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殇Ⅰ——落花纷扬（火影同人＋猎人同人）》夕林

10、第九章 逆天而行

　　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我懒洋洋地躺在河边休息，身旁还坐着藏马。
　　“今天就是月圆了，你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准备吗？”藏马看着打呵欠的我，忍不住问道。
　　“放心吧！”我扔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不是本体，但是救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天下没有我救不了的人……除了，病死或者老死。”
　　是啊，病死和老死……完全没有办法。
　　就好象……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命一点一点被病魔夺去而手足无措一样……
　　“没有必要自责吧？做好现在的事还是可以的。”不得不说藏马是个敏锐而温柔的人……好吧，是狐狸，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而且，我连你的程度都答不到，岂不是没有颜面活在世上了？”
　　“……呵呵！”听了藏马的话，我不禁笑了，“你真会安慰人……是不是呢？鹿丸？”
　　我们两个扭头看去，刚好看到，木叶的头号“懒散天才”半醒不醒地睁着眼睛一摇一晃地走来。
　　“什么是不是？”显然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
　　“没什么。鹿丸你怎么会在这里？”藏马毫不吝啬地摆出笑容，温柔地问。
　　“啊，我只是来偷懒的……可是没想到两位特忍大人都在这里……”藏马的微笑威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大，鹿丸的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们刚好要走了，你坐这里吧。”藏马继续微笑，然后利落地起身。
　　“……我没说要走，很麻烦的！”我狠狠地瞪了藏马一眼。这家伙果然是个笑面虎……呃，是狐狸。
　　“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藏马温文儒雅地一笑，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腰，用比飞更快的速度向森林中掠去。
　　⌒_⌒＃这个家伙……
　　“喂，放我下来！”讨厌被别人触碰的我口气很是不善。
　　“可以啊！”藏马无异议地松手，把我放到树干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这里没有人……谈什么都比较安全。”
　　“那里也很好！”我撇撇嘴。
　　“那里有人。”藏马的语气有一点无奈。
　　“鹿丸可以撵走。”我故意忽略他话中的含义。
　　“我说的不是鹿丸……”藏马的涵养果然比我好，嘴角的抽搐完全被隐藏了起来。
　　“树上的那只熊猫属于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类型，管他做什么？”我爱罗那个打死都不会说话的人听到了也没什么吧？“而且这里也不安全。”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树林。
　　“这个我知道。”藏马似乎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比较容易解决。”
　　“……我讨厌修成狐狸的人，要解决你来。”我扭过头去。
　　“树上的先生，你不打算下来吗？”藏马的笑容无可挑剔，但是身上的杀气毫不留情地指向某人的所在地。
　　一阵细微的响声过后，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似乎无论我怎么躲，夜小姐你都能找到我呢！而且最近还多了一个……南野秀一是吧？”兜推了推眼镜，上面闪过白光，“能否请两位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差错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微微顿了顿，然后轻轻地笑了，“——你身上的气味很特别。”
　　是的，相当特别。医药的味道混合着大蛇丸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味道。看得出来他曾经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做过处理，但是狐狸的鼻子比较灵敏不是么？
　　“是这样啊！”兜露出笑容，“那么两位特忍大人叫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医疗忍者出来有什么事么？”
　　身份卑微……亏你用得出来这词！兜你真厉害！
　　“我们要谈话，有别人听到自然不好。”藏马还是笑得那么温柔，身上的杀气还是那么……凉快。
　　“那么南野特忍打算怎么做呢？”空气中就像出现了一面无形的镜子，一人一狐笑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南野特忍”这个称呼，我觉得挺别扭的……
　　“各退一步如何？”藏马给出答案。
　　“哦？”兜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现在从这里离开，我们不说出你的事，很划算吧？”藏马提议道。
　　“……”兜的表情显得很错愕，连鼻梁上的眼镜有下滑的趋势都没察觉。
