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留殇》苍云空

11、第六章 挑衅、陷害、被罚（下）

　　天烨阁外的广场上。

　　百里屠苏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来人。

　　“怎么样啊？”芙蕖兴冲冲地跑过来问道。

　　“师兄他不收。”百里屠苏并没有看来人，只是将手里的荷包拿到芙蕖面前，淡淡地说道。

　　“他不收你不会让他收啊。”

　　“他是师兄，我听他的。”百里屠苏终于敢转过头来看向芙蕖，“而且，只有若曦有本事能让大师兄收下。”

　　“那我还是你师姐呢，你怎么不听我的？”芙蕖把屠苏拿着荷包的手推回去，说道，“再去试试，去。”

　　“师兄他不会收的，想让他收，”百里屠苏把荷包重新塞回芙蕖的手中，顿了一下后说道，“你自己去说，或者去找若曦。”说完，就转身跑掉了。

　　“百里屠苏，你给我回来！”芙蕖大喊，想拉也拉不住。

　　这时，凌端同几个师弟正巧从这里经过，刚好听到了芙蕖的喊声。

　　“百里屠苏，你给我回来！”芙蕖扁着红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只有若曦有本事能让大师兄收下’，难道……难道大师兄喜欢的人是若曦？”此时此刻，芙蕖的心中一团乱麻，“若曦平时都冷冰冰的，她会喜欢大师兄吗？”

　　“师妹，”凌端带头跑了过来，问道，“是不是屠苏他欺负你了？”

　　“走开。”芙蕖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凌端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他，从众师兄弟中间跑过。

　　“师妹——”凌端在后面大喊，但芙蕖连头都不回。

　　凌端气得走到一边，大声抱怨道：“百里屠苏他哪里好，大师兄护着他也就算了，连芙蕖都爱粘着他。”

　　“是啊，那兄妹俩，一个纯粹就是一木头疙瘩，一个整个一座冰山。也不知道执剑长老怎么想的，收他们当弟子，二师兄
　　想拜都拜不成。”肇临接口，但似乎说过头了。

　　凌端越听越不是滋味，转头对肇临说道：“谁想拜执剑长老门下了？啊？”他左手大拇指竖起，指向自己，自豪地说道，“我是掌教真人门下，天墉城的二弟子！”刚说完，还没喘口气，他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百里屠苏，“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否则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二师兄，你还是冷静一点。天墉城严禁私斗，挑衅打架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另一个师弟好心提醒。

　　“我当然知道门规，我就是在想怎么让他先动手。”

　　在一旁听着的肇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二师兄，我们可以从那只肥鸡下手，他要敢还手，我们就一起打他一顿，再把他捆到掌教真人面前。”

　　凌端一听，陷入了沉思，“可是怎么才能骗到那只肥鸡？”还没等肇临想出办法，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右手一打响指，“有了。”他转身对肇临吩咐道，“肇临，快去厨房偷块五花肉。”

　　“五花肉？”肇临还在奇怪干嘛要偷五花肉，愣愣地看着凌端。

　　“快去呀。”凌端催促。

　　“噢~好。”肇临顿时恍然，然后拔腿就往厨房跑。

　　“哼，屠苏，给我等着瞧。”凌端眼神阴鸷，不怀好意地说道。

　　与此同时，百里若曦的房外，芙蕖跑到门口后停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举起手来敲门，“若曦，你在吗？我是芙蕖。”

　　百里若曦正在帮哥哥和大师兄整理晾干的衣服，听到喊声就立刻从屋中走了出来，但是却是陵越和百里屠苏的房间，“芙蕖师姐，有事吗？”她淡淡地问道，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怎么在大师兄的房间中？”芙蕖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开着的大师兄的房门，满脸的惊诧。

　　百里若曦依然淡漠，仿佛什么都扰乱不了她的心境。

　　“帮哥哥和师兄整理衣服。”她让开道来，重新回到了屋里。

　　芙蕖走进屋，坐到百里若曦身旁，还是很疑惑，“我刚刚明明看到你进了自己的房间，怎么转眼间就跑到了大师兄的房间中了？”

　　“有门。”百里若曦的目光瞥向靠近门口左边的墙，回答道。

　　那里有一扇小门，仅容一人通过。

　　天！芙蕖惊得双手捂住了嘴，她竟然不知道若曦和大师兄的房间是相通的！

　　收拾好衣服，看了眼半晌没反应过来的芙蕖，百里若曦什么也没说就向门口走去。当走至玄关处时，她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从小就身体不好，我哥和大师兄为了照顾我才……你不用在意。”音落，就跨门而出。

