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殇Ⅰ——落花纷扬（火影同人＋猎人同人）》夕林

14、第十三章 宇志波鼬

　　本章更新得慢了点……绝对不是拖鲜花，绝对不是！（某林指天画地中）
　　其实是某林最近上学＋卡文，所以慢了点……
　　这章是重要的过度章，但是可能写得有点不好……总之凑合着先看，有时间会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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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
　　我置身与白茫茫的雾气之中，迷惘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意识之海。”一个轻柔而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雾蓦地散开，露出了镀金的蓝色海面。
　　而我，正站在这海面之上，面对着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
　　垂到腰间的暗棕色发丝，像无波的湖面一样的蓝色眼睛，精致得如同上好的陶瓷娃娃一般的脸……
　　这个人，与我别无二致，惟独不同的就是，她散发的气质带着空灵和疏离，而我却更显妩媚。
　　她就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的“夜离殇”？！
　　“终于见到你了呢，前辈！”她笑了笑。
　　“……你，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或者说，根本就只剩下意识而已？
　　“死了。”她回答得毫不忌讳，“现在和前辈您交谈的只是我身为六尾而残存的意识而已。”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现在的我，需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当然可以。我就是为此才来见前辈的。”她恬然微笑，“前辈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出来。”
　　“你是天算六尾吗？”
　　“是的。”
　　“你为什么要许那些愿望？甚至连死都在所不惜。”
　　“前辈又为什么要为了母亲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她不答反问。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她想要守护的人么？范围真广啊……
　　“……如果是三代和疾风，我大概能明白。那么蝎呢？他和千代，又为什么你要救他们？”
　　“这里，并不是我原来的世界。我想找人，所以就来了这里。”她缓缓绽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只是六尾而已，破开时空蛀虫洞的消耗太大了。所以我变回了本体。”
　　“你是说……”我大概能明白一些了。
　　“当时的我，遇到了蝎。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并没有学习傀儡之术。然而我的到来，却打破了他一直的平静生活。千代觉得我的资质很好想要把我做成傀儡，可是蝎不同意。然后，他就代替我……”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角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滑落。
　　“……你在更改他们的命运轨道之前知道那是即定宿命吧？”我继续问道。
　　即定宿命，是命运的一种。
　　天算所能算出的命运总结起来分为两种：非即定宿命和即定宿命。
　　所谓非即定宿命，则是没有确定运行，只是给出大概轮廓并且可以使用力量强行更改的命运——一般来说人类口中的“命运”都是这一种；而即定宿命，则是确立了运行轨道的不可更改的命运，即使更改，也需要付出生命，并且它还有50%的几率会回到原定轨道——天算者情劫的命运就是这种，而二维世界中的人的命运，也是属于这种。
　　“我知道。”她点头，“因为我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些，所以我才求助黑暗之镜。”
　　“……你疯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我也这么认为呢！”她绽出一个精致的微笑，里面汹涌着的是无尽的忧愁，“可是我不这么做的话，应该如何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又为什么不选择改变鼬的命运？鼬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牵扯六世。”她给出了我这个答案。
　　“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是你的情劫。”
　　所谓情劫，乃是走天算道路的狐族所谓的“天劫”。
　　天算狐族的攻击力相对较弱，经受不住天劫时的剧烈打击，因此而诞生了代替天劫的情劫。
　　情劫看似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更恐怖于天劫。
　　我们天狐一族很少动情，如果一旦动情，那么即使对象轮回千世百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而他们动情的对象，几乎全部都是自己的情劫。由于情劫的宿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到最后，很多天算狐狸都会舍弃一切而保全爱人，被滚滚红尘所吞没。
　　“是。”她的笑容精致而落寞。
　　“你，爱上他了？”这是最不祥的答案，但也绝对是最可能的答案。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悲伤。
　　“我想我大概可以理解你为什么疯了呢！”因爱而疯狂……的确是我们天狐一族能做出来的事啊！“你还有什么没有向黑暗镜要求的愿望吗？我想我可以帮你。”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话。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如果能再见到他，可以，帮我给他唱一首歌吗？”她的眼神，明亮而热切，就好象临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唱歌……”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歌？”
