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The light belongs to you》月下谁惜萧声碎

40、第四篇 独属的力量

　　“奥娜莎……！”
　　就在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站在拉文努村的入口处，目光茫然地扫视着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打算的时候，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艾丝蒂尔……”
　　“呼、呼……”看着栗发少女擦着头上不断沁出的汗珠，奥娜莎尽可能维持着自己的平静，“那、那个……那个家伙……”
　　“谁？”
　　“龙、龙……背上的……”
　　“……他逃跑了，”奥娜莎模棱两可地给出了回答，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一直在逃跑吧，“情况如何，现在？”
　　“……”本想还继续追问那个银发青年的事情的艾丝蒂尔，平稳了呼吸，“没有什么人受伤……但是很多人都受了惊吓，果园什么的也是一团糟……”
　　“……没人受伤就好，那么接着稳定秩序吧，龙呢？”
　　“往废坑的方向去了……还有……”
　　“还有？”
　　察觉到有些不妙的奥娜莎瞳孔骤然紧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阿加特、阿加特一个人追过去了！”
　　“……啊……好吧……真是没办法……”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结果的她，无奈地扶住了额头，“那也是当然的吧……像这种情况……简直和那个时候……”
　　她突然觉得内心的躁动愈发强烈。
　　“奥、奥娜莎……！”
　　远处，莱森村长跑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太好了，你回来了……现在、这……”
　　“抱歉，村长，”奥娜莎上前几步，扶住老者的手臂，“阿加特一个人去了古龙那里，所以我不能留在这里。”
　　“什、什么！？那个孩子……还是这么冲动。”
　　“这一次，恐怕不是冲动啊，”奥娜莎闭上眼睛，轻轻笑了一声，“您也应该……明白的吧？”
　　“……”
　　“艾丝蒂尔。”
　　“是、是！”
　　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艾丝蒂尔瞬间便作答，金发少女的眼眸恢复了坚定。
　　“科洛丝既然在，基库也应该在吧？去联系一下摩尔根将军那里的军队人员……这次的事件，百分之百是结社所为，古龙的暴动需要他们的力量来平息。”
　　“军、军队？！”
　　“奥娜莎……这样……”
　　“啊啦，村长……”奥娜莎无奈地蹙眉，“……十年之前的事情，也差不多该画上句号了吧？”
　　“……嗯……”
　　“艾丝蒂尔你们继续安置村民，确认受灾状况。”
　　“那、那么……你难道要一个人去古龙那边！？”艾丝蒂尔着急地大叫，在得到奥娜莎点头的回复后，“那、那怎么行……！我们这里也……”
　　“不，艾丝蒂尔……”奥娜莎转过头，蓝色眼眸中一片澄澈，“我肯定不会输的，你放心吧。”
　　“但、但是……那也太乱来了。”
　　“不，不会乱来，”奥娜莎轻轻将手放到胸口，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那里传来的温度，她恐怕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
　　“我要向一个人证明一些事情，所以……算是我的任性吧。”
　　奥娜莎眼中的神色，无半点虚假可言，艾丝蒂尔一时语塞，尽管理智上知道绝对不该如此，但是，她居然点了头。
　　“谢谢……这里就拜托你了。”
　　金发划出的弧度，是最后的印象。
　　双人目光的追逐下，奥娜莎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头。

　　“……这还……真是，惨呢……”
　　到达废坑的那一刻，奥娜莎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意识到她对结社主谋丧心病狂的认识程度真是远远不够。
　　古龙不断抬起脖颈，如同要排出什么一般扭动着脖子，奥娜莎才看到那个镶嵌在头骨部分的黑色装置。
　　“福音……”
　　视线急转直下，便看到已经遍体鳞伤的青年，手中的重剑已经几乎无法握住。
　　“咳咳……”正半跪着的阿加特看到从后方若无其事走近的人，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喂喂……你、你这家伙……一个人来这里的吗！？”
　　“……你不也是吗？”
　　看着阿加特如此，奥娜莎却表现出了少有的冷静，甚至没有伸手搀扶。
　　“笨、笨蛋……快、快点逃……这、这家伙……！”
　　“和我们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对吧？”
　　不知何时，细剑早已出鞘，废坑散下的缕缕阳光下，散发着幽幽的骇人光芒。
　　阿加特强撑着身体，让模糊的视野正对着奥娜莎。
　　“阿加特……这一次，我不会说你鲁莽或者不加思考……虽然那也是事实，但是我恐怕比所有人都要理解你的行动。”
　　“……啊……”
　　“所以，我不会帮你，”奥娜莎换上准备作战的姿态，眼眸中满是震慑，“我只是在你用尽全力守护却失败了之后……接你的班而已。”
　　“……你……难道……”
　　“呼……”深吸一口气，奥娜莎徐徐开口，“坚定地向前，用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的人，是不需要用【救】这种可怜的字眼的。”
　　感受到某种东西渐渐冒了出来的奥娜莎，目光移向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武器，上面散发出华美的金色光芒。
　　“阿加特，你还记得吧？十年之前……当我看到米夏所在的那个建筑倒塌下来的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宛如回忆什么一般，奥娜莎继续低着头，平静地述说，“然而因为害怕，我拒绝了那个【声音】，现在想来，真的是一个胆小鬼呢……”
　　是啊，当初，因为惧怕再一次和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而将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然而，现在不会了。”
　　“等、等等……现在……唔……”
　　毫无预兆，阿加特一下子身体没了力气，直直地栽倒下去。
　　奥娜莎轻轻点地，将阿加特和重剑的残骸移动到了战斗以外的地方，转过头去。

