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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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惊奇的发现Thor似乎是改变了，他就像是那豪华阳台上的一个摆设品，那尊神几乎一直是站在那里，开始对外界变得迟钝和缓慢，Thor的脑袋里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斗争，但安静和他一点也不搭。
第四天Steve用胳膊肘顶了顶Tony，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站立的Thor，不用说话Tony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Steve一定是憋坏了，他一会抬起眼睛去看看Thor，后者仍旧穿着那鲜艳又难看的来自然他们神界的衣服，挂着披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飘动，从身后看像极了在晾晒的红床单。
Tony几乎把酒从鼻子里喷出去，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无法抑制的抖动肩膀笑着，他被自己丰富的联想力逗乐的停不下来，Steve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着他，Tony摆了摆手并不打算说给他听，那个老古董或许就根本找不到笑点。
Tony该为Natasha精准的眼睛鼓个掌，她打量了一下Thor又扫视了一下Steve，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甩给了Thor一套衣服
“凑合穿”Natasha耸耸肩膀“不要期望太高好吗，打折市场扫来的”
“后面是什么？”Thor迷茫的站着，穿着刚买来的衣服
“牛仔裤不错”Tony评价着“嗯...黑色的帽衫也不错....但是为什么后面有那么大一直金毛狗还叼着它的骨头”Tony笑起来
“我只看了尺码，并没有看衣服后面的图案”Natasha瞪了一眼Tony“嘿！那只狗其实看起来挺不错的”
“............”Steve选择了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和笑着的Bruce对视了一会，又面无表情的看向Thor。‘很奇怪’他只想这样评价。
Loki睡了五天，睁开眼就见到Thor放大的脸，金色的毛发铺在枕边与他的黑发少有的交织着，有序的呼吸睡的深沉，Loki侧过头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的盯着Thor，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在他面前，有些贪恋的深呼吸了几下，让气息充斥着自己的鼻腔。
已经是多久的事了，现在除了扭打在一起，再没有闻到过Thor的味道，他想到小时候...该死的小时候，Loki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极力让自己不去回忆，他无声的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唇，决定先离开这充满Thor味道的房间。
Thor还抓着他的手，这是Loki起身后才猛然意识到手上炽热的温度，Loki小心的扭转身体去抠Thor的手指，粗大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覆在他的手上，牢固的无从下手
“啧”Loki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就这么怕我跑掉吗，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有些懊恼的抓住Thor的手粗暴的掰着，他应该是掰疼了Thor，但后者只是微调了身体继续睡着，手一直没有松开。
“该死，我不是你的锤子”
Loki敲了敲脑袋认命般的又重重的躺了回去，就猜那个蠢货怎么也不会被惊醒。
有弹性的床垫使Loki上下轻微的弹起又落下，他开始怀念寝宫的那张床，Frigga总是能轻易看透他的喜好，即使什么也不说。
Loki用眼睛死死的瞪着睡的正香的Thor，黑暗并不影响Loki这样观察他的兄弟，他的夜视力天生比任何人都要强，也许是身为霜巨人的缘故，阴冷黑暗结了冰所散发出的寒气带着恶毒和一丝腥臭，Loki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样给自己定义着。
忍不住的伸出手指，轻轻挑起挡在Thor脸前的金发，用指尖去轻轻点触那张脸，浓密的眉毛凹陷的眼窝扎手的胡子略粗糙的皮肤......Loki一点一点的划过Thor的脸，慢慢的描绘着。然后把手指停留在鼻子下方感受Thor的呼吸，再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自Thor的温度还在指尖残留着。