　　听到这话，芙蕖才回过神来。她本来是想问若曦是否喜欢大师兄的，但看样子，她好像不用问了。

　　天墉城厨房前院。

　　百里屠苏走到院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吹起，等了半天却不见阿翔出现。“阿翔。”他望着天空喊道。

　　阿翔是百里屠苏从小养到大的，平时随叫随到，今天叫了半天都没反应，肯定是出了问题。

　　厨房中，凌端在火盆里烧木炭，肇临在烧热水，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而在另一边的十字架上，阿翔被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不断挣扎，却始终挣不开。

　　“肇临，水开了没有？”凌端被烟熏得够呛。

　　“开了。”肇临揭开锅盖，说道。

　　“好咧。”凌端用铁钳夹起一块被烧得直冒烟的木炭，转身威胁阿翔，“死肥鸡，你敢咬我？”

　　阿翔惊得不断嘶叫，声音凄厉而痛人心扉。

　　“哟，哼，今天我不宰了你？！”凌端拿起桌上的菜刀，恶狠狠地威胁。

　　“拔光你的毛！”肇临拿起一旁舀水的木勺，接腔道。

　　“肇临，准备动手。”凌端将木炭放回火盆，对肇临吩咐道，看样子，他是真的要杀了阿翔。

　　“好。”肇临说得响亮，这是在告诉外面那位，这里有猫腻吗？

　　百里屠苏听到熟悉的说话声，顿觉不妙，立刻跑进厨房，皱眉喊道：“住手！”

　　阿翔心语：“主人，您终于来救我了么主人。呜……那两个混蛋竟然用五花肉引诱我！他们要把我做成烤肥鸡，呃不，烤肥鸟，呜……主人，我以后再也不贪吃了，呜……”

　　厨房中的两人转过身来，凌端见是屠苏，立马高兴地拿菜刀指着百里屠苏，笑得不怀好意，“屠苏啊，你来得……”感觉手中不对，赶紧放下菜刀，接着说道，“我们抓到了一只这么大的肥鸡，一起来吃啊。”

　　百里屠苏凝眉瞥了眼被捆住的阿翔，二话不说就并指如剑，发出一道红光，将阿翔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阿翔心语：“哟呵，自由喽。主人威武！”

　　“屠苏,你……”凌端面上不满，但心里不知要有多乐呵。

　　阿翔高兴地飞到百里屠苏身边，盘旋了一圈后，轻轻落在主人的右肩上。

　　“阿翔，快走。”百里屠苏见阿翔没事了，于是赶紧让它走，免得再受牵连。

　　阿翔听话得飞出了厨房，百里屠苏也转身要走。

　　凌端和肇临一看，时机已到，不再废话，双双并指如剑，指尖发出蓝光，向百里屠苏攻去。

　　百里屠苏早有警觉，剑指早已蓄势待发，指尖的红芒耀人眼球。眼看凌端和肇临的攻击临近眼前，说时迟那时快，他剑指一指前方，击溃其中一人的攻击，又躲过另一人的攻击，然后跳入两人中间，与他们较量。他只一人就对付了俩人，厉害啊。

　　厨房中剑气横飞，气息乱撞，三人辗转腾挪，使出一招又一招，打得好不热闹。可惜的是，凌端和肇临两人都打不过百里屠苏一人。

　　最后，战斗终于进入白热化阶段，百里屠苏双手并指如剑，发出强悍的火焰。凌端和肇临两人分别一手剑指发出蓝色剑气，合力攻向百里屠苏。（话说你俩要不要脸，竟然两个打一个。）

　　红色的火焰和蓝色的剑气碰撞在一起，瞬间就发生了大爆炸。

　　三人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撞到，纷纷倒在地上。幸运的是，百里屠苏被撞倒在厨房里面。不幸的是，凌端和肇临都被撞到了厨房外面，倒在地上起不来。更不幸的是，厨房里面一片狼藉，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桌椅灶台，都被毁得一干二净，他们今晚甭想吃饭了。（可怜的厨房君。）

　　百里屠苏缓步从厨房走了出来，眼神犀利地盯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凌端和肇临两人，嘴角流着血迹，看起来有些狠戾。

　　“哥，你受伤了！”一道冰冷却透着关切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眨眼间，一个曼妙的身影飘然出现在百里屠苏的面前。

　　百里屠苏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凌厉地盯着凌端和肇临两人，盯得他们心中发虚。

　　来人正是百里若曦，她本想找哥哥一起去后山练剑的，却没想到哥哥被凌端他们打得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好的要保护哥哥的，说好的不让哥哥受伤的。凌端……肇临……

