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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唯君送月回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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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录珩扶着洪录璇坐上了车,郑唯君以要送受伤的洪录璇回家的理由也坐了上来。
郑唯君的司机陈五实一看郑唯君上了洪录珩的车,心里可着了急,他本是郑唯君的父亲郑兴开设的药馆兴寿堂的伙计,比郑唯君大不了几岁,又能干又踏实,于是郑兴让他每天接送自己视如掌上明珠般的独生女儿郑唯君上学和放学。
虽然陈五实心里一直爱慕着美丽的郑唯君小姐,可是他又觉得二个人的身份地位太悬殊,所以一直没有将对郑唯君的好感说出来,只是一心一意地事事为郑唯君着想,但是郑唯君却丝毫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个司机和伙计。
这一次,陈五实知道郑兴在家里等着郑唯君,本想劝郑唯君直接回家,可是憨厚的他根本拗不过一心想与洪录珩独处的郑唯君,只好独自开车跟着洪录珩的车。
一路上,洪录璇一直抓着自己的脚腕,不停地喊着:“疼,疼呀”。
洪录珩不耐烦地说:“好了,录璇,你别在我面前装弱者了,我虽然没有看到你是怎么倒地的,但是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八成是自己撞到人家的书上,自己摔倒的。况且依我看,你也没受那么严重的伤。”
郑唯君听了洪录珩的话,禁不住捂住嘴笑了。洪录璇听到笑声,瞪了郑唯君一眼,生气地说:“你不许笑。”
洪录璇见郑唯君低下了头,接着便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洪录珩。她满腹怨气地说:“哥,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呀?噢,我知道了,齐辰慧这丫头长得还不错,你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竟然帮着她欺负你的亲妹妹。”
洪录珩闻言,无奈地笑着说:“我连那个女孩的长相都没记住,你竟然说我对她一见钟情,真是不可理喻。”
洪录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倒也是,我看你也不会看上那个土里土气的新生。而且我知道你除了杨崇云之外,根本不会喜欢别的女孩,不过那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洪录珩一听到洪录璇提起“杨崇云”的名字,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不再理睬洪录璇,只是闷头开车。洪录璇旁边的郑唯君也轻叹了口气,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不过,洪录璇显然没有注意到洪录珩的变化,她还在不依不饶地继续说着:“我知道杨崇云再也不回来了,你就一辈子……”
还没等洪录璇说完话,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坐在后座的洪录璇和郑唯君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了起来。
洪录珩不顾郑唯君还在车上,回过头对洪录璇大声吼了起来:“洪录璇,如果你不想自己走回家,就马上闭嘴。”
洪录璇一见哥哥发起怒来,立即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语地回到了洪家。
洪录璇一进家门就招呼夏藤搀扶着自己回房休息了,她还特意嘱咐夏藤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奶奶和母亲,免得她们又要在她的耳边唠叨不停。
心情郁闷的洪录珩刚进家门就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前对着一个精美的工具盒发呆,没有再和郑唯君说一句话。
郑唯君失望地看着洪录珩离开,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可能和洪录珩聊天了,于是也向洪录璇告别,悻悻地离开了洪家。
一直等在洪家门口的陈五实见郑唯君从洪家出来,马上殷勤地迎上去,为她打开车门。郑唯君则阴沉着脸,丝毫没有理睬陈五实的热情,默默地上了车。
郑唯君刚进家门,就看到父亲正悠闲地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报。郑兴的身材不高,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显得几分沧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极富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看到郑唯君回来,笑呵呵地说:“乖女儿,怎么回来晚了,难道是五实他迟到了。”
“不是,我送洪录璇回家了。”
郑兴一听郑唯君去了洪家,放下报纸,关心地问:“你去洪家了,那肯定见到录珩了吧,你们聊得怎么样?你有没有说些他喜欢的事情?”
郑唯君没好气地说:“爸,你怎么总关心这些?我是真心喜欢录珩哥,怎么让你一说,就觉得我是在虚情假意地接近他。”
“真心还是假意,这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看来,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妈死得早,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只想着,如果咱们与洪家联姻,这样咱们郑家在旭城就更有根基了,生意也能更加兴旺,你爸爸我也可以坐享其成,晚年安乐了。”
郑唯君一听,更加不高兴了地说:“爸,瞧您说哪里去了。在您的眼里,你女儿我到底在哪里?我的婚姻只是为了让郑家生意兴旺、让您坐享其成吗?”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我当年究竟付出了多少才挣得今天这份家业,我不指望你又能指望谁?”
郑唯君眼看又要和父亲理论起来,赶紧用起“躲字诀”,她调皮地冲父亲说道:“我看您今天肝火颇大,还是叫劳叔为您调制几副药吧。”说完,她扭头跑进自己的房间,再也不理睬这个眼中只有钱和生意的父亲了。
郑兴看着郑唯君的背影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他又不停地埋怨起自己的老婆怎么只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就狠心地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