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关乎现实》小狗不再吃屎

6、痴心人难负痴心

　　入秋了，气温已经降了下来，这个小县城的秋天尤其得清爽，偶尔还会来个急降温，令人猝不及防。
　　学校里，热水的供应量直线上升，尤其是清早的热水，早已供不应求。此刻的范晓心里正偷着乐。
　　“我这个位置现在绝对是块风水宝地，热水什么的随手可得，爽哉，爽哉啊！啊，啊，啊丘！哎，嘚瑟没好事啊”
　　范晓的感冒似乎有些加重，一大早安静的教室，范晓吸鼻子的声音简直刺耳。
　　“小县城的医院果然不给力，简直坑！”
　　范晓慢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掏出药的时候，张子棋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顺手将一杯热奶茶和一包饼干放在了范晓的面前，范晓正纳闷，张子棋一句话都没说就趴到桌子上续梦去了。
　　“干嘛”范晓被张子棋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
　　“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范晓的话酸气逼人。
　　“什么干嘛，给你吃啊。。。”张子棋从胳膊里露出半张脸，睡眼惺忪。
　　“诡异！很诡异！真相只有一个”范晓单手撑着下巴，轻轻地推了一下眼镜，镜片下的眼闪着明亮的光，瞬间化身名侦探柯南的赶脚。
　　“陈梦，你怎么看？”范晓踢了一下前排陈梦的凳子，正发愣的陈梦被范晓这一脚吓得身子一抖。
　　“我去。。。柯南遇上狄仁杰啊，你玩穿越啊，亚洲的侦探剧可算齐了，你怎么不拿跟银针扎一下看有没有毒，要不，您把我麻醉昏，来场精彩的推理。。。逗比。。。”
　　张子棋很不爽地看着范晓，无趣地拨了拨凌乱的刘海。
　　“哥哥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一。。。咦~~~好血腥好暴力。。。啧啧啧”范晓的嘴巴撇到脸外面去了。。。
　　“哈，我去，就你？活生生一个四川盆地。。。我对你干坏事？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哈哈哈”张子棋一旁笑抽了筋。
　　“你妹，我说的是那种坏事吗？你丫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神马啊。。。”范晓对于张子棋的想象早已无语外加三道杠。
　　“额。。。我吃剩下的行了吧。。。”张子棋埋头继续睡。
　　“我就知道。。。”范晓把奶茶和饼干随手扔到张子棋面前，顺便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扔掉了多余的垃圾的快感。然后便一本正经地坐好，撕药袋子。
　　张子棋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吓得范晓花容失色。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猥琐啊？”张子棋把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悠闲地抖着腿，耸着肩，一副万恶的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做派。
　　“看你几天都没好好吃早饭，大爷深感同情，就顺手带了的。。。放心，没毒！”张子棋仰头看着天花板。
　　见范晓仍无动于衷，张子棋砰的一声把早餐拍到范晓跟前，命令范尽显霸道本色。
　　“饿死不吃嗟来之食。。。谢谢张大爷好意，我消化不良。”
　　范晓转身去接热水。
　　“哥哥就不吃硬的这套。。。你求我呀。。。”范晓脑子里的二逼之神又在作祟。
　　”范晓不吃，我替她解决。。。你们俩大早上的叽歪什么。。。”前排的陈梦听这两个冤家大早上在这腻歪还真是阵阵饿意止不住啊。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啊”张子棋嫌弃地看着如狼似虎的陈梦，不乐意地打发着。
　　陈梦本来就对张子棋打怵，被他凶了一句，顿时就蔫了，讪讪地转过去了。
　　“我确实没那么好心，大爷我听你那滋滋滋吸鼻子的声音早够了，你的病要是早早得好了，大爷睡觉就清静喽。。。”