　　百里若曦攥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冰寒之气，眼神中渐渐染上了一丝厉色，腰间的蓝色玉剑亦发出阵阵剑鸣之声，吓得凌端和肇临遍体生寒。

　　就在百里若曦准备出手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紧攥着的秀拳。

　　“哥？”百里若曦转头，疑惑地看着哥哥面无表情的脸。

　　百里屠苏什么也没说，就拉着妹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凌端和肇临要把阿翔杀了，我去救阿翔才和他们打了起来。”百里屠苏一直紧紧握着妹妹的手，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若曦，一切有我。”看着依然冰冷如初的妹妹，百里屠苏再次紧了紧握着的手，说着让人心安的话。

　　天墉城大殿中。

　　此殿金碧辉煌，可谓雕梁画栋，气势恢宏啊。（这里真心不是五星级酒店大厅吗？）

　　掌教真人站在大殿中央，两侧是众天墉城弟子，他的右侧是以凌端为首的一众师兄弟，左侧是站在首席的陵越、跪在旁边地上的百里屠苏兄妹，以及两个看热闹的天墉城弟子。

　　“掌教真人，是屠苏先动的手，我们连还手都没有。”凌端一上来就恶人先告状，“是屠苏欺人太盛，让那只鸡到处抓人。您看……”他特地伸出被阿翔抓伤的右臂，好让掌教真人相信他，“而且若曦是屠苏的帮凶，上来就想要与我们动手。”

　　掌教真人听了凌端的述说，叹息着摇了摇头，明显是相信了凌端的话。

　　“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凌端先挑衅。”百里屠苏立刻为自己辩解，但好像没人听他的。

　　“掌教真人，”百里若曦不理凌端的瞎扯，首先对掌教真人微施一礼，然后说道，“凌端和肇临联手将我哥打伤，这事怎么说？”

　　“他不是好好地待在这儿吗，哪里受伤了？明明是他放鸡抓人！”凌端立马否认事实。

　　“是你们抢东西在先！”百里若曦还击，差点上去提剑就砍，还好被百里屠苏拉住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狡辩吗？”凌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理直气壮。

　　“是啊，掌教真人，我们也看到了，是屠苏先动的手，若曦是帮凶。”肇临在一旁帮腔。

　　“掌教真人，屠苏和若曦一向恪守门规，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也只有陵越大师兄能为百里屠苏和百里若曦说好话。

　　“大师兄，你不能因为屠苏和若曦是你的师弟师妹，你就这样袒护着他们。”凌端将矛头指向了陵越。

　　“不管怎么说，”掌教真人终于发话，“屠苏和若曦触犯了门规，而且引起了师弟们之争，按照门规……”他是绝对相信了凌端的瞎话。

　　“理应逐出天墉城。”凌端接过话茬说道，他一心想要赶百里屠苏兄妹走。

　　“掌教真人，屠苏和若曦一时情急，并非有心犯过。”陵越再次向掌教真人求情。

　　凌端一听，不乐意了，他和身旁两师弟互看了一眼，不满道：“若无心，便有过不罚，弟子们不服。”

　　“是，是啊……”

　　“是啊，师父……”

　　“是啊……”

　　众弟子纷纷附和。

　　百里屠苏凝眉听着众师兄弟的话，真心心寒啊。而百里若曦似乎快要临近爆发的边缘了，浑身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体内煞气蠢蠢欲动，清冷的眸中已经隐隐泛红。

　　百里屠苏注意到了妹妹的异常，连忙伸手握住了妹妹的玉手。一股温暖的气流缓缓传进百里若曦的体内，平复着她内心的躁动。

　　哥哥……

　　百里若曦转头看向她最爱的哥哥，身上的气息渐渐平稳。

　　“若曦，一切有我。”这是他刚才对她说过的话。

　　百里若曦沉默了，她不再与凌端争辩，只是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比以往更冷，周围气温顿时降到零度以下。

　　“请念屠苏和若曦初犯，从轻发落。”陵越依然努力为百里屠苏和百里若曦求情。

　　“好吧，”掌教真人终于下了决定，“百里屠苏、百里若曦你们听着，今日我念你们是初犯，所以只是罚你们清扫天梯，打扫不完不能上山，倘若再有下次，必当严惩！”

　　凌端几人听得心花怒放，他们这是幸灾乐祸的节奏么？

　　百里屠苏一直皱着眉头，也不言语，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千年面瘫，但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妹妹的手，不曾放开。

　　难道不爱说话，不愿与人交往，就是异类吗？难道身负焚寂煞气就注定要一世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