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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买你一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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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连翘无奈地点头,缓缓起身,向着纪乔那桌走去。
凑合?
纪乔长眉微挑,对面英挺斯文的男子说:“郑总,幸福公社的设计图明天再谈吧,我这个人一向是喝酒不谈工作,谈工作不喝酒的。”
说完,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赶人的动作非常明显,八面玲珑的郑总如何看不出他的潜台词——你该走了。
郑总是个识时务的,站起身,叫过酒保来埋了单,含笑离去,把地方腾给莲步缓至的连翘,离去之前,不由多看了连翘一眼,目光在她玲珑的腰身一停即过。
纪乔喝了口马提尼,半垂眼睑,掩去眼角那抹冷光,这个郑总,眼神如此不正,明天的设计图也不必看了。
连翘摇摇晃晃走过来,水眸迷离着少女的娇慵和女人的妩媚,酒吧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裸露的双肩和秀颈,勾勒出精致而美丽的曲线,和白的透明的肌肤。她穿着白色泡泡袖雪纺衬衫,领口三颗纽扣没扣,露出一线精致的锁骨深深迤逦进引人遐想的雪沟。
她下身搭配一条紫色缀银片的短裙,一双长腿没穿丝袜,雪白如玉,和涂着幽魅蓝色指甲油的脚趾勾人欲醉。
美得惊心动魄。
半透明的就被折射那条纤丽俏影,纪乔晃着酒杯,静静看着她,目光似火。
她俏生生站在他身边,漾起娇俏的笑,声音缠缠绵绵的,大概是在酒里浸过的缘故,格外媚,格外柔,激的他身体都疼了。
偏她脸上画的是重金属感的烟熏妆,透着高贵的冷艳和距离,奇妙的违和。
“大叔,能不能借你样东西?”
连翘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他背后的沙发上,仿佛那真皮沙发树皮似的纹理很吸引她。
靠的越近看得越清楚,他的脸实在像极了那个人,她没有办法跟“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共处一室,连翘的心窒了窒,贝齿咬紧红唇。
因为清楚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哦?”纪乔从喉咙里溢出声,尾音上挑,细长的丹凤眼也上挑。
“我这儿利息可比低,小姑娘最好想好了再开口。”
“在南州,还没有我拿不出的钱!”
连翘以为他不过是故作矜持以退为进,娇笑两声,侧身坐在他腿上。
说是坐,可她的臀没有触到他的腿,保持半公分的距离悬着,仅靠她手臂和小腿的力量支撑,既不会令人产生怀疑,也没有实际接触。
她还没有开放到随便什么男人都能亲密接触的地步,何况只是玩玩而已,没必要弄脏衣服。
纪乔恶质地抬起腿一碰她腿,连翘绷着腿保持的那点距离荡然无存,整个人结结实实坐在他腿上。
雪纺材质的短裙轻薄如第二层肌肤,和他的西装裤摩擦出滚烫的热度,从两人接触的肌肤蔓延,一直烧进纪乔眼里,连翘心里,扑啦啦无边无际。
有的人,结婚一辈子也撞不出火花,有的人只要一个接触便天雷地火,纪乔和连翘,正是第二种。
纪乔的身体瞬间绷紧,如满弓的弦。
连翘感受到他的火热和僵硬,尤其是腿下的那处,她轰的一下红了脸,本能地动了下身体。
“别动!”
纪乔按住她肩膀,在她耳边吐气,“再动后果自负!”
“你——流氓!”
纪乔微哂,“多谢夸奖!”
这人,不要脸。
连翘不敢再动,悄悄转脸,远离他气息微乱的唇,因为他的唇正贴着她耳,那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小巧的耳廓,酥酥麻麻,难受的紧。
心中警钟大响,连翘不敢多做停留,对周少比了个V字,两秒之后,坐到纪乔身边的沙发上。紧张的她没有发现,纪乔放在大腿两侧的手动了动,企图抓住她柳腰,却在碰到她丝裙后收回。
完成一项,再接再厉。
周少嘴唇动了动,表示抗议她的分解动作,被晏笙猛拍了下头,放弃抗议,改对晏笙贱笑。
连翘见身边的男人没反对,软软地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将他的脸拉向自己,巧笑倩兮,“大叔,再跟你借一下脖子,不反对吧?”
男人遇到这种飞来艳福,高兴都来不及,哪有反对的,除非是耽美同人。
就算是耽美的话,这位恐怕也是强攻。
连翘嘴边浮起一抹俏皮的笑,有点无法想象这样霸气侧漏的男人跟男人xxoo的情景。
大叔?