　　张子棋看着范晓脚下半袋子的擦鼻涕纸，故意做了个要呕的样子。顺手扎开奶茶递给范晓，与其说是递吧，不如说是塞。
　　“妹妹的，喝就喝。。。”
　　范晓虽然一脸不爽，可是大清早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心里说不出的暖暖的。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体贴的。。。我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丢脸的感觉。。。啊啊啊”
　　张子棋又轻轻地地撕开饼干，放到范晓跟前，自己趴下看着被温柔灯光笼罩的范晓。
　　画面好和谐。。。可。。。
　　“既然我在你心里形象那么不良，那我没挽回形象的必要了。以后你的作业都得先经本大爷过目，而且是我的专属品！不准拒绝，我的奶茶你已经喝了。。。”
　　“噗。。。”范晓一口喷了出来。
　　“我一口热奶茶喷死你信不信！太奸诈了，太没人性了，你丫的节操碎了一地。。。”
　　“节操那玩意能吃吗？我不管，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张子棋倒头继续睡，管范晓是上吊还是喝药，无济于事啦！
　　。。。
　　“这货太坑了，我还以为他真心诚意，我脑子塞驴毛了我。。。”
　　趁着大课间张子棋不在，范晓拉着陈梦对张子棋一顿大批特批，脚边的鼻涕纸又厚了一层。
　　“就是，我就说过，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呆逼，大傻叉，二逼二货。。。”范晓拿着笔在张子棋的课桌角落画了个猪头，边画边咒骂着。
　　此刻在厕所的张子棋。。。
　　“啊丘！一定是那个呆逼女人在骂我。。。”
　　“对了，范晓，你下个星期天有空吗？”
　　“下个星期天啊。。。让我算算。。。”范晓开始掰手指。
　　“不用算，就是9月30号，国庆前一天。。。”陈梦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有空，怎么啦？”范晓瞥了一眼陈梦，继续手中的创作。
　　“你陪我去树人看一个人吧。。。”
　　平时大大咧咧，脸皮超厚的陈梦现在居然有点小紧张，范晓似乎嗅到了久违的八卦的味道。。。
　　“树人高中？谁呀~~~~老实交代！”范晓放下笔，质问着陈梦，陈梦有些害羞。
　　“这个。。。好吧，是我喜欢的男生。。。”陈梦的性格还是直来直去不拐弯。
　　“偶偶偶，原来咱家陈梦也有心仪的对象啊。。。说详细点。”范晓一脸□□。
　　“现在不方便说，到时候车上车上再跟你细说。。。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我可是信任你，要你给我壮胆。”
　　“当然去！嘻嘻嘻。。。”范晓挑了挑眉。
　　“不要乱遐想。。。我们之间一点不美好。。。”陈梦有些失落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是个悲剧啊。。。不应该啊，你这么喜感的人。。。”范晓用笔戳了在发呆的陈梦。
　　“这么严肃的气氛，你还跟我开玩笑，还是不是哥们。。。”陈梦第一次在范晓面前这么认真。
　　“好吧，我懂了。。。”范晓也趴了下来，转头望向窗外。
　　天边的云飘得那么慢，肯定也载满了心事。。。
　　“嘟。。。嘟。。。嘟。。。”旁边张子棋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范晓被这声音吵得既心烦又好奇。
　　“这家伙，天天这么忙。。。”范晓没想搭理。
　　“嘟。。。嘟。。。嘟。。。”桌子都在震。
　　“你以为你是苹果了不起啊？再震一个，再震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范晓托着脸撅着嘴一脸不爽地对着面前的苹果。。。
　　“嘟。。。嘟。。。嘟。。。”
　　“是你逼我的。。。”范晓拿起张子棋的手机，划开了界面。。。
　　“没设密码。。。还登着□□呢”
　　范晓看了几行，不说话了。。。
　　张：“听说你9月30号回来，我去车站等你，我想见你一面。”
　　女：“想见我？呵呵。。。”
　　“别想了，我是不会见你的。。。”
　　“就算你明天在车站等我一天，我也不会出现的。。。”
　　“我们已经完了！”
　　。。。
