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只待成追忆（哈赫）》_灵隐_

34、第卅四章

　　哈利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堵住了：“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金妮说，“我只是很难说服自己她还说着。”
　　“住嘴！”罗恩粗暴地吼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是赫敏，她一定还活着，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哈利看着罗恩眼中闪动的泪光，意识到他们其实都无法说服自己。
　　及至赫敏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哈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罗恩，已经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那个看上去无比憔悴的身影。
　　“赫敏！”
　　金妮看上去也很激动，但只一瞬，金妮已经冷下了面孔，一把将罗恩拽离了赫敏身边。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赫敏？”
　　确实，眼前的这个赫敏，甚至比两天前离开的那个假的赫敏更不像赫敏。
　　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的高筒皮靴，和黑色的手枪。
　　一身黑色的赫敏没有说话，而是从黑色的手枪套上取下一个黑黑方方的小盒子，随意点了几下，然后哈利就看见莉莉的脸出现在小盒子上。
　　“爸爸！妈妈！你们能看见我吗？”
　　“莉莉别抢！”是阿不思和雨果的声音。
　　“你们都别抢，让罗丝说。”这是詹姆在说话。
　　小盒子上罗丝的面孔有种克制的镇定：“爸爸，姑父，舅妈，还有祖父祖母，我们都可以作证，你们眼前的就是我和雨果的妈妈，是真正的赫敏·韦斯莱，是她打败了那个坏女人，救了我们。”
　　“所以，你真的是赫敏。”金妮捂住嘴，却没能止住眼泪。
　　赫敏点头。
　　“可……可你是怎么进来的？”莫丽问出了哈利想问的问题。
　　“幻影移形。”赫敏说，“这所房子虽然被禁止离开，却没有被禁止进入，恐怕我必须庆幸吉娜对于魔法的无知。”
　　“吉娜？”罗恩不解。
　　“吉娜·莫里亚蒂，就是冒充我的那个女人。”赫敏的语速很快，“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接受训练，只为了有朝一日成为巫师杀手。可是后来我进了霍格沃茨，因为对……魔法……的热爱，我背叛了吉娜，留下她一个人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不，你没有背叛她，你没有背叛任何人。”
　　赫敏冲哈利绽开一个苦笑：“你错了，哈利，我一直都是一个背叛者。打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主，你是计划的一环，我的任务就是搜集你的情报，交给组织。”
　　哈利的耳膜在充血：“我不相信。”
　　赫敏这次没有看他：“你可以不相信，但我说的，都是事实。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还是让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所以，你已经有办法了？”
　　赫敏还是没有看哈利：“我想是的。”
　　一把枪，一颗子弹，一股看不见的气流。
　　“这是专门被设计用于对付巫师的。”陋居外，赫敏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简短地解释道，“我很抱歉，毁了你们的家。”
　　莫丽和亚瑟面面相觑，在他们身后，是缺了一整面墙的陋居。
　　“现在，让我们分头行动。韦斯莱先生，麻烦你去通知其他的巫师，让他们赶紧离开这个国家，随便去哪儿，越远越好。
　　“韦斯莱夫人，你去通知查理，比尔，珀西和乔治，一定要注意安全。
　　“金妮，你带着哈利和罗恩去找孩子们。”赫敏从腰带里取出一张卡片交给金妮，“地址在上面，小心别被人跟踪。”
　　“那你呢？”金妮问。
　　“我得回组织，它们发明了一种武器，能发出一种专门伤害巫师的电波。”
　　“我们和你一起！”
　　“不！”赫敏对异口同声的三人说道，“你们要照顾好孩子们。”
　　“我妈妈可以照看孩子们，还有我的哥哥们。”金妮抢白，“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赫敏。”
　　“可是……”
　　罗恩打断了赫敏的吞吐：“你休想甩下我们！”
　　赫敏看看金妮，又看看罗恩，最后，她将视线转向哈利。
　　没有言语，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不会丢下你。
　　——我知道。
　　所谓默契，大抵就是如此，一个不言，一个不语，却已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