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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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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僵直,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他忽然狠狠吻住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想象过无数次,向往终有一日可以吻她,她的唇冷的像是冰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他越吻越绝望,明明知道,完了,从今后,他和她之间一切都完了。
她顺从的任由他摆布,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痛恨这样的她,加重了力道,咬破了她的嘴唇,腥甜的血在唇齿间漫延,她微闭着眼,仿佛已经死去。她的冷漠令他更加疯狂,即使死去,他亦要与她纠缠到底。他肆意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她不动亦不挣扎,只是顺从的任由他在他身上发泄,甚至最后那一刹那撕破的疼痛,她亦不过微微皱了下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分声息。
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甚至当初唐系军被围困在幽州弹尽粮绝时,他都没有这般绝望,只是以更沉重的力道,更粗野的方式伤害着她。
就这样完了,他与她短暂的刹那,他如同一只蛾,飞近了灯光,灼烧着双翅,才知道光明的美与热。他亲手将一切都尽数毁去,将一切虚伪都残忍的撕裂开来。
从此,永远,不再奢望幸福。
夜深醒来,看到远远缩在床脚的她,蜷伏如濒死的小兽,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他忽然心如刀割。他错了,他真的错了,错的那样厉害。
因为绝望,所以才撕裂真相,等到真的撕裂真相,他却更绝望。
他尽了一切努力去逆补,想尽办法,小心翼翼的妄想将碎掉的一切重新粘贴起来。他甚至在许久之后的时间里再不碰她,每件事情都费尽心机,想要去讨好她。
但是已经完了,全完了。
她恨他。
恨得纯粹深重,恨得不留余地。
无论他再做什么,不论他再说什么,她都是厌憎无比。
他一直想,终有一日吧,终有一日她能明白,能原谅吧。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做一切可以讨好她的事情。当她终于迟疑着对他浅浅一笑时,他几乎高兴地发了狂。
那个夜晚是一场甜蜜的美梦,在半夜清醒的醒来,她偷走了他的枪,毫不迟疑的对准沉睡的他。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全身仿佛置身冰窖中,冷的彻骨,等待那一声清脆的扳机扣动。
“哒。”
子弹从他的手掌里,一颗一颗顺着床舷滚落下去,落在地上,“哒”的一声,指间微动,接着又是“哒”的一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哒哒”落着,她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凝伫在黑暗中。
她举手将枪向他砸去,他一伸手就扭住她的双臂,她急切而短促的呼吸着,倔强的并不出声。
“下次记得检查弹匣。”他平静的说。
说罢,松手放开她,翻身背对着她躺下。
她这样恨他,恨得连半分希望都不吝恩赐。他的耐心一分分磨去,每次深深的失望之后,总是狂躁而凶狠的想,杀了她!
是的,杀了她!如果可以将关于她的一切都从记忆中抹去,杀了她!
他却再也承担不起任何的失去,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再也不能失去这最后一丝渺茫。哪怕她恨他,他也要囚禁着她,一起下地狱!他如同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再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