　　“白狐。”她的玉唇轻启，吐出了这样两个字，然后就在这意识之海中，舞了起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空灵的声音带上了飘渺和沙哑，舞姿绝美，带着好象随时会消失一样的感觉，在这里旋转，歌唱。
　　“白狐吗？真的很适合你和鼬的情况呢……”
　　六世的纠缠，千年的爱情……
　　我，是否也能够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人？
　　脑海中忽然闪过藏马的身影，我不由得甩了甩头。我怎么可能会爱上那只狐狸……
　　“不要忘记你的诺言，请你唱给他听。”她的身影开始逐渐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而我，也重归黑暗。

　　“小夜，小夜，醒醒，醒醒啊！”
　　混混沌沌中耳边有一个焦急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一股大力把我向黑暗外拉扯。
　　“唔……”睁开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美人脸。
　　“红姐姐……”我不自觉地喃喃。
　　“醒了，醒了，小夜醒了！”
　　看见我睁开眼睛，红兴奋地叫了起来。一瞬间，又有几道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卡卡西哥哥，凯，疾风哥哥，阿斯马哥哥……”看着面前脸上带着欣慰的人们，我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什么时候起，我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什么时候起，身边除了黑暗还多了关切的眼神？
　　太多的什么时候，让我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融合成了一个整体，不再是孤单一人……
　　“太好了呢！小夜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红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扭过头去。
　　“没事了。”我虚弱地扯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慰他们，“对了，三代呢？”
　　如果他死了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啊！
　　“他很好，只是……”卡卡西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却发现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很整齐地闭嘴。
　　“那个……我们说了你不要伤心啊！”红咬了咬牙，开口打破沉默：“南野秀一他……”
　　“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很平静地接口，然后不意外地看到他们惊呆的表情。
　　是的，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名为《猎人》的世界。不过这句话在他们听来应该是有歧义的吧……
　　藏马在等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等着我……
　　想着那个同族的名字，右手不自觉地握紧，却发现掌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愣愣地把握拳的右手从被里拿出，在指缝当中看到了一丝闪过的红光。
　　这个是……
　　缓缓张开五指，看到的是一枚火红的指环。而那闪过的红光，则是它上面镶嵌着的钻石。
　　藏马……送给我的指环？
　　阳光照在指环上，折射出美丽的光晕，刺痛了我的眼睛。
　　皱着眉头擦了擦被刺痛的眼角，却发现手指经过的地方有些湿润。
　　这是，泪吗？我，流泪了？
　　“那个指环在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就紧紧握在你手里……好象是秀一送的……”红解释道，声音渐渐低下去，然后消失不见。
　　“……我们先走了。”似乎是卡卡西带头，屋子内瞬间空空荡荡。
　　真是的，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我没什么啊，真的，没什么……的……
　　虽然不会伤心，但是却有些不适应……
　　似乎有一个红发的翩翩美少年，会端着一碗紫色的苦药汤出现在门口，明明很生气却还能温柔地笑着对我说“喝了它”……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今天好象会出什么事呢？……
　　今天的云好白啊……
　　看着朗朗晴空，我不由得感叹。
　　云＝>红云＝>黑衣＝>晓……
　　一大串文字在我脑海中以递进的形式出现，我忽然冷汗飕飕冒！
　　今天是晓要来的日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下顾不得许多，我就这么穿着病号服直接跑到了村口。
　　果不其然，卡卡西、红、阿斯马以及凯正在和两个黑衣红云的男子对峙，而卡卡西的额头上正冒着虚汗。
　　这个时候，我应该去关心一下卡卡西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神一直粘在鼬的身上，想移都移不开？
　　“谁？”感应到了我的到来，鼬冷漠地转头，我就这样撞进了一个火红的世界。而鼬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冰冷变成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沉痛，那三丸勾玉似乎顺应主人的心情一样疯狂地转动。
　　“小夜？”凯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不要过去！危险！”
　　不要……过去……吗？
　　我，也不想过去啊！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控制……
　　夜离殇，是你吗？你在告诉我，他对你的重要吗？
　　看着对面那熟悉的俊颜，我的身体开始无法遏制地颤抖——
　　然后——
　　就这么直直地——
　　走到了鼬的面前，站定。
　　“鼬……”和他面对面地站着，感觉心里忽然涌起了酸涩的情愫，张了张口，他的名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双手好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触上了鼬的脸颊，感受着冰凉细腻的触感，脑子乱成一团糨糊。
