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艾|哨兵与向导]静雪》容天

14、13

　　13
　　码这段的时候真是玄乎啊……我的耳边想起了做瑜伽、普拉提甚至是冥想的时候那种带着印度口音的音乐……我整个人的意识都升华了，我真的是在写肉吗？我还以为我在参透人生哲理呢OTL
　　其实我的想法是写挑逗性的肉+利威尔的心理剖白嘤嘤嘤
　　这样一来利威尔喜欢艾伦应该很清楚了吧！如果我还是表达不出来的话嘤嘤我就一头撞死好了这什么水准的表达能力【哭瞎

　　是什么时候开始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十岁的臭小鬼身上？
　　利威尔的轻轻舔舐着艾伦微微颤抖收缩着的舌尖，使得后者更为畏缩地想要躲到口腔深处，但被利威尔以牙尖擒住，上下牙关慢慢地顺着边缘交错摩擦着，让艾伦产生自己的舌头会被咬下来的错觉。
　　大概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吧。
　　这小鬼当时自以为是地来到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老神在在的样子与之攀谈，实际上托着手中的面包的手指，却下意识地因为紧张而微微揪紧包裹着松软的面包的纸。
　　后来就是连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的在密闭的空间里突如其来地陷入了想要结合的欲望里，意识就像是被什么无法抗拒的潜形的力量揪住的绳索一般，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被无形地捆绑在了象征着对方存在的另一端。
　　同时也像是被切割成了无数细小的线绳般，以四面八方伸展开来的样子流水似的流向远方，跨越空间和时间的障碍，在力所能及的能够摸索到的地方捕捉有利于自己的对方的痕迹。
　　虽然那些有知觉般自我眼神的意识的枝蔓以利威尔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的主动掠夺的形态主动攀爬上对方所在之处，也引发了灵魂深处开始震颤般的感触，但还是被对方反向伸出来的同样无孔不入的精神触梢击退了。
　　然后那些欲望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退得无影无踪。
　　然而利威尔知道，后来两个人在埋头于白纸黑字的文书工作时，自己的意识有时候像是被动被提取出来一样，以俯瞰的姿态悬浮于空中，如同水流一样汇集着然后在象征着对方存在的地方流淌下来，编织成一张蛛网，每一道缝隙和孔洞都在发挥着哨兵的自我意识，吸取着关于对方的每一道讯息。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利威尔的大脑几乎被艾伦的一举一动投射出来的信息挤爆。那些玩意成打成串地，不断流进他的意识之海里，像是被空气汇成的潺潺溪流裹挟带动着一直输送到大脑中枢的旋转的小船。
　　在他的精神图景里，之前虽然有无法抗拒地被动吸取进来的信息，但从未有这种活着的既是被动被生理直觉胁迫、又是自己潜在意愿要求之下被记录誊写下来的、游走的思绪。
　　……感觉被这个人事未谙的臭小鬼掌握了。
　　受过严格甚至严厉的自我克制训练的利威尔对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感到非常厌恶。
　　如果只是生理欲望的话，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下狠心大概还是可以扼杀掉那些游走的欲|望的触丝的——毕竟他也曾经被试图强硬撮合他的上司硬塞过向导，而且那时候还服用了信息素催化剂一类的简而言之就是催情剂一类的东西，但当时并没有被生理欲念牵着鼻子走。
　　现在是自己都不愿意完全承认的意识上的被吸引。
　　不知道艾伦是怎样被自己服用的抑制剂反过来克制并且被糊弄着的，利威尔之前也很鲜明地感觉到过，对方对自己短暂透露出来的无法彻底抵抗也并不只是生理上触发的。
　　也许是这小鬼在这方面本身就迟钝得像是石头，或许是他根本不愿意在现在发生这种情况，大概是服用的药剂还真的起了点作用——利威尔在医师那里看到过相关报道，平时越常服用、越依赖于这些非自然的克制剂的觉醒者，在真正的交|合时被欲|望摆布的可能性就越高。