Thor无法想象在睁开眼时看到Loki也正在看着自己时那微妙的气氛，一切都像是凝固了，甚至有一瞬感觉他将要被Loki绿色的眸子淹没，溺死在里面。Thor突然想要俯身前去亲吻那样的眼睛，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感到荒诞。
Loki错开了那样的对视，打破了怪异的气氛不满的动了动手腕
Thor记得入睡前他把手抓的特别紧，导致沉睡着的时候还是下意识一直记得要牢牢的抓着。现在心里有些高兴自己这么做了，Loki看起来早已经醒了，并且还在这张床上没法逃走。
“Thor，松开你的手”Loki带着笑意眼睛却毫不掩饰的外露着冷漠。
“早上好，Loki”Thor松开了手，看见白皙的手腕上印着自己因长时间紧握产生的大红印子感到一丝歉意，同时Loki也在上下审视着自己的手腕，Thor知道即将面临的应该是Loki带着冷嘲的埋怨，所以他选择什么也没说等待Loki的发落
结果很出乎意料，Loki只是沉默的看着手腕上的印子，皱起了眉头眼里积攒着让人读不懂的阴郁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被束缚过的囚犯......Loki不得不抑制自己这样想下去。感到胃里开始翻腾，强烈的呕吐感让他慌忙下了床。
受够了和Thor共处一室，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
Steve看到Loki突然出现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这家伙安静的躺了几天已经足够让人淡忘他的存在。
在早晨突然就这样穿着他们神域奇怪的修身皮衣出现在厨房的时候，Steve差点吓掉了盘子。后面还跟着黑色帽衫牛仔裤的Thor，显然Thor的接受能力不错，已经会熟练的掌握衣服结构和要领，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样。
“早”Steve干巴巴的打了声招呼，他实在不知道要对Loki还有什么能说的“....牛奶？三明治？煎蛋？”
Loki看了眼Steve手里的早餐，抬起头对着Steve咧出一个笑容“谢谢”然后很随意的接了过来，转身端走了。
Bruce起来的时候看见Loki在吃早餐，Thor在一旁看着
Tony起来的时候看见Steve和Loki并排坐着吃早餐，Thor在一旁看着
其实这些食物并不算难吃，Loki各尝了几口无味的咀嚼着，然后把食物推在一边。
争相向上翻涌的反胃感让Loki差点吐在饭桌上，他压下强烈的不适，眼睛转移到某处显得有些放空
“不好吃？”Steve问了句，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但Loki的举动着实让他感到有些受打击，并且说起来旁人对自己手艺的评价很重要。
Loki皱了皱眉像是在认真思索一般，修长的手指无意的玩着牛奶杯“太过油腻”
“。。。好吧”Steve耸耸肩有些无语“如果这些还油的话，那我想就没有你要的食物了。”
“那么，Thor”Loki窝在沙发里晒着穿透进来的阳光，他看着总站在自己身旁的Thor，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他换下来的衣服。这是Loki第二次见Thor穿中庭的衣服，第一次身边还有那个叫Jane的女人“什么时候回去，我想Asgard的众神和Odin已经十分想念我了”Loki玩着手腕上的手铐，每动一下，就伴随着锁链的碰撞声。
“还不是现在”Thor皱起眉头看着Loki，他实在感到有些猜不透，即使是从小一起生活了几千年，几乎是在一个床上长大。
Thor总觉得在他快要好不容易看穿Loki的时候，又被对方恶作剧的躲藏了起来，每一次都是如此，他感到疲惫。Loki回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相信Loki也不会不知道。
“和这群人在一起，用这该死的东西限制我”Loki举起双手，在众人看过来的有些愤怒和警示的眼神中用力晃动着，使锁链发出一连串的哗哗声“让我在这看着，看着你是如何的伟大和如何充满仁慈怜悯之心。”
Loki直起了身体像一只炸了毛的黑猫，耐心像是到了极限，盯着无时无刻不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Thor，嘴角的淤青被牵动着疼痛起来，Loki突然想起自己是怎样的狼狈。Loki看着Thor积满怒气的眼睛，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喷出的火焰和弹片能将自己切割烧成灰烬。Loki笑了出来“在即将把罪犯送向审判台之前用你喜欢的方式侮辱嘲笑着我，很好，Thor”
“我想你可以尽早的送他回去”Tony随着Loki的话“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出租房间还得不到任何好处，感觉像极了杂货铺”说完，瞪了一眼旁边的Steve。
Thor并没有理会Tony，最终绷紧的拳头还是缓了下来。
Thor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进步，唯独这次他发现，似乎被Loki磨练的学会了舒缓情绪和自动屏蔽那些尖酸刺耳的话，变得没那么易怒暴躁。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Thor用手指着自己，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去，我说的算”
