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带卡）》zao言西

19、番外

　　待那两人的呼吸都悠长起来，一直靠着树干，看着火堆的带土，突然就站起身，绕过他们，走向别处。

　　坐在树枝上的卡卡西看见这个场景，心中一紧。他立即就抽出苦无，叫醒旁边的队员待命，自己悄声跟了上去。他想树叶后还有其他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不必担心。

　　而带土没走多远，又突然停下来。然后回过头咧开嘴冲他一笑，整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扑下了树枝。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看见不远处的树叶微微颤抖，便挣扎出手向那边摆了一摆，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带土把他面对面按在树干上，脸靠得极近，狡黠地说:“就知道你会跟来！”

　　“怎么……”卡卡西戳了戳他的肩膀，给两人拉开点距离，警告似地说，“谁允许你乱跑的？”

　　“反正那边有你们暗部看着不是吗？”带土扭了扭嘴，“有什么好担心的？”特别是真货在他身上……

　　“所以说你这不是给我们暗部添麻烦吗？”卡卡西端着手靠树干上，“你们老实呆着我们也可以轮流休息！”

　　“怎么你刚刚在睡觉？”

　　“是啊，因为你乱跑就活生生给叫醒了！”

　　“骗人的吧，卡卡西队长你会自己睡觉？”带土偷笑了几声，“我明明感觉有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晃来晃去！”

　　“……”卡卡西抿住唇，他心虚，也确实需要心虚，虽然那视线里不只有他，但让带土以为只有他是一件好事，他睁着一双死鱼眼说，“就应该让别人来跟你。”

　　“所以说你我之间是特别的嘛！”要不然怎么是你跟来，我怎么会扑你？带土笑道。

　　“是是……”卡卡西抬起单只手挥了挥应和了事，又问，“你找我什么事？”

　　“就是无聊……”带土把头垂向一边。

　　“你可真够无聊……”卡卡西眯起眼睛看他，见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又说，“不是跟队友聊得挺好的吗？”

　　“聊不下去，”带土一副头疼的样子，无力地说“不知道说什么……”

　　“不就是随便说说吗？”卡卡西说，“就像现在这样。”

　　“……”带土沉默地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了？”卡卡西催他。

　　“不是说了不知道说什么吗？”带土佯装暴躁。

　　“……”卡卡西失语了一下，然后把手拍他肩膀上说，“这不好玩！”

　　带土负气似地扭过头。

　　于是两人之间便真沉默一阵。

　　卡卡西叹了口气。
　　“这不算问题，”他说，“知足吧你，我们条件比你们差的多，穿的比你们少，吃的没你们好。”

　　带土愣了一下，又想了一下，然后一副想笑的样子。
　　“怎么你饿了？”带土讪笑道，上前一步搂住卡卡西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没，没有……”卡卡西一惊，下意识别过脸，双手立即撑在带土双肩上。他用余光快速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树叶，又见它们颤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但带土毫不知情，他继续靠近卡卡西，让卡卡西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令人发指，他的双手抖了一下，带土感觉到了。

　　“你这么紧张干嘛？”带土退开身看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后，一脸无趣地说，“不逗你了。”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剥开，然后拉下卡卡西的面罩，塞到卡卡西嘴里，速度快到卡卡西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卡卡西就感觉到一颗糖果在他口腔中转了一个圈，然后“咕咚”一声就——下去了！
　　卡卡西单手捂住喉咙，一副魂也吃下去的样子。

　　“啊，真吃了！”带土也呆了一瞬，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摊手说道，“唯一一颗没浪费也好啊！”

　　“咳咳，”卡卡西轻咳了几下，并没有发作，他用充满力度的眼神看了带土一眼，让带土面露悔意，才拉上面罩挺直身体向前走了几步说，“该回去了！”

　　“嗯哼……”带土在他身后目有考究地应道，在卡卡西要跃上树时又把他拦下，抱住他，亲了他一下。

　　卡卡西感觉脸都炸了，那吻就像烙印般印在他脸上，他的视野也模糊了，连四周的树叶都在颤抖，可惜那不是风的作用，就在那一瞬间，树叶后的人都默默消失了。

　　完蛋了！
　　他想。

　　他自暴自弃地回抱带土，耳边就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带土适时地松开他，卡卡西后退一步，就跃上树枝，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枝叶之间。

　　带土看着卡卡西远去的方向，眼神黯淡下来。

　　一路无事。
　　信件顺利送达他国。

　　卡卡西回到火影办公室汇报自己此行的工作。
　　年老的火影坐在办公桌后，端着烟斗，认真地聆听，待报告完毕后，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我大概能理解你试探带土至此的缘故了。”

　　卡卡西一怔，垂下眼，遗憾地说:“但我还是无法确定带土的意向。”

　　“现在的带土和你当时很像，卡卡西，”火影说，“也许你对自己和带土都太苛刻！”

　　卡卡西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他记得，他也憎恨过，他也背叛过，他终是回来了。他能原谅自己，能原谅带土，他能对自己释怀却无法不戒备带土。他知道他自私了，他能控制自己却无法控制带土，他害怕自己某天醒来带土就不见了。

　　“卡卡西，你不讨厌带土吧？”火影看着他，和蔼地笑起来。

　　“不讨厌！”卡卡西坚定地说，“他能回来，太让我高兴了！”

　　——简直让他高兴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