　　“这家伙又害了哪家的小女生。。。真是造孽啊。。。”
　　范晓无趣地放下手机，继续打量远方的云，想着云下的城市，云下的人。。。

　　9月30号清早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因放假空荡荡的宿舍楼，拍门声此起彼伏。
　　“范晓，起床！范晓，几点啦！”
　　陈梦这是要拆门的节奏啊，而床上的范晓还迷迷糊糊地蠕动着。
　　“干嘛啦，不好好睡觉。。。”
　　范晓早就把答应陈梦的事拿去填脑子里的坑了，此刻还在抱怨。
　　“你妹的，赶紧给我起，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干嘛啦。。。”
　　“干嘛！很烦人内。。。”
　　“你丫的，说好了去树人的。。。我劈死你。。。”
　　“砰！”门外的陈梦重重地对门踢了一脚。
　　“偶对，对对对，我这脑袋被门夹了。。。”范晓恍然大悟，麻利地爬了起来。
　　“你给姐姐动作快点，不然我饶不了你。。。”陈梦踮脚看着范晓。
　　“。。。我错了，我错了。。。分分钟就穿好”
　　范晓一溜烟地下了床，恭恭敬敬地给陈梦开了门。
　　“陈姐您先歇一会，再给我两分钟，我去洗把脸刷个牙。。。”说完撒腿就跑。
　　。。。。。。
　　“好啦，走吧！”范晓阳光灿烂。
　　“你丫的掉厕所了。。。两分钟？20分钟都有了。。。”陈梦拉长了脸，不住跺脚。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们走着。。。”
　　范晓拉起陈梦，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陈梦居然还吃范晓这一套，配合地摆出了女王的般的架子。
　　“对了，把伞带着，今天天阴的厉害，八成要下雨了。。。”
　　“知道啦。。。”

　　“哎。。。”陈梦从出来就一直唉声叹气，她此时的心情也许正对现在的天气。
　　范晓明白陈梦的心情，为了缓和气氛，范晓故意调侃陈梦。
　　“跟个怨妇似的，高兴点。。。”
　　范晓一只手从侧面搂住陈梦的脖子，另一只手挑着陈梦的尖尖的下巴。
　　“妞，给爷笑一个。。。”
　　“去去去去。。。”陈梦吧范晓胳膊甩了下去。
　　“今天你主场。。。别一副哭丧的样子，见喜欢的人该高兴，对了，上回你不还要跟我讲他的事吗？快说吧，我都好奇死了。。。”范晓从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递给了陈梦一个。
　　“诶。。。车来了，车来了，上车了再说！”陈梦拉起范晓就跑。
　　“呼。。。呼。。。呼。。。要我老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两人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坐下，范晓抽出嘴里的棒棒糖喘了一口气。。。
　　“好的吧。。。”
　　“初二的时候，我看见他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他了，我在二班，他在八班。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可是遇到他以后，我知道了什么叫害羞，什么叫心跳。。。”坐在里面的陈梦把头望向窗外，小县城的公交车颠簸得厉害。
　　“恩恩，我懂。。。”
　　范晓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两个女生交心地聊天，连空气都变柔和了。。。
　　“那时候我天天往他班跑，打听他喜欢什么，各种我鄙视的女生干的脑残的事我都做了。。。满眼都是他。。。我当时真不争气。。。”
　　陈梦把头靠在窗户上，范晓拉着陈梦的手，一句话都没说。
　　“他的同学都知道了，见了我就起哄，可他越见我越不开心，还躲着我。。。”
　　“为什么呀？是不是。。。他有喜欢的女生？”范晓盯着陈梦在阳光下显得更白嫩的脸。
　　“嗯，他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男生了。。。”陈梦的眼睛不曾离开窗外。
　　“痴情？”范晓转了转嘴里的棒棒糖。
　　“他从初一就喜欢他班一个女生，那女生特优秀，家庭条件特别好，人也豪爽，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们也许会是朋友。”