Loki似乎放弃了继续说下去，他只是保持着笑容就那么看着Thor，水亮的眼睛让人不忍看进去，里面溢出的东西也不忍去解读
“嘿，你至少给他戴上那个什么...”Tony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拍拍Steve“不能让他说话的东西，那叫什么？”
“够了，Tony，我不知道”Steve道，然后转身离开。
Loki没再说过要回去，那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虚幻，而之后他整个人变成一种平静，看起来人畜无害。
显然Loki的适应能力挺不错，吃着习惯早起的Steve做的早餐，尽管每次只吃那么几口，窝在沙发里保持一天，没人去主动碰那个沙发，就像是Loki的专属物品一样。
Steve连着问了Loki五天对于自己做的早餐的评价，后者前四天的回答都与最初的一模一样“太过油腻”，然后在第五天的时候似乎是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邪神扭过头看着Steve，早上的太阳透过全明的玻璃打在邪神脸上，整个人像是发散着光一样柔和，而脸上还挂着的疤痕“你就不能做些别的”
“What？？！”Steve有些吃惊，别的是什么，早餐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
“看起来你吃不腻”Loki喝了一小口牛奶，放下杯子把它推远。对面的Thor埋头吃着，不放过餐盘里的每一块食物
相比起来，Steve更喜欢Thor对待食物的态度，这让他最起码感觉有成就感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换点花样，不吃腻也会视觉疲劳”
“比如？”
“不知道”
Loki嘴角向下撇了一下，做了一个‘我怎么知道别问我’的无辜的表情，下一秒又恢复常态的离开了餐桌。
Steve觉得有些恼火，后来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把Loki几乎完好的食物推向Thor“你兄弟的食物，你负责清理干净”
Loki出神的看着Stark高楼的外面，无意的用食指来回蹭着自己鼻梁上的伤口，来回按压着，传来的阵阵细小疼痛让他感觉有些上瘾
“你应该去掉它，让我恢复一下”
Loki头也没扭，盯着玻璃上映出的Thor道
“好啊”Thor走近挡住了Loki向外看的视线，厚实有力的手落在Loki的双肩上抓住那消瘦的肩膀。
Loki颤抖了一下，软在沙发里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他看着Thor认真的脸语气冷了几分“你在干什么”
“抓好你，以免解开手铐后中了你的恶作剧”Thor说着就伸手要去解Loki的手铐，他记得小时候和Loki玩游戏的时候，可没少被他的恶作剧整。
“不，算了”
Loki挪动肩膀，抬起手快速的打开了Thor抓在肩膀上的双手，然后几乎弹跳起身与Thor保持了些距离，本带着玩味懒散的神态瞬间变得冰冷，无形中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气，而Thor僵在当场甚至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Loki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刻意疏离使他感到恼火
‘为什么’
这三个字一直窝在Thor心里快要把他逼疯，像是魔咒一样另Thor中了邪。
大步靠近不断后退越来越冷淡的人，直到逼在墙上退无可退“Loki...”“brother...”Thor换了个词，看见Loki强装的冰冷露出恐惧和厌恶的时候就越发想知道为什么
“......当我开个玩笑，你不用解开它”Loki紧握的双手横在胸前，警戒着挤出一丝微笑，试图抵挡着Thor更近的靠近。
“别离我这么近，Thor...”Loki努力抑制自己的颤抖，身前人散发出来的高温和气息让他感觉浑身难受透不过气来，后背墙壁传来的冰冷又添点绝望。他努力不再去激化Thor，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拱起身体蜷缩着就忍不住的想打自己一巴掌，为刚才的多嘴。
“到底发生了什么！”
Thor怒吼起来，他实在受不了Loki时时刻刻在回避着他的样子，即使摆出最狼狈的样子放低自己的姿态也要保持着距离。他抓着Loki的胳膊摆正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我只是...讨厌你这么接近我”Loki不得不紧贴着墙壁直视Thor“这使我感到...恶心...”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Thor摇摇头，恶心两个字从Loki嘴里清晰地说出来，正中心口。就像第一次搂上Loki的脖子，尝试把他的拥入怀中的时候，Loki像刺猬炸起了全身的刺狠狠得把他弹开一样。
身体之间微小得距离让Loki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被抓着的胳膊还有捆在一起无能为力的双手让他感到恐慌。
自己努力逃避着的黑暗像是倒放一样重新一点一点吞噬者他。
“Brother...”