他有那么老吗?
纪乔掰开她的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酒杯,就着她的唇印喝掉剩下的酒,盯着酒杯道:“你似乎不知道欠债要还的,小丫头?”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半遮的风景,他今晚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是溃不成军,不想在公共场合出丑,他只能回避她不经意的引诱。
“欠债?”连翘显然还游离状况之外,以为他想要钱,转身就去翻钱包。
又来了!
这丫头家里是开银行的吗?
纪乔将她的钱包拉上拉链,扔到对面的沙发上,“不许再拿钱砸我!我从不花女人的钱!”
“能花女人的钱,是本事。”
连翘急着完成任务,不想呆在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身边,凑上自己的脸,微侧,遮住会所镭射灯光,芳唇在他脸颊轻轻一蹭,介于肌肤相触之间,恐怕也只吻到他的汗毛。
虽然不会演戏,借位她还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她演的像不像。
当那柔软的唇瓣轻轻在脸颊划过,少女的气息和馨香侵入鼻尖,纪乔的坚持和自制瞬间崩塌轰然解体,在她逃开之前锁住她腰,高大身躯一侧,双臂箍紧,将她压到沙发里,低头,含住她的唇。
所有暧昧,以吻封缄。
他的唇舌沾染着伏特加的热烈侵入她口腔,在她幼滑如果冻的唇上一阵吸吮,将他的气味,他的呼吸,他的热情倾覆她唇齿,沾染。
他的舌辗转如一尾游鱼在她的海洋翻腾、吮吸、啃啮,追逐、纠缠着她的,交缠、分开、压制,将他的气息,他的热度,他的悸动原原本本传递给她,毫无保留。
从没有人这样对她,她虽然周旋于男人之间,但那些人都忌惮她的家世和保镖,近不了她的身,能得她一眼眷顾已是喜出望外,和她说句话都值得炫耀,在男女的世界,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今,被侵犯了?
连翘第一个反应是出击,但他好像料到了她的动作,早早钳制住了她的手脚,唯一能动的只有身子,但只会和他贴的更紧而已。
那厢,看呆了晏笙她们。
行动指挥大脑的晏笙空有纯净如仙的气质,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气势汹汹打算来个英雌救美。
周少健臂一伸,捉住她手腕,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按她肩膀,一手夺下她酒瓶,“你干什么?别冲动!”
晏笙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反手一勾一握,卸开周少的钳制,也不去拿酒瓶,瞅到周少腰间鎏金的腰带,心念一动,指尖一挑,一抽,啪的一声抽出周少的腰带,两手一弹,鳄鱼皮的腰带啪啪作响。
“干什么?翘翘被欺负了你看不见吗?敢在姑奶奶地头上欺负人,小子找死!我送他一程!”说完,凶神恶煞般,以跟她的容貌、一身精致的露肩粉裙既不协调的姿态冲了过去。
周少摸着腰间,笑得贼贱贼贱,一脸梦幻地期待,问对面的李少,“她抽我皮带了,下次是不是就该扒我衣服了?”
李少摸摸鼻子,一指纪乔那边,“你再不过去,她说不定现在就扒那男人的衣服。”
周少噌地站起来,行动如风,“不行,笙笙只能扒我的衣服!”
李少:现在不是讨论扒谁衣服好伐?
在晏笙到来之前,连翘上下牙猛合。
纪乔一直留心她的反应,没有漏掉她眼里的狠辣,在她的牙合上之前退出,放开她,手抚嘴角。
“这就是挑逗男人的代价!”
他说的是她今晚的借贷。
“物超所值!”纪乔留恋的目光在连翘水光潋滟的唇上停留,细长的丹凤眼微斜出一个挑逗的眼风,和他的唇一样性感。
连翘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噌地站起来,走到对面座位上,从包里抽出一打现金,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过来,将钱放在纪乔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大叔,玩不起就别出来!不要一副被强了的样子,哪,这是给你的!”
她趾高气扬拉着晏笙回去,对周少道:“搞定!”
晏笙见她吃亏还出钱,恨不能把周少大卸八块,抬起高跟鞋重重踩了周少一脚,在他的呼疼声里哼了一声。
何田田则眨着星眸在纪乔和连翘身上瞅来瞅去,最后道:“翘翘,你给的钱好像不太够耶!”她指着纪乔桌子上的那瓶八八年的拉斐,光那一瓶就两万多。
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