　　“夜——”鼬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
　　“喂，鼬！你和这小丫头什么关系！”
　　沙哑的声音突兀地插入，我和鼬齐齐一愣，然后迅速分开。
　　“你们先走吧。”我低声对身后的人命令道。
　　“小夜！”红的语气是明显的不赞同。
　　“这里我能解决！现在的你们根本就没有能和他对抗的能力不是吗？”我厉声驳回。
　　“……小心了！”
　　似乎是知道我和鼬的关系，阿斯马等人抗着卡卡西离开了。
　　“啊，刚才失礼了。”压下胸口翻滚的情愫，我摆出笑容，“请问朱雀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与你无关。”鼬的表情恢复了清冷，淡淡地说。
　　“恩……Ne！”我好象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点着嘴唇，“如果你们是来参观的，那么脱掉衣服摘掉护额跟我走；如果是来滋事的，那么先过我这一关；如果是来找‘四代留下的东西’嘛……”看到两个人的身形一顿，我嘴角的弧度加深，“向后转，齐步走，然后左转直走的某个村庄能找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鬼鲛用刺耳难听的声音问道。
　　“鲨鱼大叔，我在和鼬说话。”因为刚才的失态而心情相当不好的我毫不留情地讽刺。
　　“鲨……鲨鱼？！”鬼鲛的脸剧烈抽搐，“小鬼，你说谁是鲨鱼！”
　　小鬼？！这个活不到30岁的家伙管我这个万年天狐叫小鬼？！！！！
　　“鬼鲛，你先走。”鼬淡淡地下达命令，“我和她有话要说。”
　　“可是……”鬼鲛似乎有些不甘心。
　　“你先离开。”鼬加重了语气。
　　鬼鲛的眼睛在我和鼬之间来回扫了一圈，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离开了。
　　“……”鼬无言。
　　“……”我也无言。
　　“……”鼬继续拿他黝黑的眼睛看着我。
　　“……”我继续用我湛蓝的瞳孔看着他。
　　“你……”鼬似乎要说什么‘然而尚未出口的声音被一声怒吼打断。
　　“宇志波鼬！”
　　愤怒的声音伴随着雷鸣的声音，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紫色的光芒冲向了鼬。
　　来者的双眼血红，两丸黑色的勾玉在其中转动。
　　“佐助？！”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被更改的剧情吗？
　　在我愣神的瞬间，宇志波兄弟特有的亲情戏上演了。
　　“你还不够强……是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多……我没用的弟弟啊……你还是太弱了……”鼬的声音如同那家族被灭的一晚一样平淡无波，而我的心则紧紧的揪了起来。
　　“住手！”
　　抢在鼬使用“月读”之前打晕佐助，我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不要再用了！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我盯着那双融合成一体的万花镜写轮眼，关心的话语自然地说了出来。
　　鼬的眼睛闭了一下，再张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黝黑。
　　“……你……还好吗？”鼬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还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恍惚了一下，然后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是你吗，夜离殇？你在用自己最后的意识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吗？
　　没有拒绝前任夜离殇对这个身体的占有，我只是作为一个第三者观看他们之间的互动。
　　“你瘦了呢！”她的笑容柔柔的，“不过也帅了很多——自从离开之后。”
　　“……对不起。”鼬忽然说出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只要是鼬的选择我都无偿支持——这是很久以前的定论不是么？”
　　“对不起！”鼬忽然伸手，把我……或者说是夜离殇搂在了怀里，“真的……对不起。”
　　尽管作为一个局外人，但是共享同一个身体的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鼬身上的男性气息，以及对他怀抱浓浓的眷恋。
　　“不需要……道歉啊！”夜离殇忽然哽咽起来，“只要是鼬，就好了……真的，不需要道歉的……”
　　“送你……最后的礼物……”
　　下巴忽然被抬起来，唇上传来的触感告诉我，鼬在吻我。
　　感觉唇被细细啃噬，丝绒般的触感进驻我的舌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让大脑变得迟缓起来。
　　没有拒绝。又或者是无法拒绝。
　　现在这个被前任所主导的身体，根本没有拒绝的想法啊……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别人吻自己——尽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吻的不是我——那种感觉真不好受啊……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淡漠却带着一点伤感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鼬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鼬……」意识中的人情绪相当低落。
　　「你没有唱歌给他。」相较之下我冷静的有点无情。
　　「不需要了。我得到了意外的大礼呢！」能感觉到她似乎很开心。
　　「……拜托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给我个心理准备好么？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回想刚才那一幕，我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
　　「那也是我的初吻啊！」她的声音里面带笑。
　　「那孩子整整无世都没碰你一下？！」他们两个是怎么爱上的……
　　「……」她干脆沉默。
　　「不想说就算了，我还要负责病患呢！」
　　从地上扶起仍然处于昏迷中的佐助，我不再追问，走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