Loki轻轻叫道，用几乎恳求的语气
“你们俩个要打，可以选择出去找个空旷的地方”
Tony的声音对于Loki来说如同救世主，他站在俩个神的旁边，手里端着杯子，一脸受够了的样子“我不想再修理一次”
“这是个好主意”Loki趁机从Thor臂下钻了出去，有些脱力的慌忙跑开，路过Tony身边时投以一个感激不尽的眼光。
雷神呆在原地愤怒的眼光投过来，Tony自动的忽略了过去，晃动着手里的杯子自顾自道“看来只有你需要加点冰”
Loki看过Steve每日早晚的高强度锻炼，Steve在发现Loki的时候愣了一下，指了指已经有些漏沙的沙袋看向Loki，Loki淡淡的摇摇头，然后看了一会就无聊的走开。
Loki晃进过Bruce的实验室，那地方除了Tony没人会愿意进去。Bruce对于Loki的到来十分诧异，警戒的站着停止了手里的活。Loki没打算做什么解释，只是无聊的晃荡了一圈看着屏幕上的代码若有所思。Bruce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Loki讨论起矩阵效应，即使是短短几句，这家伙脑袋里关于这些的东西让Bruce产生了兴趣，很快Loki就一脸失去兴趣的闭了嘴，然后溜达出去。
Loki在Tony和Jarvis正在研究改进盔甲的时候出现过，全身散发着只是路过出于好奇随便逛逛的懒散气息，在略显凌乱的房间来回走动。
“我以为Thor会看好你”Tony看着突然的闯入者
“可惜他没有”Loki甚至头也没回
很快Tony和Jarvis继续进行工作，他不认为Loki会造成什么威胁，更不会对这些产生兴趣。
果然，没过一会，Loki又无聊的走了出去。
“他如果不吵不闹，是个乖孩子”
Brcue这样对Steve评价着Loki，快一个月的相处，所有人都开始渐渐习惯。没人会再对Loki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他可以带着手铐晃动着链子穿着那身皮衣走进每个屋子，路过每一个人的身边然后再安静的走开。
如果可以，Bruce挺想坐下和Loki聊聊他的发现和研究，但后者显然只对刚开始几句有那么点兴趣。
Steve默认了博士这样的评价，他看着Loki的脸产生了一个疑问。
“你们神多久才能恢复”Steve看着Loki脸上不见好的伤疤，忍不住的去问Thor
“什么”
“比如脸上的伤口，身体不大的创伤”
“一天...”Thor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些伤口，这对神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受伤
“Loki脸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应该是手铐影响了他”
“如果把手铐去掉？”
“你也许能亲眼看着那些伤口消失”
“..........”Steve想到Loki背后那些狰狞的伤疤，不知道是否像Thor说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