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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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厢颇为清闲的看着这父子二人狗咬狗，卫老丞相卫林正的事情也算是意外之喜，本以为卫林正也是个好官，没想到背后也干了这些令人恶心的事情，看来这卫家是留不得，至少这卫林正与卫风父子俩留不得。
“既然如此，文卿，曹卿，抄家，朕倒要看看这卫家究竟藏了多少猫腻。”
曹清与文苑卓马上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侍卫奔向卫府，抄家二字虽简单，其中却别有一番特殊意味，此时可大可小，大了抄出些特殊的东西，永无翻身之日，小了只是没收家产做做样子，大了小了全是帝君的意思。
站在卫府门口，曹清与文苑卓对视一眼，默契的按着陆子厢的意思行事，陆子厢与青云卫风之间的恩怨他们多少也知道些，如今抄家，自然是往大了抄才合陆子厢心意。只是令二人始料未及，还未等二人做什么手脚，侍卫便从陆子厢房中搜出了与宫中细作的通信，信中自称朕，称其妇人楼淑玥为帝后。曹清将通信递给文苑卓，文苑卓看后亦是一叹，都不用自己做手脚便已然可以定灭门之罪，真是高看卫风一眼，也不知卫风这些年在帝都中的才名是如何来的。
卫府内尽是帝君的近身侍卫，此回陆子厢用的都是身边的培养出来的心腹，抄家搜查之时也是颇为规矩，卫家四子卫群抱着双臂靠在回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们进进出出，心中虽说有些舍不得自己住了几年的屋子却也颇为快意，一想到卫家要倒台便万分激动，面上没显露半分。
盼这一天也是够久了，这群姓卫的东西终于要去死了，卫群拉住一个侍卫，颇为诚恳道：“大人，我知道我父亲与我二哥做的事情，可否去做个证？”
侍卫奇怪的看了这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一眼，听说这是卫府四公子屋子，这年轻人八成儿也是卫府四公子了，哪儿有自己家人作证自己家人的，但又不好说什么，上下打量了卫群几眼，将卫群带去文苑卓曹清身边：“曹大人，文大人。”侍卫将刚才之事和二人说了，曹清闻言也有不解，是什么天大的仇弄得这样，还真是墙倒众人推，连亲生儿子也不忘了推一把。
卫群嘴角含着笑意任曹清打量，却被文苑卓打断。文苑卓如何瞧着这年轻人如何眼熟，左思右想也记不起是否见过，低声同曹清道：“这人看着奇怪，先带过去，左右让帝君定夺。”
曹清点头：“你便跟着我们上殿。”
陆子厢的人行事倒是极快从开始抄家到点算完毕用了一个半时辰，家伙是哪个一来一回的路程和一些杂七杂八耗掉的时间，已是两个时辰出头，陆子厢坐在王座上饮着浓茶提神，抱着些看笑话的心态等着曹清与文苑卓归来，对文武百官的疲态装作毫不知情，陆子厢坐着，因为他是帝君，百官站着，因为他们是臣子，卫风和卫林正跪着，因为他是罪人。漫漫等待中，卫风最盼着曹清文苑卓抄完家回来，长痛不如短痛，左右都是一死，能拉上卫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也算是赚了，黄泉路上他一个人不会太落寞。最不愿那二人回来的人是卫林正，为官数十载相安无事，本以为辞去了官职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翻旧账，没想到出了卫风这档子事儿。那二人一回来，即便是抄不到什么，卫家也算是完蛋了。
当曹清文苑卓迈入大殿的时候，已然是丑时了。
天还未亮，住在卫府周边的人家便被吵醒，揉着眼睛走出屋门，就瞧见大队的官兵涌入卫府，再出来之时便绑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好好当当的长队押往郡县大牢。
先帝在位是修缮过郡县大牢，也是因为一桩牵连甚广的谋反案，当时牢房不够，七八个人挤一间狭小的牢房，忒是不方便，那事过后，便有郡守上书，请朝廷重新修缮郡县大牢，以免日后还会有着牢房不够用的时候，先帝喝着热茶想了想，允了。父子相似，如今陆子厢端坐在王座上，淡淡看了一眼抄家抄上来的物证，淡淡道一句诛九族。
昭告天下之时已近午时，百姓哗然，原来卫老丞相也是这种人，原来卫老丞相的儿子还想着造反。
陆子厢这事情做得快速又果决，还没待天下人反映什么就已经干净利落的吵了卫家，还未待别人有所动作便将卫风卫林正父子二人送至刑场开始凌迟，由太尉高志亲自监看，同时将所有可能与此时有关联之人下狱，进一步细查。
午时之后，卫家父子凌迟之刑开始，卫风在割下第一刀便开始惨叫，更是在陆子厢给他定罪的时候句句指名道姓的大骂陆子厢，内容无非是陆子厢嫉妒他，使计策害他，为了一个男人谋害忠臣，又说青云不是什么好东西，勾引完自己又勾引陆子厢，勾搭上了权位大的立马放弃权位小的，陆子厢还拿他当个宝，早就不知道被人操过多少遍，还当什么国师，国娼还差不多。
青云得知此事也是上早朝的时候，晚上散的晚，大半官员干脆在偏殿里等着早朝，回家又能干什么，坐上一会儿再急匆匆的赶过来，还不如等些时候。青云进殿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般样子，官员们都摊在偏殿的椅子上，一个个困的睁不开眼。饶是青云一向淡定惯了，也着实愣了一愣。典客吴兴家坐的离偏殿门口近些，加上人年轻，精力好，就不像其他人那样困倦，青云甫一进门便察觉到了，笑盈盈道：“国师大人真是清香，君上也是够疼惜国师大人的。国师大人夜里睡的可好？”
吴兴家这句话声音可不小，一时间周遭的官员皆是注意到了，听吴兴家这一说也句想起来那个被判午时凌迟的卫风在大殿上所言了，思及早前传闻君上重伤专门为国师在宫门口迎接，两人同食同塌之事，看着青云的眼神多少有些怪异。青云住在宫中，陆子厢下诏时也特意吩咐了不要送到青云哪里，自然不知道三更半夜陆子厢把官员叫起一事。现下也是不明所以，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样子便进了偏殿，在角落里寻了个地方静坐，等着早朝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