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东方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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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弄玉弹奏的那曲相比呢？”
“这……”
姬无夜拔出名为八尺的宝刀，倏然向殿中的女子挥去，刀势凌厉，闪着青色的锋芒。
突然崩断的琴弦，割伤了还不及撤回的细腻手指。
女子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扑倒在原地，连声哀求道：“臣妾、臣妾琴艺不精，求将军大人恕罪。”
“你先下去。”
“谢、谢将军……”女子蹀躞着退到殿门前，像是逃过一劫般手扶胸口，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附庸风雅完，就该进入正题了。不出所料的话，十有八九和今日雀阁之事有关。凤儿，为什么你总是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墨鸦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掀翻在地的断弦之琴，心想道。
几个兵士押着七个侍者，从大殿角落里走出来。
琴又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琴徽散落一地，雁足也尽数断为两半。墨鸦的目光里满是疼惜，这是他心爱的人送出的礼物，虽不是赠予自己，却也不该被这般对待，直到残破不堪，分崩离析……
“今天，诸位都看到了一个奇观，没想到，弄玉用这把琴弹奏了一曲，我的雀阁上竟然百鸟汇聚。墨鸦，你不觉得奇怪么？”姬无夜拉长了语调问道。
“一首乐曲，引得百鸟来朝，的确是一件奇事。”墨鸦露出“是祸躲不过”的了然神情。
大殿的天窗一向是不关的，自是为了方便将军的猎鹰外出捕猎，它从不吃侍者喂给它的食物。府里时常有多出的山禽幼兽，有一次竟然还有一只小老虎。如此留有野性的猛禽，将军也曾多次对它赞不绝口。
猎鹰在殿外呼啸而过，飞向站在宝座前的姬无夜，停住他的右手臂上。
姬无夜随意摸了摸它的羽毛 ，接着道：“这只鹰大家都很了解，忠心耿耿，打猎就没空手回来过，不过有件事让我很伤心。大家今天听到我的小黄莺唱歌了么？没听到吧。因为我的小黄莺不见了，恰恰，摔坏的笼子就在鹰巢的旁边。你们说，谁偷了我的小黄莺？“
”墨鸦，你说是谁？“姬无夜又看向他的侍卫统领，目光冽冽。
”将军，我认为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想必是风大，吹落了笼子。“ ，墨鸦的目光对上了一脸玩味的姬无夜。
”风大么？你不觉得，是我的猎鹰吃了小黄莺么？“
”这…不大可能，您的猎鹰这么懂事，断不会做出这样监守自盗的事。若要做，何必等了三年才做？“
姬无夜听了这番说辞，大笑道：”说得有理！“
”鹰是不敢，它，又不是人。“姬无夜的手，如往常那般抚摸着猎鹰油亮的羽毛，猎鹰向主人低叫了几声，表示它的愉悦心情。
下一刻，变动忽生！
姬无夜的手猛地掐住猎鹰的脖颈，指骨紧握，不遗余力。猎鹰在空中踢蹬着，哀哀的叫声给这杀机四伏的大殿，徒增了几抹苍凉。当属于天空的飞鸟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那么它的生命，只在朝夕之间，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不是所有的捕鹰人都那样残忍，不是所有的捕鹰人都懂得珍惜。
墨鸦死死地盯着不断挣扎的鸟，心道：“恩威并施么？什么时候姬无夜也开始玩儿这种把戏。”
不过少顷，猎鹰便呼吸不畅力竭而死。姬无夜毫不在意地把它扔在地上，拍拍手道：“可惜，这么好的猎鹰，却死于坚守不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东方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