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善？何为恶？》十二月的阳光

5、乱象

　　“叶家媳妇，不好了，出大事了。”今日已是二房当家人叶安上工后的第八天，这时叶家村的人大都在吃晚饭。在叶家二房这，一家人刚上桌，外面就传来隔壁李婶的声音。

　　听到李婶的话，陈氏立马向外头走去，询问李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何氏，刚刚我路过那里，看到那围了一群人，正要去瞅瞅，结果就听到有人说叶芷云那丫头磕到头了，结果昏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然后我就看到叶家老四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应该是去找大夫了。我想着你好歹是孩子的伯母，还是要通知你一声。”

　　“嗯，那李姐，谢谢你啊。”

　　“有啥好谢的，大家都是老相识了，那我先走了。”

　　“明睿，芷兰，娘出去一下，你们俩在家看好弟弟妹妹，娘很快回来。”说完陈氏就急忙走了。

　　到第二天，叶明轩才知道后续。此时，叶明轩正与村中的几个孩子玩闹，大房的叶明哲也在其中，听到周围那些大人闲聊，才明白事情始末。原来昨日四叔叶盛归家，还给家人都带了点礼物，其中就有一包精致的糕点，总共五块，原本分给孩子他娘还有四个孩子正好，哪知何氏把自己的那份省下，把点心给了自己的大儿子，还把她女儿的糕点抢来，要把这两块糕点给自己的小儿子吃。

　　哪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叶盛让何氏把糕点还给孩子，何氏说叶芷云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叶盛说不过何氏，这二人争论的时候，四房的小儿子叶明磊看到叶芷云呆愣地望着他们俩，叶明磊素来就是个小霸王，直接伸手去抢叶芷云手中的糕点，处于呆愣中的叶芷云直接反射性地推了一把叶明磊。叶明磊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何氏看到这种情形，大怒，直接上前摔了叶芷云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结果头磕到了桌角，紧跟着就昏了过去。

　　何氏看她这么简单就昏了，不相信，认为叶芷云是在装昏，气急攻心，就想上前踹她一脚，被叶盛拦下。叶盛上前查看，怎么唤都没动静，才知真出事了。他急忙抱起叶芷云，向外跑去。

　　“快让开，大夫，大夫。”门外早已聚集了一批被争吵声引来的人，大多都听到了里头的争论，看到叶盛抱着叶芷云出来，纷纷让路，还有一些相识的人家跟他们一起去了赵大夫家。

　　据赵大夫说，叶芷云的身体本就不‘健壮’，再加上腹中饥饿，又被推倒头磕在了桌角上，头上起了个大包，这才倒下。他开了几服药，说是过会儿醒来熬了喝下，再吃些东西就好了。

　　后来回到家中，叶盛与何氏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叶盛还给了何氏一耳光。

　　当天晚上，叶芷云才醒来，叶盛让何氏把药端来，再让她做碗面给叶芷云。何氏现在也不想激怒叶盛，乖乖照办。

　　叶芷云醒来后，什么话都没说。等何氏与叶盛二人都去休息后，她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掩面而泣，怕惊扰他人，一只手还死死地捂住嘴巴。许久以后，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在黑暗中，她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