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The light belongs to you》月下谁惜萧声碎

17、第二篇 神秘器械

　　暂时告别了被主任叫走的提妲，三人来到游击士协会向其负责人雾香说明了情况后，来到了蔡斯工房寻找玛多克工房长。
　　“这里就是工房长的房间了。”奥娜莎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您好，工房长先生，打扰了。”
　　“哟，我正等着你们呢。”工房长正坐在桌前，桌子上放慢了文件和纸张。
　　“您好，初次见面，工房长先生。”
　　“在您百忙之中前来打扰。”
　　“嘿嘿～艾丝蒂尔姐姐，约修亚哥哥，奥娜莎姐姐，你们好呀。”小小的金色身影从房间的角落走了过来。
　　“提妲……你也在这里啊……”
　　“啊……是的，工房长叔叔叫我过来的，因为姐姐你们要找爷爷吧。”
　　“嗯，是的，真是麻烦您了，工房长先生。”
　　“哪里哪里，不要那么客气，因为我们以前也总是受到游击士协会……特别是卡西乌斯先生的关照。”
　　“哎！？您也认识我们的老爸吗？”
　　“哈哈，何止是认识，卡西乌斯先生还是我的大恩人呢，导力技术总是带来很多麻烦，到难以应付的时候我们都会联络洛连特支部，请他过来帮忙解决。”
　　“是、是这样啊……”
　　“怪不得父亲经常出差呢……”
　　“那么，请您看一下这个。”艾丝蒂尔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机械，放在工房长的面前。
　　“哦？”
　　“哇哇……好奇特的颜色……”
　　玛多克拿起导力器上下翻转着，左看右看，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没有序列号啊……”
　　“序列号，指的就是导力器外壳上的生产序号吧。”
　　“哎……有这个东西吗？”
　　“艾丝蒂尔，你可以拿出自己的战术导力器看看，”奥娜莎一边解释着一边也拿出了自己的导力器，抚摸着印刻在底部的一串字母，“上面也有号码。”
　　“啊、真的有……”
　　“唉……难道你以前都没发觉吗？”
　　“要、要你罗嗦～”艾丝蒂尔不满地嘟起嘴，“不过，没有序列号是那么奇怪的事情吗？”
　　“是、是的……”提妲正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导力器的表面，“就算是试制品，对导力工作者来说，刻上序号是基本的常识……”
　　“那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的背后可能有什么隐秘的目的吧，”奥娜莎蓝色的眼眸微眯，凝视着这个神秘的物体，“是不是需要调查内部？”
　　“啊……没错，不过，好像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虽然可以直接切开，但是毕竟是给卡西乌斯先生的东西，随意破坏有点说不过去……”
　　“那么，果然还是要去找拉塞尔博士吗？也许博士可以弄清楚其内部的构造。”
　　“那位拉塞尔博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是将导力技术带进利贝尔的名人，导力器的发明者是一位叫爱普斯泰恩的博士，拉塞尔博士就是他的嫡传弟子的其中一个，”奥娜莎说着，走到提妲身边轻轻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金发，“提妲作为他的孙女，也很聪明哦，小小年纪就对于导力非常精通了。”
　　“嘿、嘿嘿……我、我还只是个新手而已……”
　　“不过……天才确实是天才……但是，一旦燃起研究之心，就会经常引起各种各样的事情，”玛多克闭了闭眼睛，抬眼看向远方，脸色突然忽明忽暗，就好象想到了什么大灾难一样，“对了对了……导力飞艇刚开发出来的时候……呼……”
　　“……额，为什么好像在眺望远方？”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工房长叔叔……爷爷老是给您添麻烦……”
　　“不不，咳咳，失礼了，总之如果是博士的话，我想他应该可以帮你们查清这个黑色导力器的真面目。那么，提妲就拜托你了。”
　　“嗯嗯，好的～”女孩轻轻跳跃了一下，将导力器收到自己的背包中，“那么哥哥姐姐请给我走吧，我家在西南边。”