　　“然后呢？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了半年，那女生不要他了。。。”
　　陈梦头一次这么平静地讲话，范晓第一次知道这个女生也可以安静得这么美。
　　“我以为他消沉一会就好了，可是他就一直这么喜欢他，走都走不出来。我和他之间的话题就只有那女生了，最后，再没什么聊的了。我缠着他他就烦，根本不肯见我。”
　　陈梦把头轻轻靠在范晓的肩膀上。
　　“我就那么差吗？他连正眼都不想看我。。。”
　　陈梦被颠地不舒服，又坐了起来。
　　“他没长眼。。。”范晓也替陈梦抱不平。
　　“我为了他，连追我两年的男生都甩了。哪怕给我个笑脸啊。。。”
　　陈梦用手指敲着玻璃，雨滴开始啪啪地往窗户上落，不一会，窗外的景就模糊了。
　　“你也傻，他跟你一样傻。。。你们俩一个样。。。你嫌他不要你，可你也愣也不要别人。。。”范晓在陈梦肩头拍了一下。
　　“。。。”陈梦不说话了，一个劲的敲玻璃。
　　“到了到了，快，下车。。。”范晓拉起还在愣神的陈梦，跑下了车。。。”
　　“才这么一小会，雨就下得这么大了。。。准是你刚才那段荡气回肠的肺腑之言戳中了天上那位的笑点了。。。”范晓边说边打开伞，陈梦却没有搭话。
　　雨越下越大，瞬间成了暴雨，雨夹着风，模糊人眼，也着实冷。
　　街上，没带伞的人都急着找地方躲雨，在穿梭的人群中，两把红伞下面露出四条白白瘦瘦的腿，不断地加快摆动的频率。才不一会的功夫，范晓和陈梦的身后就溅起了大大小小的泥花。
　　“我去。。。哥今天脑抽了穿了双白鞋。。。”
　　范晓停下脚步，无比心酸地瞅着自己脚上那双早已辨不出颜色的白鞋。
　　“哥哥回去给你刷行了吧，别废话了。。。”陈梦也早已被骤雨打的狼狈，可是心里着急，也就顾不得了。
　　“还要请我喝奶茶。。。啊啊啊，老子撑不住了。”范晓趁机“敲诈”。一阵狂风袭来，范晓差点没招架住，手死死抓住挡在身前的伞，用它抵挡暴风袭击。
　　“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哥哥今天也舍命陪君子啦。”
　　范晓弯腰卷起裤腿，已经顾不得鞋的死活，一股脑地往前冲。这劲头看得陈梦也吓得慌。
　　“你倒是小心点。。。”陈梦费力地转了下头。
　　“你为了爱情，我为了奶茶。。。前进。。。”
　　“这种条件都能犯二，你丫的我佩服你。。。”
　　陈梦也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风雨中，两只逗比向着他们的目的地一步步逼近。
　　树人高中门口。
　　“你看到没啊。。。这都过去多少人了。。。学校都快没人了。”范晓开始跺脚。
　　“没呢，他肯定还没出来。”陈梦聚精会神。
　　“是不是错过去了呀。。。”范晓用脖子夹着伞，开始搓手。
　　“不可能！要是连他都看不出来，我对得起我这几年的感情吗？”相比一旁已经瑟瑟发抖的范晓，陈梦坚定得像块丰碑。
　　“你这姑娘太高尚了，我感动地都要哭了，我那家伙今天要是敢欺负你，哥哥就跟他拼了。。。对了，那家伙叫什么来着？”范晓也把头凑到陈梦身边，瞪着眼睛张望了几下。
　　“何凯！你丫的够义气，不过下手别太重，记得别打脸。。。嘛！哈哈。。。”
　　陈梦一把搂住范晓，在范晓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啵了一口。
　　“我去。。。留着跟他亲热去吧。。。”范晓赶紧用手蹭掉脸上的口水，满脸的嫌弃。
　　“去你的。。。诶诶诶，是他，出来了！出来了！”陈梦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范晓顺着陈梦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格子衫的男生，他的身影清瘦，脸色略显苍白。
　　“就决定是你啦，去吧，陈梦！我就在你身后，不走远啊。”
　　范晓使劲把陈梦往何凯的方向推了一把，陈梦不安地转头，范晓在陈梦身后比划了两个大大地加油，陈梦咽了口唾沫转过身去了。
　　“何凯。。。”陈梦对着迎面走来的何凯挥了挥手手，满心的欢喜都洋溢在脸上。
　　“你怎么又来了。。。”
　　何凯刚才还微笑着的脸突然僵硬了，一个“又”字说得人一阵心寒。
　　“什么叫“又”啊，我就是来看看你。。。”陈梦在何凯身边温柔得像只绵羊。
