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哎呀，被发现了【二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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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餐馆认识阿尔戈之后又过了四五天。除了当天晚上桐人和我都因为太累而好好睡了一觉之外，之后的几天我都悄悄跟着桐人去迷宫区练级。而阿尔戈也乐于勤快地跑来向我们兜售各种小道消息。
当然，对于看着自己的钱包就肉痛的我来说（虽然SAO中没有痛觉），只要向阿尔戈购买一次情报大概就要饿肚子了吧。
这样的夜游才持续了没两天，我就发现，每当晚上我开始使用细剑的时候，细剑的熟练度总是增长特别快。
一开始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到了第三天早上，我突然明白了。
——这几天一直跟着桐人做辅助工作果然是个错误的选择。在他的带领下刷经验，我的单手剑熟练度几乎是以每天动几格的速度增长。
……好吧。看来从明天开始我还是得和桐人分开练级，不然和他的差距怕是只会越来越大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拉低了斗篷的帽子。
使出一记“倾斜突刺”（Oblique），我干脆地解决了面前怪物的最后一格血。
“呼……”用手罩着帽子扬了扬头，我长呼出一口气。以前在掌机上玩无限瞬间的时候早已习惯了“只要有SP就不停使用剑技”的战斗方式，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如果被桐人知道了这习惯，不知道会不会像教育亚丝娜一样教育我啊……
等等，我又在脑补什么东西。捏了捏鼻子，我连忙赶走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说……”面前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疑惑地低下头。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欲言又止的桐人。
……诶？
*
这个身穿斗篷看不见长相的玩家已经跟着我在迷宫区转悠好几天了。
本来对这个玩家确实抱有警惕，但暗地里观察他的时间长了，我总觉得这家伙应该没什么恶意。
甚至，连打怪的方式都有些笨拙。
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和纱羽很像的错觉。
总是在怪物体力槽见底的时候随便浪费一个技能，消耗的SP虽然很快就可以补回来（不管是用道具还是休息一会儿等待自动回复），我看在眼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就算我不是什么节能主义，恐怕任何一个老练的MMORPG玩家看到了都会觉得这样太大费周章了吧。
总是浪费技能的话，对集中力也是一种莫大的考验。在作出这样的判断后，我总是一边看着他打怪一边为他感到疲惫。
当他今天再一次浪费技能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向他走去。
“我说……”
正面朝天空的玩家低下头，看向走到他跟前的我。
“……”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有些震惊。
“啊……”我半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我只是想告诉你，像你刚才那样的情况，其实不用浪费技能就可以直接用普通攻击砍掉怪物最后一点血的。如果这时候使用技能的话不但消耗SP，也许还会消耗精力，这样反而会影响练级速度……”
说了一堆之后，我试探地看向依旧把脸藏在斗篷里的玩家。意外的是，他反而表现出了更加震惊的样子。
这到底是害怕还是什么啊？
“嘛，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些……如果不愿意听我这个陌生人说的话也可以，就当我没有来过吧。”说完，我又拔出剑，默默地回到另一边去打新刷出来的怪物。
哈……出师不利啊。
一边解决掉眼前的怪物，我一边叹着气。看来还是教纱羽这些东西比较有成就感。至少她会听我的话。
——不对，我干嘛要想到纱羽那家伙。
……虽然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
准备回去睡觉时，我又看了一眼仍然在原地的斗篷玩家。他正再一次用“倾斜突刺”磨掉怪物最后的一点HP。
嘛，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没有听我的话啊——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
一觉起来，走下楼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睡眼朦胧。
每天从十点半睡到一点起来去迷宫区，四点结束后又回来睡到八点，开始新一天的攻略。如此循环下来，虽然比一开始两天习惯不少……但果然还是好困啊。
纱羽已经坐在了楼下餐桌边。我慢慢走过去，果不其然地看见她正萎靡不振地打盹。
“纱羽？”我试着摇晃她的肩膀。
“哇啊！”纱羽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是我才定下神来。“呼……吓我一跳啊桐人。下次不要突然吓……我……啊……”说着，她又埋下头，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喂喂……我半眯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要不纱羽你回房间去睡觉吧？睡醒了再到练级区来找我。”说完，我放开在纱羽肩膀上的手，转身离开。
正要去农舍的NPC大叔那里要早餐，手腕便被拉住了。
——说是拉住，倒不如说是“搭上”比较确切。拉住我的手没有什么力气，仿佛随时都要掉下去。
“不行……”纱羽在我身后像说梦话一般昏昏沉沉地说。“我就睡一会儿……桐人……你吃好早饭叫我起来，一定要叫我……”她的手渐渐耷拉下去，垂在桌边。
这样的小动作，让我不由笑了起来。
