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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妖女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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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简兮已经被体内爆发的躁动感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他毫无理智可言,只知道压制住自己的猎物,揉搓啃咬。
绯丹彤有点崩溃,这个少年的气力实在太大了,她有心挣扎,但对方随手一抓,就将她的手死死扣在了地上,然后又开始不管不顾地顺应本能啃来啃去。
这人属狗么?绯丹彤眼泪汪汪地垂死挣扎一番,但很快她就发现,眼下自己跟对方透着热气的身躯紧密贴合,挣扎起来反倒像在挑逗,于是她立马不敢动弹,只能焦急道:“等等!你清醒一点!你中春·药了!”
容简兮闻言略停了一下。绯丹彤以为他听进去了,连忙喜道:“你要把持住啊!快,先放开我,我去帮你叫——呜呜——”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容简兮突然抬头,笨拙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毫无经验,乱舞章法,只会胡乱舔咬。绯丹彤扭头想要避开,但对方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她吃进去一般。酥麻的感觉一波波传荡开来,他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然后本能的松开桎梏她的手,开始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坚实的衣料根本不敌他的力气,布帛撕裂的声音听起来叫人心惊,绯丹彤奋力挣扎起来,一转头,看见边上的凳子,便想也不想地伸手想要抓过来。
奈何那凳子离得有点远,等她努力够到,衣服都要被撕光了。当容简兮用滚烫的手掐住她的腰准备沉腰往下压时,她终于暴起,轮着凳子狠狠砸了他一下。
绝境下人的潜能总是惊人的,这一下刚好砸在头上,容简兮闷哼一声,然后就昏厥在她身上。
绯丹彤喘着粗气,一下子脱力了,沉重的凳子咣的一下落了下去,她先是迟钝的抽泣两声,等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胸口时,她才发现自己惊急之下,用力过猛,将对方的额角砸出了一个血窟窿,这会儿血哗哗的流,看起来分外吓人。
她手忙脚乱地用破布按住他的伤口,待要将人推开,却发现自己早就吓得四肢瘫软,根本就使不上气力了。
这可怎么办?血流的那么顺畅,他该不会被自己砸死吧?
绯丹彤越想越害怕,最后只能用力喊道:“来人——小二——来人啊——救命啊——”
这家客栈的小二果然高素质!她一喊,小二便立马推门冲了进来,当看见绯丹彤被血污了半脸的容简兮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竟然猛然哆嗦了几下。
“快帮我把他挪开!”绯丹彤脸红地快炸了,但到底救人要紧,只能强撑着冷静道,“他伤到头了,需要马上救治!”
小二满目惊恐的上前抓住容简兮的肩臂。容简兮的身体略被抬起来,绯丹彤就地滚出来,然后飞快遮掩身体。再看那个小二,惨白着脸,眼睛早就闭上了,果然很懂规矩,知道非礼勿视。
绯丹彤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冲去屏风后。正着急穿衣服,就听见那个小二跟火烧屁股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倒合了绯丹彤的心意,有陌生人在,她换衣服也觉得难为情。
等擦了血换完衣服,她慌忙去查看容简兮的伤势。
伤口还在流血,容简兮的脸色都开始青白了,看起来楚楚可怜,哪里还有方才兽性大发的狂样子。
绯丹彤觉得有些郁闷,刚才的情况一看就是反常,现在人又被自己砸破了头,她有气也没处撒了,还得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咽气了。于是她只能一边用干净些的衣料帮他止血,一边焦急喊人:“小二——小二——”
逃出去没多久的小二连滚带爬的带了个人进来,颤声道:“姑娘,大夫来了——”
绯丹彤大喜,连忙起身朝那个大夫道:“快过来帮他看看!”
小二口中的大夫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一把胡子,身架子消瘦,就是脸色不大好,手也爱抖。绯丹彤眼盯着他抖着手帮容简兮上了止血药,又包扎了伤口,再把了脉,然后结结巴巴道:“这位公子,乃是阳气过盛——”
“不要说那些文绉绉的话。”绯丹彤生怕容简兮一命呜呼,便急道,“直接说他有没有救!”
大夫满头大汗道:“有救!有救!头上的伤已经止了血,我再开个方子,煎了药一日两服,就是——就是——”
大夫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开始不停擦汗,但一看绯丹彤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他只能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就是在伤口愈合前不能行房事,还请姑娘怜惜他些——”
大夫的话犹如当头喝棒,绯丹彤再次傻眼。刚才受害者分明是自己,怎么听这个大夫的意思,仿佛是自己逼迫了容简兮?待要生气,又发现大夫开始哆哆嗦嗦的抖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更是流个不停,看神色,仿佛是害怕到了极点。
绯丹彤觉出异样来,再转头,就见边上的小二也是一副惊恐的模样,这会儿见她看过去,他立马噗通一声跪下,不停朝绯丹彤磕头求饶道:“姑娘!饶了小人吧!小人尚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老小,方才小人什么也没有看见,求姑娘饶命啊!”