　　少女手中握着的细剑，周围突然散发出了强大的寒冷的气流，战斗短裙飞扬着，头发变得凌乱起来。
　　“呼……那么，来吧……”
　　眼眸凝视着挣扎着，肆意破坏的古龙向自己冲来，利爪落下的那一瞬间……
　　奥娜莎起跳的地方突然散出如同波纹一般的光，一圈一圈地漾开，细剑与龙的利爪相交迸出的火花，竟留下了血痕。
　　“让你久等了。”
　　【吾之名为，圣痕】
　　巨大的金色圣痕纹章在身后慢慢显现，陡然便觉得身体内注满了力量，迸发而出。
　　奥娜莎不断上下穿梭，细剑如同具有神圣的力量一样，每一次攻击都不留情面，然而却又意图不在攻击——而在古龙头上的装置。
　　无需掩护和扰乱，细剑直接指向目标所在之处，龙仿佛被这强大的光芒所吸引一般，动作不知不觉迟缓了很多。
　　刹那间，奥娜莎就站到了头骨处，福音就在眼前。
　　“……”
　　右手慢慢握紧，奥娜莎解放了最后一丝封印。
　　“刻月十字……！”
　　右手举起细剑，剑梢迸发出无数光芒，瞬间便转为了千把细剑，围绕着奥娜莎为中心不断旋转。
　　“呵……！”
　　一声令下，细剑直至福音所在之处，千把小型剑刃化作光束，击向黑色福音。
　　咔擦——咣当——
　　黑色的碎片在空中飞舞，停留数秒后全部落至地上。
　　奥娜莎落地，身后的金色纹章渐渐隐去光芒，身体似乎一下子就被抽去了力气。
　　“呼、呼、呼……”
　　握剑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奥娜莎努力转向古龙的那一边，将剑收回。
　　“……成、成功了吗？”
　　古龙如同疲软了一样，毫无力气地倒在地上，福音确实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唔……”
　　胸口的疼痛，让她不能直立身体，双手撑住地面。
　　“……令人吃惊。”
　　“咦！？”
　　面前传来了步伐声，奥娜莎抬起脸，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上出现了安心的神色。
　　“莱维……你果然在呢……”
　　青年的眼眸依旧毫无波澜，他慢慢走近，在少女面前半跪下来。
　　“……”
　　“怎、怎么样？”尽管还在喘息着，奥娜莎努力扯出笑容，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自信，“很、很厉害……吧？”
　　“……呵……”
　　看到莱维垂下眼，俊美的容颜仿佛一下子散去了阴霾，嘴角略微上扬。
　　也许她本身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站在暗处所看到的一切，让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不仅仅惊讶于她身上圣痕力量的觉醒，也惊讶于……她的信念。
　　每一击都毫无犹豫，如同一直以来，就很清楚目标在哪里一般。
　　那是一幅如同神话一样的光景，她与圣痕的光芒融为一体，这个明明应该是负担和罪恶的纹章，却为了守护而存在。
　　如果不是她转换和确立了心境，那么此刻，圣痕恐怕不会是如此的状态。
　　是她创造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
　　让同样习剑的他，心生佩服。
　　“嗯。”
　　“哎？”
　　“是啊……”
　　莱维伸出手，抚摸着她因为体力消耗过度，有些苍白的脸颊。
　　“这、这算是……认可吗？”
　　“……你太乱来了。”
　　奥娜莎突然觉得放松下来，撑着地面的双手失去了力气，上半身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第一次开启圣痕，身体到处都疼痛难忍，可是内心却迎来了久违的满足。
　　奥娜莎·巴洛卡，不再单纯地为了拥有善意而去为善，不再盲目地为了赎罪而挥舞细剑。
　　想要守护的东西……这一次，真的守护到了。
　　莱维也好，村子也好……

　　“谢谢你。”
　　失去意识的瞬间，耳畔回响着凛冽而清澈的青年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