　　比如说现在。
　　“利、利威尔……哈、哈啊……”
　　艾伦喘着气，被紧紧箍住自己的利威尔身上传来的强烈的信息素弄得眼睛湿润得盛不住象征着生理渴求的泪水，那浓郁如清透苦茶般凛冽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充斥了鼻腔和喉咙，引逗出干渴的错觉，“不、不行了，我不想要，你放、放手……”
　　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看不清对方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看不到也罢，反正不过是个哭得十分没出息的“臭小鬼”的嘴脸吧。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然后只觉得眼前一暗，利威尔精致俊美但却掩盖不住军人煞气十足的气质的五官在视野中被放大，直至连脸上细密的绒毛都一清二楚……
　　连惊骇的功夫都没有，艾伦只觉得嘴唇被柔软的物事堵住了，竟是被以吻封缄，将想说的话都被迫随着吞咽的津液被迫流回了喉间，利威尔同样沙哑得仿佛包含着猎猎燃烧着的火焰般的声音随着温热的吐息自耳廓窜入狭窄的耳道，热得艾伦忍不住浑身颤抖，“叽叽歪歪的够了没，吵死了，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有用吗？还是给接下来留着点力吧。”
　　那道声音像是一股烈焰直抵大脑，烧灼了敏感的神经，发出明朗的“噼啪”声，一直传递到每一个感官。
　　眼睛变得干涩起来，即使有生理性分泌的泪水的浸润也不管用；鼻尖燃烧着火烫的感触，像是无法被熄灭一样让吸入和呼出的每一丝气流咝咝地散着热量；唇齿无法实现真正的闭合，因为他快要被从五脏六腑处升腾起来的干渴感扼住了喉咙，几近不能呼吸。
　　听出了话语中不言自明的性暗示，艾伦觉得大脑“嗡”的一响，像是被烧灼了一样变得连思考也无能了。
　　大脑里原本安稳地呆着的心理防线从基底开始土崩瓦解，对方的举动和言语都是最有效的爆破主力，萤火虫般飞入识海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挤占了仅剩无几的意识的最后空间。真正地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还没意识到，如果只是生理上的吸引的话，绝对不会达到这种连手指都无法动弹般的强烈地步。
　　感到艾伦的意识就像是“咔哒”一声，被自己打开了的箱子，完全坦诚地坦白着自己内里的一切，从最表面的日常形态，到最深处的隐藏着的恐怕连本尊都不清楚的各种念想，都一一汇集于此。
　　利威尔轻轻地将额头抵在艾伦粘着服帖地被微微沁出来的汗水粘连着的额头，那里随着艾伦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传来汗水淡淡地泛着粘湿的触感，但是并不讨厌。
　　利威尔意识像是纵横地舒展开来的、充分得到滋养的般彻底长开了的大树的枝桠。
　　它慢慢地叩开艾伦识海，然后顺势朝着深处——那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般的闪着萤火虫似的微光的深渊，先前的五感仿佛逐渐被抛到身后，隐到了那些微弱的翻飞着的光点无法企及的远方的彻骨的黑暗中。
　　然后利威尔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属于艾伦的几近于潜意识般的事物。它非常隐蔽地躲在了艾伦此刻正毫无阻碍地向利威尔敞开着的精神世界的边缘地带。
　　利威尔借助着那些细小的光点非常轻易地就与艾伦的深处的意识体结合在了一起，如此简单，纵然过程复杂而又让人焦躁，但结局却像是浑然天成一样毫无阻碍地融合在了一起。
　　仿佛视野随之自由地、毫无屏障一般伸展开来了，两人的精神汇合交融后双方共享一个视野般感受着对方能感触到的许多东西。
　　这是知觉的完全延伸，像是汩汩涌动的溪流一样流淌到任意的所向般无可匹敌。
　　这种破天荒的感觉像是天地冯蒙初辟般让人感到惊讶而不可思议。
　　这样一来，艾伦就不能真正地达成反抗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