　　拉塞尔工房，是一所居所与工作室合二为一的建筑，走进工房实验室的二楼，众人看到了在试验台前忙得不亦乐乎的老人。
　　中空而向两边分开的头发，塑造出了一个有个性的奇怪发型，老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研究，正一心一意地对着工作台上的一堆零件反复着某个动作。
　　“爷爷，我回来了。”提妲走到工作台旁，然而……拉塞尔博士突然发出了某种不属于人类世界的声响。
　　“呜呜呜……”
　　博士的身体伴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快而开始不断地前后摆动……
　　“这里这样，然后……”
　　“呜呜哦哦……”
　　“喔喔喔喔……！！”
　　“……啊～”提妲看着爷爷这样，蓝色的大眼睛流露出了惊慌却又习以为常的神色。
　　“啊，就是这位吗？”艾丝蒂尔似乎没有意识到博士的异样，走上前大方地打招呼，“那个，初次见面，我是游击士协会的准游击士艾丝蒂尔·布莱特……我们有事想找您……”
　　拉塞尔完全没注意到他人的到来，埋头苦干的样子只是让人觉得他陷入工作越来越深……
　　“……谈谈？”艾丝蒂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收敛起笑容，缓慢地将两个字吐出。
　　“完、完成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塞尔突然将两手中的工具举到半空中，身体猛地后退将椅子都向后推动了一段距离，兴奋的叫喊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呜呜……呜哇！”
　　“太好了！总算完成啦啊啊！真不愧是我呀，我实在是太厉害了！快点，来测试……！”
　　砰地一声，椅子倒地，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冲下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艾丝蒂尔撞得团团转……
　　“什、什么呀……！”
　　“对、对不起，艾丝蒂尔姐姐。”提妲惊慌地看着楼梯的方向，不好意思地闭着眼睛，“爷爷一进入研究状态就会旁若无人，几天前开始制造的装置终于完成了，所以爷爷刚才这么兴奋……”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忘我的天才。”
　　“啊呀呀……似乎不是问题所在吧？”
　　“真是，不好意思呢……”
　　走到一楼，拉塞尔正在一堆复杂的仪器前摆弄着什么，很显然还是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
　　“爷爷……我说啊，”提妲走到他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终于让他注意到了自己，“那个那个……姐姐有事找您……”
　　“嗯……？”拉塞尔看了自己的孙女一样，镜片后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哦哦，提妲！正好！快，来帮我收集资料。”
　　“啊？但是，那个……”提妲向后面的三人看了一眼。
　　“这次的发明是让生命感应器无效化的导力器，能够产生特殊导力场，使扫描不能正常运行。”
　　“真、真的！”提妲回过头，向前几步，看着新发明，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奇的目光一览无遗。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新发明啊，快来帮我启动测试吧。”
　　“嗯！”

　　于是……就这样，两位忘我的天才完全陷入了导力世界中，而身后的三人已经接近于石化状态，就差一阵风把他们吹散了……
　　不妙——
　　不妙——
　　非常不妙——
　　就奥娜莎对这位博士的了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奥娜莎一点点地挪动着步伐，渐渐后退着，再向右挪动，成功隐藏在了前面两人的背后，事实证明，幸好她及时采取了措施。
　　“喂，那个黑头发的！”
　　“哎，是在叫我吗？”
　　“除了你还有谁？快到二楼书架，把那本『关于导力场的斥力值』的笔记给我拿来！”
　　“好好……知道了！”
　　“等、等一下，约修亚……”
　　“对了，还有那个头发像触角的……”
　　“噗……”躲在艾丝蒂尔身后的奥娜莎差点忍不住笑了——博士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啊，不愧是伟大的发明家。
　　“触、触角……”艾丝蒂尔摆出了一脸不满，双手叉腰生气地转向了拉塞尔，“你、你、你说什么！”
　　“快去给我泡杯咖啡……！”
　　“为、为什么要我去！？”
　　“顺带一提，我喜欢黑咖啡，要泡得像泥一样浓哦。”
　　“根本不听人家说话……”艾丝蒂尔完全放弃了一样，无奈地低下了头，“唉，真是，知道了啦……”
　　艾丝蒂尔也下楼了……然后，奥娜莎发现她找不到屏障了……
　　“唉……”
　　长叹了一口气后，奥娜莎打算主动出击，大踏步地走到博士后面。
　　“拉塞尔博士……”她轻轻地戳了戳老人的后背，低声叫唤着……
　　“拉塞尔博士？博士？博士？”声调一点点地提高着，然而她却发现完全没有作用……奥娜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力拍了一下博士的肩膀，“博士啊！！！”
　　“哎……啊？什么啊？”
　　拉塞尔被吓了一跳，慌忙地到处看，直到他看到后面抱臂站立着的少女，“哦哦？奥娜莎啊，好久不见……”
　　“……”奥娜莎叹了口气，右手捂住了额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哎？”提妲也醒悟了过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其他二人，“艾丝蒂尔姐姐他们呢？”
　　“谁呀，啊……刚才有两个没见过的年轻助手……”
　　“爷、爷爷啊……”
　　“真没办法……”

