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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脱出牢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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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处理完公务,忽觉有些劳累,便用手撑着额头,靠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微睁双目,元媛咬着下唇走进来,径自在附近的座位坐好。
主母见她如此模样,怜爱之心大起,一只手揽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啊捏,“今儿玩累了吧?媛媛,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知道吗。”
元媛见她不提丁烺的事,更觉无从问起,下唇咬得紧了些,两手扯着衣角。
主母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觉来气,她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眉脚,“来啊,带上来。”
门口的侍卫随即将一个带着颈圈的丫鬟押解进来。
元媛一瞧,“蹭”地站起,“小蓝!”她向母亲质问道,“小蓝犯什么错了,竟给她戴三层颈圈!”
主母见了她的态度,更加生气道,“让她自己说!”
小蓝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边说边哽咽了起来,“奴婢错了,不该多嘴,把丁烺住进后山的事情告诉小姐!”她左右开弓甩了自己十个耳光,“奴婢再也不敢了,请主母小姐开恩呐!”
元媛见状心疼不已,便也在母亲面前跪下,“这不关小蓝的事,是我逼着她告诉我来投奔的陌生人是谁。况且也是我让人截下叶言的书信,伙同丁烺追出去的。”
她挪动膝盖上前握住她的手,“娘,您为何要这么待丁烺,他不是洪水猛兽,他人很好啊。”
主母发现脑子越理越乱,恨地一拍桌案,“将这多嘴的婢子拖下去!”
小蓝哭喊起来,元媛急忙回身去救,却被侍卫一把架住。
“将小姐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半步。”
“是!”
元媛被一路架出门去。她看着母亲焦头烂额的疲惫样,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心疼。
为何丁烺让母亲这么烦恼?
我非要查个明白。
回到自己房间,元媛的双脚终于重新着地。
她急忙扑向门口,却听见房门上锁的声音,再看窗户,也同样上锁。
折腾了半天,她总算是放弃了,气呼呼地坐到床上。
夜已深,丁烺透过铁窗望明月,低头便见到自己的狱友——一个脏不拉几的老头。
说起来已过子时,人间睡意正浓,两个狱卒也倒在酒桌上睡着了。
可丁烺却还了无睡意。
不是他不想睡,是他实在睡不着。
就算说不上锦衣玉食,丁烺这十八年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让他在铺满茅草的泥地里将就一夜,还真有些为难。
他看向老头,这家伙睡得可扎实,三个时辰都没见他动上一动。
是不是死了?
丁烺缓步移向老头,看清他的面容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张老脸上纵横着上百条刀疤,连脸部的轮廓都看不清。
也是个可怜人,丁烺叹道。
他并起两指探向老头的鼻息。
手指离着人中还有两寸,那老头鼻翼动了动。
丁烺虚捏一把汗,还好没沦落到与死人为伴,顺势便放下手指。
谁知那老头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他的手,杂草般的头发下竟遮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
丁烺撞上他的眼睛,只觉魂都被吸了进去,恍惚间听到一句,“破!”
“咣当”一声,似乎是牢门上的锁砸在了地上。
丁烺终于回神,却发现自己被那老头拉着跨出了铁笼。
两旁的狱卒早被惊醒,连佩刀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倒!”好像有人说话。一人看了老头一眼,就晕了过去。
另一人瞪着丁烺,吓得就要破喉大叫。丁烺急得恨不得杀人灭口,脑中又响起一个字,“倒!”
却见那那个狱卒也软倒在地上。
丁烺一路上竖起耳朵,连风吹草动都听见了,但就是没听见有人出招。
丁烺赶紧甩甩头,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再一回神,发现那老头竟窜到了狱卒的酒桌前。
他拍开一坛酒的封泥,仰头便灌了下去。
丁烺看得直愣,忍不住出言提醒,“这位高人,我们不急着脱狱吗?”
老头舔下最后一滴酒,终于回头看他,“脱狱?没想过。”
他拾起桌上的鸡腿,整个儿丢进嘴里,“我一醒就饿,饿了就吃,”他从口中拉出鸡骨头,“这俩玩意儿私藏了这么多好东西,馋得爷想啃手指。”
啃手指!
丁烺闻言腿都软了,捧着两根手指打心眼里感激上天。
那老头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桌的饭菜,提溜着三坛小酒站到丁烺面前。
丁烺尚未反应,屁股已经挨了一下,整个人往出口跌去。
那老头将锁在铁笼上挂好,舒舒服服地往地上一躺,“这儿爷的地盘儿,你蹲别地儿去。”
丁烺看傻了,心想:碰上个老疯子。
刚想完,“哎呦——”他就觉得脑后一疼,不知谁给了他个脑瓜嘣儿。
他看着掉落在脚边的石子,估计在场也只有那老头儿有这能力。回头一看,呵,已经睡着了。
丁烺无奈地揉了揉脑袋,蹲下身观察那两个狱卒。呵,也都着了,敢情给吓累了?
他再回头看了那老头一眼,只觉深不可测。
心下一松,他这便领了情谊,脱身出了牢狱。
三两下翻上屋顶,就着沉沉夜色的掩护,丁烺在屋檐上跑了一阵,便见到一处精致华美的别院。
别院门窗皆被精兵守着,丁烺一猜便知是粉衣少女的屋子。
她被主母锁在屋里的原因,是否和自己有关?
丁烺打算赌一赌,便飞身跃上了那栋房屋。
他打量四周,发现房屋四面皆有两个侍卫把守,自己放倒一个,势必会惊动另一个。
他看向天窗,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