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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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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吸气,不要乱动,马上就好”·····
卧室之中,Candice紧紧抱着床头那根装饰柱,通红的脸颊上溢满了汗珠。她喘着粗气,紧紧咬着牙,像是为了不喊出来一样。而嬷嬷正和卡汐一起,帮Candice穿着束衣。
“真是的,干嘛非得穿束衣啊”
“小姐,身为名媛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您要记住,您是公爵之女,是路边那些野丫头不能比的。”嬷嬷不高兴的教训到。
Candice只得站稳了身,任凭嬷嬷狠狠地使劲拉着,直到琼须带收得更小,她满意的笑了
“谁也比不上我们家小姐这样的腰身”卡汐赞美道“瞧瞧其他小姐们,谁的腰可以按16英寸来束呢”
“得了吧,我都快晕倒了。”
“嗯,小姐,偶尔晕那么几回也没什么。”嬷嬷说教着“你有时候可不太好,Candice小姐,你见了蛇之类的也不晕,那样很不雅。当然,在绅士们面前,我跟您讲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把父亲前几天送我的裙子拿来”Candice急忙打断嬷嬷的唠叨。
嬷嬷谨慎地把那件淡绿色的舞衣拿来盖在衬裙上,然后把胸衣后背勾上。
“在外面时请把披巾披好,还要把帽子戴上。”嬷嬷反复叮嘱道。
“真是的,您真爱唠叨,为什么我总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有食欲时却只能吃一点,还不能跑,还要参加舞会,跳华尔兹什么的真讨厌。”Candice喋喋不休的说着,而卡汐好像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搭话。
从小,Candice就很让父亲头疼,身为公爵之女的Candice好像并没有身为名媛的自觉,规矩礼仪什么的,总是被她抛在脑后,而本该教导Candice淑女风范的母亲,在Candice只有七岁时便去世了。大家也可怜她年幼丧母,对她总是多一分溺爱。而父亲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就再没怎么笑过。
马车载着Candice与父亲一同向内菲尔德伯爵家驶去,路上有些颠簸,束衣紧紧地将腰束着,让本来就觉得痛苦的Candice更是深锁眉头。
“你这身衣裙意外的好看呢。”父亲突然开口,有些笨拙地赞美道。
“啊?”Candice为父亲地突然开口感到意外“倒是很合身,谢谢父亲大人的礼物”
“那就好,是林顿夫人帮忙选的,毕竟对于这些事我也没什么眼光”也许是不太善于与女儿沟通,Beily公爵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对了,父亲。那个内菲尔德伯爵是女王陛下新封的吗,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呢”Candice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问。
“哦,不是,内菲尔德家的爵位是从他祖父开始世袭的,但现任伯爵好像并不怎么出现在本国,近些天突然出现在英国社交界,倒是成为了一时的话题。”
Candice父亲话语间带着深深的忧虑,但至于原因,她并没有过深的探究。
很快,就到了内菲尔德的府邸。
挽着父亲的手臂,Candice走进大厅。
出来相迎的内菲尔德伯爵,不禁让Candice有些失望,除了那头惹眼的红发,并没有什么让Candice产生兴趣的。他三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客套的与客人寒暄。
“Beily公爵,您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呢”
“不,我应该谢谢伯爵您的招待才是。”Beily公爵有些生硬地说道。
突然,内菲尔德盯着Candice说道“Beily小姐,真是位标准的美人啊。”
Candice觉得内菲尔德的目光别有一番深意,好像是一种盯着猎物的贪婪。她有些不自在的随口应了一声,等再细细观察是,对方已移开了目光。
“他看我时的目光·····一定是我多心了吧。”Candice从侍者处拿了杯橙汁,避开了热闹的人群,站在角落里,低头沉思着。
“小姐,您看起来好像有烦恼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慌忙将自己从沉思中拉出来。抬起头,面带着微笑,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可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眼前的男子,拥有一头闪耀的金发,穿着滚边深色礼服,衬得皮肤更是白皙。高挺的鼻梁,略带苍白的嘴唇,尖削的下巴,以及一双金橙色的眼睛。浅笑之时,微微上扬的嘴角,衬出柔和与温暖。
就像曾几度在脑海中描绘的,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她觉得自己的心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
“呃,先生,没什么,我只是恰好在思考一些事情而已。”Candice为自己刚刚一直盯着他看感到脸红,有些尴尬地回答。
“那么,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请小姐跳支舞呢?”他似乎自信满满,弯下腰,绅士地向Candice伸出手来。
Candice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在这之前,我是否能先知道您是谁吗?”
“当然,Beily小姐,我是Giotto·Vongola多多指教。”
Giotto·Vongola?Candice想起来了,父亲曾提到过,他似乎来自意大利,暂时来英国办事,至于其具体情况,Candice并不知道。
“那么,Vongola先生,也请指教了。”Candice将手递给他,微微一笑道。
轻柔的乐曲声在大厅里荡漾,宾客们也随着节奏而摆动着。Candice沉浸其中,觉得偶尔享受一下舞会倒也不错,可能与面前这位英俊的青年有关吧。
与此同时,府邸的另一个房间
“那么,公爵先生,您考虑好了吗。”内菲尔德摇晃着酒杯,Beily公爵听得出,这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接着,他又说“十七年前那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越说越愤怒,最后竟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Beily公爵抬起头来,在烛光的跳动之下,他看清了内菲尔德的脸,与刚才在大厅的彬彬有礼不同,现在他的脸上,写满了狂妄与冷酷。在他戏虐的目光注视下,Beily公爵溢出一丝苦笑,开口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您还让我说些什么?”
内菲尔德突然就笑了,猩红色的烛光,让他的影子更像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