　　帮忙进行完实验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拉塞尔博士就刚才不小心把二人当作员工使唤一事表达了歉意，同时从提妲那里拿过了黑色导力器。即使用工作用的小刀用力在表面划下去，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导力器的外表异常坚固。于是，众人决定用刚才的那个测定装置来对导力波进行实时测定。
　　晚饭后，五人聚集在实验室里，紧张地等待着测定的开始。
　　“咳……肚子填饱了，这就准备开始吧。那么，艾丝蒂尔，把那个放到台上。”
　　“嗯，恩……”
　　“提妲，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嗯，很顺利哦。”
　　“那么接下来……『黑色导力器』导力波测定实验现在开始！”
　　“『黑色导力器』？”
　　“原来如此……真是简洁明了的名字啊。”
　　“简单的也就是最好的。”
　　“好、好兴奋啊……”提妲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小脸红红的，紧张地凝视着仪器表。
　　“提妲，启动装置。”“嗯！”
　　“输出固定在45%，各种测定器开始待命。”
　　“明白，”提妲依次开启了仪器，只见仪器上的灯逐一亮起，“各种测定器，准备完成。”
　　“那么，正式开始……按下按钮。”
　　实验装置对着黑色导力器照射着绿色的光芒。
　　“不错不错，提妲，测定器有什么反应吗？”
　　“嗯，有点……奇怪……”提妲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着各个仪表盘，“转速计的指针抖个不停……啊？开始咕噜咕噜来回转了！？”
　　“什么！”
　　“……不好……！”

　　绿色的正常仪器光芒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黑色导力器本身放出的诡异的黑色光芒，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约修亚，这是……！？”
　　“那时候的黑色光芒……！”
　　导力器开始向外面释放出一道黑色的环形脉冲，脉冲渐渐向外扩充，所及之处所有的导力器都停止了工作。
　　拉塞尔工房外的蔡斯市区，原本灯火通明的地方都变得一片漆黑——从居民住宅、街道，到中央工房，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居民们开始惊慌失措地跑到大街上，急切地讨论着导力停止的大范围原因……
　　“爷、爷爷……不能再继续了！”
　　“不、还不能停！”拉塞尔双手放在仪表盘上，咬着牙齿，“还差一点就能得出数据了……”
　　“不、不好了！”艾丝蒂尔慌忙跑了进来，“城镇照明灯都熄灭了！”
　　奥娜莎微微眯起眼睛，能够引起如此大范围的导力停止现象，这个东西绝对不简单——
　　“博士……”奥娜莎看着拉塞尔，“停止吧，没办法了。”
　　“好、好吧……”
　　拉塞尔停止了装置的运行，黑色光芒消失了，记录器什么都没有成功记录下来，不过，约修亚跑回来通报，市里其余导力器的现象都恢复了……
　　正当众人为之遗憾和不解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颤抖的声音：博～士～啊～
　　玛多克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走了进来，额头上的冷汗证明了他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哦，玛多克，你来的真巧呀！”
　　“一点也不巧！”玛多克生气地一掌拍在仪器上，“已经不止一次了，一有新发明就要引起骚动，刚才的照明中断也是你做的好事吧！”
　　“真是失礼，这次骚动和我没关系哦，是那边的导力器干的好事。”
　　“原来如此……那还可以勉强接受，”玛多克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儿，“不、不对啊！怎么说这事情还是和你脱不了干系！”
　　“切，被发现了吗……”
　　站在一旁的四人看着玛多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色，和拉塞尔既圆滑又若无其事的回应，不禁无奈地笑着。
　　“感觉这两人意外合拍呢。”
　　“他们平时一直这样吗？”
　　“啊……真不好意思……”

　　当天晚上，由于已经是深夜，三人就在拉塞尔工房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博士就赶往了中央工房继续实验，但是昨天的现象却再度发生，因为没有范围内的其他导力器产生连锁效应，所以导力停止现象仅仅影响了切割机。
　　借助于导力来进行切割行不通，博士便想到了使用最原始的燃料进行实验，也证明了确实能够对外壳造成磨损，只不过需要非常大的耐心……
　　同时，在拉塞尔忙于探究神秘的导力器的奥秘时，提妲和艾丝蒂尔他们接受委托前往亚尔摩村修理水泵，暂时离开了蔡斯市……
　　而奥娜莎前往协会向雾香询问阿加特的情况，却只是得到了否认的答案——阿加特并没有来过协会。
　　但是，他肯定在蔡斯地区是没错的。
　　联想起那个人——不、不是那个人，是莱维的那双布满深邃光芒的眼神，奥娜莎还是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心为之一动。
　　不知为何，居然会希望再能够快点见到他啊……
　　那么，究竟是见到那个褪下沉重盔甲的银发青年，还是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红色队长呢……
　　走往亚尔摩村的路上，奥娜莎沉默地看着前面谈笑风生的三个人，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美丽的弧度。
　　只要顺着黑色导力器追查下去，说不定她也能获得更多关于那帮黑衣人的线索，急于求成，只会给她的心灵造成负担。
　　没关系，她开始相信——自己正在距离真相，距离真实的莱维，越来越近的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