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千陌

19、第 19 章

　　流川办了一部新的手机，这是仙道提前守在流川训练馆门口，等流川出门以后立刻拖着他去办的。办好以后仙道马上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认认真真的输进去，输完了还得意地向流川笑了一下，流川心里一哆嗦。仙道又叮嘱他：“我帮你设了快捷键哦，你只要按＃号，就可以直接拨给我了。还有，不准告诉太多人你的号码，记住没有？”
　　流川皱眉。仙道赶紧赔笑：“我是开玩笑的，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两人一起去吃了饭，开车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了。进屋电话正在响，仙道接起来，一个很轻柔的女声：“请问，流川是住在这里吗？”
　　仙道愣了一下，请对方等一下，就喊流川过来接电话。
　　流川困惑地接过话筒，说了一句“喂。”还未远离的仙道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怒吼：“流川你这个小子！换了住处都不告诉我一下！幸好樱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不然我到哪里去找你！”
　　仙道瑟缩了一下，看着流川，流川沉稳的听着对方的怒吼，等对方停下来了，才开口说：“对不起，我搬到隔壁，所以没有意识到是搬家了。我现在有手机了，号码是……”
　　仙道叹口气，在旁边报出号码，他报一串，流川就跟着念一串，期间话筒里一直没有对方的声音。一直到电话号码说完了，对面才蓦然又响起一个声音：“你怎么会想到去办手机？”声音很惊奇。流川回答说：“仙道让我办的。”
　　“仙道？仙道是谁？”
　　“刚才接电话的人。现在我和他一起住。”
　　电话那边传来了啧啧的声音。接着那边问：“书呢？读完没有？”
　　“还没有。”
　　“读到哪里了？”
　　“凉子她们去海边别墅。”
　　那边满意地说：“很快嘛。感觉怎么样？”
　　流川有点困惑的回答：“不是很明白。不过仙道说你写得很好。”
　　那边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忽然又激动起来：“仙道？刚才那个人？”
　　仙道很不满意电话里的人用“那个人”来形容他，但是想到这可能是流川的姐姐，也就不吱声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大概是说了最近的生活以后，电话就挂上了。仙道看着流川正准备开口问，流川就点点头，径自去梳洗了。

　　这两天两人的晚上时光总有一两小时消磨在书上。不过今晚应该就可以看完了。女孩并不是只有男人一个来往的对象。在她思想里，也许都不算交往。很多人喜欢她，海边的别墅也是人送给她的。男人想和女孩结婚，但是女孩似乎从没有结婚的意愿，她困惑地看着男人，咬着嘴唇。然后女孩消失了很久。两个月以后她回来了，依然是走时的行李。人瘦了。女人没有问。女孩只是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她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后来女孩走了，最后她在海边自杀了。

　　故事结束得很突兀。流川和仙道许久没有言语。仙道问流川：“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流川点点头。
　　流川再问仙道，仙道却困惑了。流川拍拍仙道，两人关上灯，静静地躺在黑暗中。仙道忽然想，如果自己说想要流川，不知道流川听了会怎样说。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流川没有问他为什么笑。仙道自己忽然说：“流川，你想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也许是故事太压抑，流川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
　　仙道翻身将身体撑在流川上方。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仙道说：“流川，我喜欢你。”
　　然后仙道轻轻地吻了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