　　“这家伙的气质跟李信很像啊。。。”范晓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何凯。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就像陈梦说的那样，何凯真的没有正眼看过她几下，不过，范晓感觉到何凯的眼神并不是不敢面对陈梦的躲闪，而是一种透着一种坚定。
　　“等等。。。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讨厌我，我。。。你说，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惯了？”
　　陈梦拉住何凯的书包带，但没有用力，她对何凯的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害怕，害怕自己再做出令他讨厌的事。可是，何凯从没有感到，也吝啬向陈梦身上倾注关注，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我说过，你很好，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何凯也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跟关心凌都不可能了，你为什么就不放弃呢？”陈梦感到了何凯的挣扎，她冲到何凯面前，拦住他的路。
　　“那你呢？”愤怒的何凯对着陈梦吼了一声，心里的伤被人揭开是那么的痛。
　　“你为什么不放弃我？”何凯追问，语气平静了不少。
　　“我。。。我们不一样。。。”陈梦的声音也提高了一倍，只是少了点底气，也许是因为找不到反驳何凯的理由。
　　“呵呵，都一样，一样的。”何凯的语气随着眼神一起暗淡下来，他绕过杵在原地的陈梦。
　　“以关心凌的实力和性格，她怎么会甘愿留在这种地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又是何苦呢？她心比天高，她这种女生你永远都得不到，也爱不起！”陈梦声嘶力竭。
　　“闭嘴！滚！”何凯彻底被激怒了，他的愤怒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人。
　　“她冒着大雨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她吗？”站在陈梦身后的范晓开了口。
　　“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何凯又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陈梦，还是那句话，放弃我。。。”何凯连头都没回。
　　“何凯你听着，让我放弃你，不可能！不可能！”
　　陈梦比想象中的还坚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陈梦没有掉一滴眼泪。
　　暴雨模糊了何凯离开的背影，也模糊了陈梦和范晓来时的期待。
　　“没事的，以后好男生多得是。。。”范晓拉住陈梦的手。
　　“我没事，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了，我早习惯了。”陈梦的语气平静得令人不安。
　　“那就好。。。”范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陈梦。
　　“晓。。。我想回家了。。。”提到“家”这个字，陈梦竟然有些哽咽。
　　“那就回去吧，我，一女汉子，在宿舍没事的。。。”范晓担心陈梦因为自己而有所顾虑。
　　陈梦放开手中的伞，抱住了范晓，这个在何凯可见范围内坚强得像铁一样的女生，终于委屈地哭了。范晓用另一支胳膊紧紧地搂住陈梦，怀里抽泣的陈梦是那么地让她心疼，看到平日无坚不摧的陈梦也会被伤的这么深，这么痛，陈梦知道了原来每个人都在伪装自己。
　　范晓安抚了陈梦一会，等她情绪稳定了送她去了汽车站。
　　送走陈梦的范晓心里空落落的，看着依旧猖狂的大雨，不知该去哪里。。。
　　对面的火车站因为黄金周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起来，望着一波又一波出来的人，范晓突然想起了张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