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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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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静还是第一次看见闻人岐这样。
失魂落魄,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块儿易碎的玻璃一样。
他不是会在人前失态的人,他从小到大看上去永远从容不迫。
不管对谁,他永远在笑。对朋友,对敌人,对陌生人,对自己。
自己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妻子?他对自己相敬如宾。爱人?他的心里分明住了一个自己永远替代不了的人。
不知他听到了什么消息,他已经许久不曾修剪过自己了,胡子拉碴,没有笑容,眼神空洞。
现在的他每日坐在荷花造早已凋败的莲池旁,喝着同一种的茶,直到茶凉。
慕容晓静十分心痛,她悄悄走上前去,为他盖了一件披风,他感觉到后忽然一把紧紧地抓住慕容晓静,看清是她后却又失望地放下。
他心中的人到底是谁?
又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
“妹妹。”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天,云蝉百无聊赖之际,忽见云郁款款而来,真正是如同仙子一般。
不知道对着自己的脸发花痴会不会让幼兰笑掉大牙……
幼兰,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失踪了,万一她只看到我写的书信以为我回山里了怎么办?
云蝉心中头一回希望幼兰能够长点儿心,快点救自己离开这里……
“妹妹,在这里做什么呢?”云郁只要在有下人在的地方就绝对十分和善地对自己,在人后就……
云蝉习惯了她的把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还有千百种办法让自己只能低头……
“妹妹,姐姐要恭喜你了。”
云蝉抬眼看她。
“石宁向容荻求娶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云郁言语笑谈之间,眉宇间尽是替妹妹高兴的喜色,完完全全看不出假来。
石宁?他到底是谁?
她原先以为他同在一样是被这里的变态抓来当药引子放血的,毕竟他的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疤不像是自己弄的,谁会对自己那样狠地下手呢?
但是石宁并不是被抓来的,准确地说他是去帮太子爷太子妃抓人的,他是他们手下的侍卫。
我也是他抓来的。
怪不得他会对自己这样好了,八成是愧疚,里面有几分真情假意还有待考量。
现在,他却要求娶自己?
他是什么心理,这个云郁又是什么心理?
“妹妹,我瞧着你也像是对他有意,他人又英俊,姐姐我就给你做了这个主,把你许给他!”云郁十分高兴,尽力地扮演着替妹妹筹备婚事的好姐姐的形象。
云蝉不能说话拒绝,连摇头都会被认为是不识抬举,所以,她只好认命。
婚期定在三月,如今是十二月,还有三个月,她就要和石宁成亲。
据说呢,三个月之后,也正好是太子妃云郁将要为太子爷诞下麟儿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婚前男女要避嫌,石宁再也没有在晚上的时候来见过自己。云蝉心里明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可总是觉得他在夜晚来看自己的时候,好像也并不是全是虚情假意的……这个认知十分矛盾。
太子爷容荻好像从小就一身怪病缠身没有办法根治。娶了太子妃后稍稍有了控制,却在病发的时候更加难以见人。太子府上下都不敢招惹发病的太子爷。
因为,太子爷一旦发病,就会变得杀人不眨眼。
十二月中旬,大雪纷飞,天气十分阴寒。云蝉早早就进了被窝里休息。只有在暖暖的被窝里她才能舒适地暂时忘却所以人心的冷漠与无情。
睡梦半酣之际,忽然窗户大开,巨大的声响吓得云蝉自梦中惊醒,醒来之际,之间窗户被风吹得乱晃,大雪都飘了进来。云蝉心跳得十分快,却还是壮起胆子,掀起被子下床关窗。
关好窗户后,云蝉稍稍放了心,转身之际,却见到黑暗中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他满带杀意的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就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
云蝉叫不出声来,她拔腿就想跑,却被那人一把抓住,压倒在床上,他硕大的手掌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云蝉觉得舌头都要掉出来,没有办法呼吸,她的挣扎也毫无意义,她的眼睛充满了泪水,整张脸皱在一起。
我……我难道就命绝于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