惊世,这也不过是幅画,究竟有何吸引人的地方?我看那四楼的几位,似乎与我一样,都是为了这画而来。”怀晏透过身侧的陆观棋去看伫立不动的关婵,那缕半透明的鬼影此刻正在微微颤抖着。
怀晏盯了她半晌,关婵才回归神:“我……我不知怎了。”一改素日的玩谑,关婵的声音有丝哽咽:“我好像想起些生前的事,却又只是零星点滴,怎么也凑不起来。”
怀晏看着画中云姬,若有所思:“这画……。”
“公主,不,出价?”陆观棋见她毫无动静,忍不住问她。
怀晏看了眼四楼互不相让的几位,摇摇头:“还没到时候。”
“怀晏,不知怎么,看见云姬,脑中总是陆陆续续飘出一些画面,好像是生前的事,可又觉得,差了点什么。”关婵说着,飘到画前,身体放佛不受控制一般,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画,可指尖刚触到画,便直直穿了过去,然后又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半悬空的身子杵在那,口中反复念的,只有一个名字:“宋元崇……宋元崇……元崇……”然后她竟化为一缕只有怀晏可以看见的青烟,钻入了画中。
怀晏见状,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那牛头当家立马问道:“阁下是要出价?”
清澈的眼眸朝四楼转了转,她冷冷道:“加。”
“阁下确定跟吗?如今的此画的已值一千三百万金。若跟了价,再不能反悔。”
“我说了,加。”不耐烦的瞪了那当家的一眼,重新坐下,看着纹丝不动的画,眉头微蹙。关婵入了画便没有出来,怀晏的心思也没在竞价上,一双审视的眼,直盯着那画,若有所思。
四楼一直争相不让的六间雅厢,渐渐有三间已败下阵来,而在上一场高价博得那只假两仪杯的天字第一号,却没有参与对此画的竞争,不知是对字画没有兴趣,还是在上一场里已散尽钱财。
等到四楼又败下两间,那仅剩的地字一号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等一锤定音时,怀晏忽然高声道:“我加。”
在一片啧叹低呼声中,牛头当家不可置信的问她:“你……阁下可知此画的价格已高一千八百万金。”
小公主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抬眸,扫了他一眼:“我知道呀,加!”
仅剩的地字一号似乎未意料到,半晌没反应,直到牛头当家指着漏斗里的快要流尽的沙子催促,才有人缓缓挂出一块木牌,朗声道:“我家主人再加两百万。”
“加。”怀晏毫不犹豫的跟上,一楼雅座静的诡异,只有楼梯那侧赌桌上此起彼伏的高喝声时不时的传来。
“我家主人再加一百万。”地字一号似是不服气,又添了木牌,怀晏面不改色的跟上,“加”
“我家主人再加八十万百万。”
“我跟。”
众人屏住气见这二人斗财,已有人暗自揣测起他们的身份。
天字一号的小窗内珠帘轻曳,隐在帘后的玄色华服人影微动,双手撑着窗台,白玉钩花的面具后,一双撩人的美目静静注视着楼下。
旁边有个穿着水清色衫子戴着绘竹面具的人抱肩靠在墙上冲他笑:“那白衣鬼面的小子战败了朱雀,有的是钱,地字一号的那位已倾囊,看来是博不过他了。”
说完对身边的男人叹了口气:“到底不是自己的钱,这小子花起来是半点也不晓得心疼啊。可怜了朱雀差点以死谢罪。”
男主渊哥哥出现啦,在过渡两章会彻底出现。架空历史,对钱的数量以及单位没掌握好,大家有好的提议可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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