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4、宇智波一族（4）

　　那天回去之后，空云就鬼鬼祟祟的向兄长展示他花样翻新的库存，巧克力、松子糖、奶油硬糖、酥心糖……最低级的是薄荷糖。
　　很好，仓鼠技能满点。
　　还好鼬并不讨厌甜食，除了严厉的监督空云老老实实刷牙，倒也没有再说别的了。

　　在松子糖全部吃完后的一周，营地忍者得到了撤退的命令。木叶在这一次战斗之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尽管损失惨重，作为胜利者来说也没有什么便宜。可以说战争优势非常微弱，创伤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弥补。

　　宇智波一族撤退的次序并不在首批，当宇智波富岳终于从族人的情况之中分出注意力来时，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鼬变得更加沉默和冷淡，在死亡和杀戮面前，温柔天真的一部分被粗暴的磨砺了。
　　他短暂的后悔了几秒钟。
　　怀疑仅仅出现了短暂的瞬间，那是属于父母的软弱。

　　忍者的理智和洞见告诉人们，残忍和冷酷是忍者成长过程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总好过死亡。好过死在别人手里，带着那种懵懂的表情按部就班的从学校毕业的下忍在战场上才领悟那些道理，对于太多人来说都太晚了。

　　被称为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争结束后，木叶和各国的和平条约难免带着胜利者的色彩。而后三代目猿飞日斩出于长久考虑放弃了战争赔款，这让许多人生出了不满，三代目在武斗派团藏为首的逼迫下退隐。

　　经过一番内部撕扯，最后上位的是被称为金色闪光的波风水门。
　　继任仪式宣布在一个礼拜后举行。
　　在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家庭生活似乎回到了平常的日常生活一样，宇智波美琴极力营造温馨的家庭气氛，好像想要补偿什么似的，宇智波富岳也开始了日常的忙碌和家族事务的处理。
　　四岁之后就可以使用查克拉，空云很快发现周围许多好玩有趣的地方，他跑遍了村子的领域范围，用有限的零用钱和无限的卖萌开发了很多好吃的店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秋道家的孩子。
　　“明年开始你们就要去木叶学校了，空云，不要再整天游手好闲的发呆，好好学学哥哥那样努力修行。”宇智波富岳终于开不过眼，抽空抓住小儿子教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糖屋闲逛，这种懒散的态度在学校里可不行！”
　　“我又不想做忍者。”空云理直气壮的说。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全家人都惊呆了。更生气的是宇智波富岳，他严厉又冷漠的目光让空云发颤了几秒钟，很快振作精神的说。
　　“有很多人也不是忍者啊。”
　　这一下美琴不得不开口了：“老公。空云还是个小孩子，别跟他生气了。”
　　宇智波富岳松开了抓住儿子提起来的手，在空云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鼬立刻小心的把弟弟带到了房间里去。

　　就在外面眼看又要说起什么，玄关传来了声音，宇智波富岳的部下八代和社前来拜访。两人都在警务部队担任要职的缘故，实际上也并非初次出现，很快大人们就到别的房间里去了。
　　危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去了。

　　“你真的不想做忍者吗，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的。”鼬不由得说。
　　空云点了点头，说：“看了那种样子还想做忍者，我又不傻。”
　　鼬咬了咬牙，弯起手指敲在弟弟脑袋上，空云嗷呜一声的抱住了脑袋，他又说错了什么……看了一眼哲学的大魔王不理他的神色，空云悻悻了一会儿也就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
　　他又打不过，算了算了。

　　从待客的房间里，大人们的声音愤怒的高扬起来。
　　又是这样。空云脸上的神色冰冷了一下，又转了过去，沿着榻榻米的分割线单脚跳过去，又从房间的尽头跳过来。

　　鼬打开门走了出去。

　　好一会儿送走了客人，空云也发泄了多余的精力，坐在屋子一角练习提取查克拉。他倒是不讨厌基础修行，有一种修真小说或者别的超能力描绘的爽感，凭着查克拉可以一下子跳到两三米高的树上，一点都不费劲，日常生活不要太好用了。

　　“空云，睡了么？”

　　宇智波美琴温柔的声音传进来，空云犹豫了一下，乖乖的说：“妈妈，等等。”他爬起来跑过去开门，美琴温柔的微笑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蹲下来道：“空云，不要惹爸爸生气，好好道个歉。”

　　“可我又不想当忍者。”空云嘟囔。

　　“我知道了，”宇智波美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等你忍者学校毕业了，真的不想当忍者，妈妈一定会帮你说服爸爸，好不好。”

　　空云喉咙有些发紧，想要从这里离开的念头一直没有改变过，周围莫名的气氛也常常让人不快。作为上一世活在和平世界里的那种感觉，让他对这个充斥死亡和冰冷的空气还没有来得及适应，作为一个忍者活着么？在这个破烂而让人厌恶的世界里，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宇智波美琴是一直照顾他，宠爱他，给了他温暖的人，他点了点头，被宇智波美琴牵着手去跟父亲道歉。

　　宇智波富岳一看见他就皱起眉头，美琴坐在丈夫身后，空云在认怂这一点上很有天赋，立刻老老实实的说：“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空云，你自己说，错在什么地方。”
　　空云想了想说：“我不该顶嘴。”

　　“你知道就最好。”宇智波富岳态度缓和了一些：“无论是忍者还是其他道路，没有坚持就认输，无论何时都不会成功的，这世上没有简单好走的路，不要一直思考如何取巧避难，唯有坚持走下去，不轻易放弃，才是正道，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空云难过起来。

　　他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挨了一顿义正言辞的训斥，这个认知让他脸颊通红发热，眼睛也红了起来。

　　鼬回到房间来的时候，分给默默不作声的弟弟一块芝麻酥糖。

　　空云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去。

　　“只有这个了。”鼬无奈的说：“不要顶撞父亲，父亲平时就那么忙。”

　　“噢。”空云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看着鼬拿了芝麻糖进去了，美琴微微松了口气。她揉了一下小腹，脸上的忧色也被温和取代了。

　　宇智波富岳沉闷的喝了一会儿酒，抬头看向了妻子。美琴坐下来，小心的说：“没关系，那两个孩子都很聪明，你不用担心。”

　　“就是聪明了才爱卖弄小聪明。”宇智波富岳无奈的说：“要是像鼬那样，我就放心了。”

　　“我已经叮嘱过鼬了，”美琴温柔的握住了丈夫的手，顿了顿，柔和的按在了小腹上：“我今天去了医院……我们很快又要有一个孩子了。”

　　“嗯。”宇智波富岳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侧过脸：“虽然鼬那孩子很优秀，可是……等等，你的意思是……”

　　美琴为他的后知后觉忍不住笑出来：“是呀，你看，这孩子在跟你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