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情深不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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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墨鸦暗暗运功，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
“白凤，不必对此感到惊诧和不齿，因为刺客——不需要那些被推崇的道义，我们只会用最便捷的方法，达到目的。”这内心所想，究竟是给白凤的搪塞之词，还是要说服自己，无解。
“当你的眼睛一直看向天空，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脚始终沾着尘土。”墨鸦走到摔伤的白凤身边，站定。
“为什么？”白凤不可置信地看着墨鸦，在他出手的一刻，自己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
“你忘了我的名字，乌鸦总是追随着死亡。”
“所以，今天的任务目标就是我？”白凤挣扎着要站起来，逼问那个，他一直信赖的人。
“没错。”男子薄唇轻启，给了肯定的答案，不留一丝余地。
“是姬无夜的命令？”白凤终于直起身，却不敢再去看他。
“我们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只接受一个人的命令。”
“你要杀我？”白凤对上了他的视线，眼中分明是燃烧的怒火，仇视。
墨鸦避而不答，“我们接受的另一个训练，就是命令必须被执行。”
墨鸦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少年对视，冷冷道：“有些地方，是我们不能越过的无形的线。”他的目光有一瞬，在依旧刺眼的阳光下变得茫然无措，“我提醒过你，但是你太任性了。”
白凤依然盯着墨鸦，目光如火，一字一顿道：“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在杀了我之后，不会太过内疚…” 他的神情变了，似在自嘲，嘲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面前的男人，姬无夜手下第一高手，代表死亡的乌鸦，又怎会因为年少时的约定，而去在乎一个下属的生命？
“我愿意接受这个理由。”最后被自己视若兄长的人杀死，真是可笑。他的心中，何时有过一点点怜悯？就算对着女子，也不过是调笑罢了，那个吻……觑着的双目间，是面临死亡的绝望？还是对一个人的失望？无解。
“笨蛋！为了雀阁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一架琴，已经有七个人丢掉了性命，他们的死为什么？他们的死谁会觉得内疚？你从来都不听劝，你一直这么任性！”
墨鸦死死掐住白凤，只要再多施三分力，这个任意妄为，甚至会把自己也拖入险境的人，就会必死无疑。可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名为乌鸦的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他们的死，应该负责的人，是…下令处死他们的人。”白凤艰难地，把他心目中的道义说了出来。
又是这种蠢话！
白凤的羽睫，如秋日里扑扇的蝶翅，那是濒死前昙花一现的绝美。那一刻，墨鸦在想的，是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亲吻他的双眼，让他脱离这哀鸿遍野的乱世。
诸子百家，心系天下。他们皆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儒家“仁者爱人”，墨家“兼爱非攻”，法家“不殊贵贱”……在他眼里，不如这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情深不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