绯丹彤憋屈的厉害,这个小二说的什么话?她什么时候要他命了?刚才那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容简兮在非礼自己,这会儿叫这个小二一抹黑,倒成了她强迫容简兮未遂似的。一个人误会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这样,简直没有道理!而且这两个人,为何会吓成这样?她的长相也没有那么可怕啊!
“胡说!”绯丹彤越想越不忿,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只听得啪的一声,这下子那个大夫也吓得跪下了,然后涕泪纵横道:“姑娘,小老儿说的是实话!这位公子失血过多,而姑娘给他用的媚·药又十分强势,这般阳盛阴虚的时候,若是行房,他必会暴毙身亡——”
绯丹彤气得说不出话来,调整半天,才咬牙切齿道:“他身上的媚·药又不是我下的,你们不必这么担心我会上了他,我还得担心他强迫我呢!正好你也开一付解药,将他身上的媚·药也一并解了!”
大夫闻言,越发瑟缩道:“小老儿哪有那本事!只怕还是要姑娘帮忙解——”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啪啪啪才能解?
绯丹彤当然不愿意牺牲自己,面色又白又红的转了几圈,末了急中生智道:“那你有办法压制一下吗?”
“有有有!”大夫见绯丹彤松口,急忙道,“小老儿已经在药加了几味清燥败火的药——”
“那就行了!”绯丹彤心累的摆了摆手,“麻烦小二帮忙煎一下。”
小二慌忙答应,然后便跟着大夫一起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等他们一走,绯丹彤便愤愤的在床前走来走去,奈何罪魁祸首这会儿还在昏迷中,小脸儿惨白,嘴唇也褪了血色,咋一看还真像是被人蹂·躏过的可怜样子。
绯丹彤哼了一声,但到底不能将一个重伤患怎么样,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地在桌前坐下,泄愤似的将剩下那半个蛋糕也全吃了。
这一通暴饮暴食,当真是撑到想吐,不过肚子饱了,怒气也就散了。她这人一贯好说话,不爱记仇,脾气好得很。
小二那边很是快速的将煎好的药送了过来,而且很有眼色,不用绯丹彤吩咐,便自己掰开了容简兮的嘴开始喂药。
昏迷中的人不太会吞咽,小二喂得了半天,才勉强喂下去了。等喂完药,他这才小心道:“姑娘,您看,晚饭是送到房里来?”
绯丹彤有心观察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想了想就道:“不了,在外头吃!”
小二闻言又抖了抖,也不多言,迅速又离开了。
房间里倒是有面铜镜,绯丹彤坐在铜镜前,看着模糊的映像左右转了一下头。她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虽然不算什么大美人,但是眉眼秀丽,五官端正,化个妆出门回头率也是有的,也不晓得那些人做什么那么害怕。难道说是因为头发太短了?她最近才剪过头发,刚过肩,染了个很是俏丽的红棕色,就是在室内,也是有些显眼的。
又或者是因为发色?
绯丹彤觉得有可能,毕竟古代可没有人染发。于是她想了想,便将蛋糕盒子上的丝带抽下来,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撩起来扎了个马尾。
头发束起来后,发色便没有披散的时候那么显眼了。就是脖子上那些红痕有些遮不住,多少有点点露出来了,不过要是不贴近看,应该不至于被发现。于是她满意的放下镜子,又去查看了一下容简兮的情况,确认他情况还算安稳,她这才出去了。
她出去倒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想去查看一下他们来时骑的马所带的行囊。眼下她身无分文,容简兮好像也没有,要是行囊里也没有的话,她就考虑将那匹马转让给客栈,权当房钱和药钱了。
她一边盘算,一边朝外走。外头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客栈点了好些灯笼,分别挂在门下和马厩前。她过去时,黑马正在吃粮草,行囊完好无损。
她当场掀开,就着橘红的灯光查看一番,里头果然如自己先前猜想的那样,装了好些瓷瓶子。那个美人想得挺周到,里头设计出几排格兜子,一个格子塞一个药瓶,粗略数了数,估摸装了二十瓶药。中间又用一卷带子垫着,抽出来打开一看,里头密密麻麻插了无数银针,细的如牛毛,粗的有手指长,中空,大概是要将药物装到空槽中再下针。
绯丹彤随手卷好塞回去,有些失望,除了药瓶子和银针,里头没有其他东西了。那些药瓶子不晓得装的什么药,她不敢打开看,想了想这些药说不定能转卖给大夫,针灸用的银针看起来也很清亮,说不定就是银子做的,多少值些钱。于是她便将皮搭子解下来,准备明天找地方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