　　果然呢……我勾了勾嘴角。藏马这家伙人类化的程度比我还深……如果是平时他早就宰了兜来个灭口了事，现在居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怎么样呢？”藏马继续问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夜小姐很像？”兜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笑容，“她和你……真是太像了。”
　　“……”我和藏马同时沉默。两个在相似环境下成长的狐狸，怎么可能不像？
　　“你们的条件，我接受。”兜再次一笑，然后转身离开，“夜小姐，我对你的兴趣，更大了呢！”
　　兴趣……—_—///他似乎没把我上次的话听进去……
　　“现在没有人打扰了，你说一下打算怎么行动？”藏马优雅地靠在树干上问我。
　　“什么怎么行动，那么简单的事情还用计划吗？”我倒挂在树枝上，暗棕色的长发一直垂到地上，“反正死了也能救活不是吗？”
　　“……那不是很麻烦吗？”藏马的表情很无奈，可是我不得不说藏马就是藏马，无奈也好看到让人流口水。
　　“我在他身上布置了一个结界……”我懒洋洋地解释道，“只要他受伤，我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结界吗……你什么时候布下的？”
　　“我住院的时候，亲爱的疾风哥哥来看过我。那时候我正好手痒，就顺手编了个结界罩上去了。”我说得相当轻松，语气也相当……欠扁。
　　“……”藏马听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去干什么，因为我看到了他脑袋上红红的十字路口和咯吱做响的手指。
　　啊……看藏马变脸，比看酷哥变脸更有成就感呢！
　　接下来，我的任务就是如何拯救疾风了。
　　在那之前，我就先休息一下好了！
　　抱着这个不负责任的想法，我就那么倒挂着睡着了。

　　让我醒来的，是一阵力量的波动。
　　皱眉张开眼睛，我看到的是藏马随意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图画。
　　“你醒了？”藏马问得很温柔，但是我却觉得他的牙齿互相摩擦发出可怕的声音。
　　“这个力量是……我爱罗？！”一尾守鹤的力量……在满月的时候增强了呢！
　　“尾兽的力量似乎和妖怪一样，可以在满月之夜大幅度提升。”藏马直起身子，“我们该走了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身体的忽然轻震让我一惊。
　　这个是……我下在疾风身上的结界！
　　它……被破坏了？！那么疾风……
　　“我们走！”大惊之下我顾不得许多，直接拉起藏马就使用空间切割移到了疾风身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鲜血。
　　红黑色色的血迹在四周蔓延，明显是新伤，还没有凝固。带着甜腻腻的味道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引起我的一阵战栗。
　　不，战栗的并不是我。
　　身为一只人类嘴里的妖怪，我也曾经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我对鲜血早以麻木，纵然是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如此的感觉。
　　这种从灵魂深出涌出的哀恫，自内心底层出现的悲伤，绝对不是我的。
　　头，又开始疼痛，记忆再度不受控制地涌现。
　　………………
　　「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庭的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看着蜷缩在战场尸体中的小女孩，疾风笑着邀请。
　　「小夜真聪明，今天我请客奖励你一下。」看着因为学会了新的忍术而雀跃的身影，疾风温和地笑着。
　　「没关系的，小伤而已。」疾风温柔地安慰着因为看到他出任务受伤而流泪的女孩。
　　「他的背叛肯定有别的理由，不要哭了。」带着心疼的神色抱着因为鼬的离开而痛哭的女孩，疾风的声音里面带着无奈的叹息。
　　………………
　　疾风哥哥，疾风哥哥，疾风哥哥！
　　这四个字在我的脑海当中无限地盘旋放大，简直要涨裂我的脑袋！
　　“没事吧？”藏马敏锐地察觉了我的异样，从后面扶住我，“又有什么其他的记忆了吗？”
　　“我没事……救，疾风……”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样几个字，我又捂住了脑袋。
　　“这件事我来负责，你快点离开这里。”大概是猜出来我头痛的缘由，藏马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急切和关心。
　　“谢，谢谢……”我感激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迅速起身离开了疾风的尸体边。
　　当我跑到一座离了很远的建筑物顶之后，才敢坐下来休息。
　　头痛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昏昏欲睡的头晕。
　　这种少见的身体不适，让我感到很懒，懒到即使知道有人散发着杀气来到身旁也不愿意动。
　　浓重的血腥味，漫天飞舞的沙砾，似曾相识的力量波动，无一不提醒着我来者的身份——我爱罗。
　　“你有事吗？”眼皮都懒得抬，我动都没动就这样问道。
　　“……你很强。”他似乎斟酌了一下字句，然后才回答。
　　“那又怎么样？”强打起一点精神，我疑惑地看向他。所答非所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两根又快又狠的沙刺向我袭来，我爱罗直接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是啊……我很强，所以他杀了我就能感受到活着了么？
