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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安洁尔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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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克里林悠然问。
“要迎接新成员了。”菲梅蕾卡的声音中有诡异的笑意。
“这次是什么?”
“正是我们需要的。”
“难得呀,毒岩兽会到这来。还真是期待呢。”
安洁尔和赛达斯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基斯不知在哪。房间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安洁尔蜷缩在离窗户最远的角落,一言不发。赛达斯仔细观察了周围,试着打开窗户失败后,坐在安洁尔对面想要打破沉默。
“你不担心基斯?”
“没有必要。我说过理由。”安洁尔没有表情。
赛达斯只好再找话题。“那个叫菲梅蕾卡的,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洁尔沉默片刻,说:“不知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别管那个家伙。虽然她是诺尼怒兹家族的人。”
“诺尼怒兹?”赛达斯很高兴找到了能进行下去的话题,他受不了安洁尔一言不发目光涣散的样子。
“和忧利温德相对的家族,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安洁尔含糊其辞。她不想过多的提及那个家族,但被赛达斯打断的思绪继续不下去,只好转移话题,“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
“伤?”赛达斯莫名其妙“什么伤?”手从伤痕上划过,没有感觉。
“就在这。”安洁尔的手按上血色的痕迹,脸色巨变“这个……”
“怎么了?”赛达斯有些慌了。安洁尔的表情好像他就要死了似的。
“死亡的禁锢‘血色之线’。”安洁尔的手指在赛达斯颈间移动,“初期,我能解开。”指尖泛出银白的光晕,念诵咒语。血线突然缠上安洁尔的手指。安洁尔的脸色越加苍白。
赛达斯想要阻止安洁尔继续,但被安洁尔喝止:“别动!动了你我都要被反噬!”
血线一寸寸变为银色——它在吸取安洁尔的血!这当然不是解开“血色之线”的方法。赛达斯身上的不只是对魔法的禁锢,还隐藏了其他什么。但安洁尔并没有发现。开始了就不能中断,必须进行下去。
血线完全变为银色。安洁尔用力拽下它,狠狠甩开。血线落在地上,消失。
力量像被抽空了,安洁尔软软的向赛达斯倒下。第一次,显得像个需要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轻纱幔帐后,菲梅蕾卡除去斗篷,悠然把玩一只杯子。旁边克里林半躺,看着菲梅蕾卡手中的杯子渐渐被银色的液体注满。
“这次是什么?”
“忧利温德的血。要尝尝吗?”
“那不适合我。那种东西,只有你能喝。”克里林可惜地说。
“本来想要那个名字很长的人的血,不过这样更好,忧利温德的血,千年难尝呀。”
有人叫我……是基斯吗?
……好累,没有力气……
……好黑……
……这是哪?
安洁尔终于睁开双眼:“赛达斯……基斯呢?”马上反应过来“我忘了……抱歉。”努力想要自己坐起来。
赛达斯按住她,顺便拂开安洁尔落在眼前的发:“作为医生,我不能允许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做事。”
“是被你害得吧?”安洁尔仍然想要自己坐起来,但仍被赛达斯按住,只有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乖乖的回乌勒科斯就不会被抓到这,也就不会被诅咒,我也就不会为了给你解咒而变成这样。”
“所以我要负责。”赛达斯一本正经地说,“不许再乱动了。”
“负责?”安洁尔挑眉,眼中明白地写着:你付得起责吗?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吧。”赛达斯实在想不通安洁尔为什么会小看他。
“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能力。”安洁尔动了动,赛达斯不像基斯靠起来那么舒服“那次你差点把我杀了。你的能力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赛达斯沉默了。那次他变成狼人后失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差点杀死安洁尔,对于那时的事情他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片血红。也许那其中还掺杂着银白?他不知道。
“这里,有窗户。”安洁尔轻轻说,声音把赛达斯拉回现实。
“对,有窗户,但打不开。”赛达斯看着窗户说。窗外,夜色笼罩,渐浓。
“只要能看到外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