“好好，只要到时候你真的能起来就帮大忙了。”我哭笑不得。纱羽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吗？早上起来还要坚持练级……
想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这样的游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安心地生活下去吧。
如果纱羽晚上睡不着觉，多半是这个原因。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纱羽会累坏的。
吃完早饭，我按照纱羽的要求把她叫了起来。
虽然还是一脸睡意，纱羽仍然遵守时间打起了精神。飞速解决完早饭，纱羽跟着我回到了昨天的练级区。
“啊……桐人。”纱羽抬起头，使劲晃了晃脑袋。“今天我们还是分开练级比较好。我的单手剑……呃，熟练度、对，是这么读的吧？上升太慢了，还是我一个人打怪比较快吧？”
我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的确如此啊……没能想起这一点。“抱歉啊，纱羽，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些……”
“没关系啦！”纱羽摇摇头。“我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桐人帮忙的。”
我点点头，看着纱羽装备起单手剑。“那我现在旁边看你练习一下好了，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我也能提前告诉你。”
纱羽犹豫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唇。“……嗯，好。”
只是看着纱羽像是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的架势，我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样真的没事吧？
结果看了纱羽的一场战斗，我得出的结论是，她的战斗方式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那个斗篷玩家。
不管是走位还是使用的技能（skill）种类，两人都如出一辙。
不会吧……
纱羽已经收起剑，疑惑地看着我。
“纱羽，我觉得你和我每天晚上遇到的一个玩家很像……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连忙住口。
不过，很明显已经晚了。
纱羽眼中的疑惑渐渐转为惊讶。“晚上？我们一起练级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过？”
“啊，所以说不是这样的……是、是因为……”我干笑着退后，拼命摆手做着最后的挣扎。
纱羽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是说……桐人你在半夜该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练级了？哼——？”
糟糕，被说中了。我默默举手捂住半张脸。“嘛、是这样没错……我确实这几天都有瞒着你去迷宫区练级……”
这种时候就算说谎，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演技会不会被纱羽识破——如果是那样的发展，估计会被骂得更惨也说不定。
没想到，纱羽只是叹了口气。“桐人，瞒着我也好不瞒着我也罢，都是你的自由……比起这个我和你关心桐人你的身体，每天陪着我一整天，半夜又要起来练三个小时，绝对会累坏的吧！”
诶？
“纱羽你怎么知道我每天要去迷宫区多长时间？”结果，我还是口无遮拦地直接问了出来。纱羽立刻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
看来，之前不太成熟的猜想倒是蒙对了的样子。
这下，纱羽每天早上都精力不足的原因我也明白了。大概是某一天晚上偶然发现我悄悄出门，出于好奇才跟了过来，却看见我自己一个人跑去迷宫区偷偷练级，因此之后乔装打扮为了不托我的后腿而一起跟来了吧。
纱羽心里应该很不平衡……我尴尬地咳嗽两声。“纱羽……对不起！”
“咦？”看着纱羽紧张的表情，我咬咬嘴唇，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纱羽想追上我所以才很努力吧，但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所以专门换了细剑，穿了斗篷……我也经常只顾自己，忘记了纱羽还有很多东西不懂……还有，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纱羽你自己也应该注意身体，因为纱羽看起来比我还要累——”
看着纱羽越来越放松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怪不得那时候没有回答我的话……是因为纱羽你其实没听懂我在讲什么吧？”“才不是！”纱羽猛地站起身，脸涨得通红。“我大部分都听懂了啊！只是不想被桐人发现身份而已……关于浪费技能这件事……大概是我之前养成的习惯吧，总之我会马上改正的！”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另外，我在练习细剑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阿尔戈也不行！嗯……我以后会好好休息的！桐人你也要……好好休息。”
我笑着点点头。“好，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以前养成的习惯是指什么？纱羽应该没有玩过类似的VRMMO游戏才对啊。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管这些事比较好。往后还是不要瞒着纱羽做别的事情了吧，下一次她大概就会生气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抖了抖眉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哎呀，被发现了【二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