　　我爱罗啊，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么？又或者说是你不想听进去？
　　眼睁睁地看着沙刺逼近我，我没有躲也没有闪，就任由它狠狠地刺入我的皮肤，透过我的身体，带来致命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顺着我淡青色的衣服流下，渗入黄色的土地，形成了大片的暗紫色，很美，很诡异。
　　很痛……这是现在唯一的感觉。
　　就好象是身体别的部分都不存在了，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那伤口处，那一处的细胞叫嚣着让我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而继之的火辣辣的灼烧感使这种强烈的存在感无限延长。
　　真的是，很痛呢……
　　这样火辣辣的直接的疼痛，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１００年？１０００年？或者更长？
　　“为什么不躲？”我爱罗站在了我的身前，声音平静而淡漠，可是我却听出了些许的不满和……懊恼？！
　　“我，在感受……活着啊！”我微笑道。
　　是的，我在感受活着，想要确定自己还活着。
　　我爱罗通过杀人感受活着，而我是通过疼痛来感受自己的存在。
　　我，已经活得太久了。久到自己是死是活已经无从分辨。
　　这种感觉，在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袭来的时候格外明显。
　　所以，唯一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就只有靠疼痛来刺激了。
　　这样的疼痛……恰恰证明了我还活着，不是么？
　　所以，很开心啊……
　　“……什么意思？”我爱罗的声音压抑得很，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没有再向我出手。
　　“Ne，我爱罗，想杀我的，是你还是守鹤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眯了眯眼睛，反问道。
　　一瞬间，空中的沙砾有着不易察觉的停顿，然后立刻恢复正常。
　　“这样的问题，有意义么？”我爱罗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反正你已经快死了。”
　　“有意义，而且我也不会死。”逐一回答他的问题，我的笑容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可以回答我么？”
　　“……不知道。”他别过头去，沉着声音回答。
　　果然呢……
　　“守鹤的查克拉具有强烈的腐蚀性，长期下来，你会吃不消的。”我换了个姿势善意地提醒道。
　　“……那与你何干？”我爱罗的声音淡漠低沉，带着浓浓的杀意。
　　“真是冷淡呢……”我捂住自己的伤口，“我可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才这么说的，好歹也是关心你吧？”
　　“朋友……”我爱罗的头又转了回来，青琉璃色的眼珠盯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是你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
　　“那我是你朋友。”我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有朋友了。”
　　“……”我爱罗的表情很古怪。
　　“你知道么？我爱罗。”无视他怪异的表情，我继续说下去，“所谓武器，既能伤人，也能保护人。问题在于它的使用方法。而且，最强的力量不是来自杀戮，而是来自守护。”
　　是的，是守护。守护的力量，要远远大于纯粹的杀戮的力量。这点我也是在有了母亲之后才明白的。
　　“……你的心脏应该已经停止跳动了，怎么还能说话？”我爱罗扫了一眼我那可怖的、距心脏很近的伤口。
　　“没有心脏我也能活。你不打算再补一下吗？”
　　我不需要心脏那种东西。即使人类的心脏破裂掉也没有关系，魔核会代替心脏运做，我现在的伤势最多只是失血过多罢了。
　　“不需要。”我爱罗转身离开，“反正你也要死了。”
　　“真可惜呢，我不会死的。”对着我爱罗的背影，我轻轻道，“要不要再打个赌？输的人答应赢的人的一个条件如何？”
　　“随你。”留下这句话，我爱罗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我爱罗啊，我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的！
　　看着从天而降的白色身影，我很开心地笑了。
　　“来得真晚啊，藏马。”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藏马的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然后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伤口，“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下手轻点吧……我现在可是伤患。”好痛！我苦笑着说道。
　　“……”我发誓藏马已经在心底把我大卸八块了。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大概就可以休息了吧？Ne？”我淡淡地笑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入目的最后事物，是匆匆赶到的宁次那焦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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