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吞噬4（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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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多情却总似无情
“你知道吗？柱间大人他已经死了。在你选择离开木叶之前的几天，我们在千手的卷宗里找到了有关永恒万花筒的记载，你知道吗？世界上没有真正永恒的东西啊，永恒万花筒说是不消耗瞳力，但是被消耗的却是生命力。柱间大人当时就想告诉你的，但是你连和他说话都不愿意呢！”
“你知道吗？柱间大人受的伤比你想象的重太多了。但是最后的他还是没有马上倒下，那双眼睛给柱间大人带来的是什么，现在整个木叶也只有我知道。你用柱间大人给你的眼睛看个清楚吧，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白羽向来是不擅言辞的，他想着最狠毒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却只有干巴巴的叙述。但是他的声音却哽咽着，为了那个似乎承受了世间所有痛苦的人。
斑的脸色仍然像石头一样冷硬，但是白羽却可以看出，他的手指正在抽搐。你也会觉得痛苦吗？你也爱着柱间大人吗？但是为什么明明是爱着的，却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为什么呢？白羽看着斑，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他……那时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斑突然发问，因为沉默太久，白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他努力做出了无比轻蔑的表情，递过去了一份文件：“柱间大人叫我烧掉的，但是我没有。原来我希望你可以先来找我问一下柱间大人的状况，哪怕你杀了我也可以。但是没有——现在的你看着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有一些表示呢？”
斑没有回答白羽的问题，只是默默翻看手上的文件。他的苦无掉在地上，但是他没有去捡起来，事实上他的手颤抖得不想是这么强大的人会有的。
原来人可以经受这样的苦楚，依然露出笑容吗？他还记得那天他到来之前，柱间的表情是多么的淡然，好像是马上就痊愈了一样。也是这样的笑容，让斑忽略了柱间应该有的感受。
没有一个人说：斑，柱间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是即使有人事先作了提醒，斑也知道他不会相信。柱间史最了解斑的人，于是他宁愿永远隐瞒着一切，也不愿意让斑在最后知道一切的时候为自己的不信任而痛苦。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局面，曾经。
“斑，你后悔了吗？”白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是疯了还是傻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斑的心情。但是白羽知道斑的回答，永远都会是——“不可能”。
“你应该违逆了柱间的命令吧。”斑抬头看着白羽，他当然可以想到柱间是怎样的希望自己一辈子不知道真相。白羽强装出的笑容一瞬间土崩瓦解，他坐在柱间曾经无数次坐过的代表了火影身份的椅子上，成年的男人好像是过去那个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
柱间……这样违逆你的命令的我，你一定会生气的对吧？
“柱间在哪里？”斑问，看着白羽的眼睛一片淡漠，毫无表情。他知道白羽的仇恨，但是这不代表他会选择原谅白羽。然而在这之前，他想到的只有再去看一眼柱间。
“我不想让你见到他，我知道柱间也是这么想的。”白羽抬头努力表现自己的冷酷。斑扯了扯嘴角：“他怎么想，你以为我会在乎吗？现在是我要见他……”
“你果然很让人讨厌……”白羽最后向身后的小门一指。
“装成柱间，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斑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几乎听不到的一句话。
最后的真相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吧？白羽的笑容惨淡而且绝望。他原本就是不容易去认真仇恨的人，可是他逼着自己去恨。那么，一切都要结束了是吧？
10`藏蓝色的天空
小门里面十分的寒冷，为了柱间的尸体不至于腐坏白羽和扉间想过很多的办法。斑在走进门的第一刹那就看见了一具小小的棺材，里面躺着他心心念念的人，脸色苍白，双手交叠，那一头青丝全部化为白发。斑一时僵住，无法动作。即使做了再多心理准备，在看到最后的结局的时候一种层层叠叠的细密痛楚仍然漫上斑的心头。
原来你真的死了啊，柱间。他想要触摸柱间的脸，却被那一抹幸福而痛苦的笑容定住了手脚。你在笑什么呢？是我的愚蠢还是别的？柱间，你在死之前都想了些什么？是控诉我的罪恶还是希冀着来世不要与我再见？柱间，是我害死你的。
门又响了一声，白羽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也是奇怪的苍白，他说：“斑，天快要亮了。”斑却如同没有听到白羽的话一样，以一种缠绵悱恻的姿态执者柱间扭曲断裂的手指吻着，他是那样小心的吻着，好像怕惊醒柱间的梦境一样。白羽默默站在他的背后，只是这时斑却连回头的欲望都没有。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那么现在动手吧。他用这样的姿态告诉了白羽自己的决心。白羽一瞬间迷惘了。谁能告诉我……我该怎样才可以真正报复下去？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游戏，无论是白羽、柱间还是斑，他们都一败涂地。
“柱间最后说了什么？”斑回过头，白羽惊讶地发现斑似乎在一刹那苍老了很多。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苦笑着递过去了一个摄像机：“我原本还打算留着它，在关键时候用的。”他没有说什么是关键时候，斑也没有问，他们都很清楚。
柱间拉着“斑”的衣袖，不管自己折断的手指疼痛，甚至不管骨碴刺出肌肤。他就是这么低声的，毫无逻辑的哀求着，哀求着爱或者恨。然后“斑”低下头来安慰柱间，用的是斑几乎没有的温柔语气，说的是柱间一直期盼的东西。柱间带着的微笑是呆呆的，里面满是对尘世间的眷恋和不舍，回光返照的红晕慢慢退去，一瞬间天降血雨。
柱间，白羽冒充着我给你的安慰已经足够你快乐的离去了吧？斑自欺欺人着，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他怎会不知道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明明知道这个“斑”是白羽冒充的，但是仍然想要放纵自己沉迷于虚假的爱当中。明明希望自己可以沉迷，但是最后还是不能欺骗自己。
斑……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柱间……我也看不清你了……
白羽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在朝阳蓬勃，把美丽的光芒洒向大地的时候，那个似乎总是冷酷无情的人用怎样温柔的姿态怀抱着自己的爱人，怎样抚摸着那一头白色的头发，怎样缠绵地说：“柱间，你看，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
突然斑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在克制一些什么，然而最后却没有控制住，一口殷红的血液喷洒出来。斑没有管自己嘴角仍然挂着血迹，只是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去了柱间身上的血迹：“对不起，柱间……对不起……”
对不起，弄脏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擦净了柱间身上的血迹，回头问白羽：“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让柱间下葬？”白羽垂着头过了很久才说：“不一定，现在云忍仍然在观望，等到他们真的对木叶动手或者表示不对木叶动兵的时候。而在这之前，我还要继续演下去。放心，昨天只是因为没有人在一边所以我大意了，我真的全力模仿，是不会有人看得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吞噬4（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