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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 1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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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2.
已有警(河蟹)察(河蟹)请我离开,我再三追问线索,他冷漠地不予作答。我没有办法,只得走下了台阶。
那个警(河蟹)察(河蟹)冷漠的态度让我揪心。即使对拒绝习以为常的我,也开始觉得这会把我逼疯。
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随便找一个宾馆吗?我不想面对四面白墙的孤独。我只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南烈的家。我好想再去了解他一次,看看他的家。这样想着,我上了一台出租车,形容了一下汽车便开动了。
可是当我走回那间公寓我看到,南烈的家门上贴了两张封条。这里已经被查封,我是不会进得去了。
拿出手机,我机械地按了几个按钮,依然是关机。
“木暮啊。”我望了望最后一抹火烧云和沉重的夜:“帮我拨一下南烈的电话好吗?”
一分钟后,对面来了回音:“南烈关机了。怎么了,藤真?”
“南烈被绑架了。”听到木暮关切的声音,我突然鼻子一酸,对木暮和盘托出一切。
……
第二天一早木暮便到了,那时我刚在旅馆睡着。撑着胀痛的头起床,跟着木暮一起进来的还有三井。
“啊,真对不起这么早打扰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色吓坏了木暮,看到我,木暮反倒局促起来。三井心疼地搂了搂木暮的肩膀,这幸福的一幕我竟然看不下去。
我转过头,木暮皱着眉,挣开三井的怀抱。握住我的手,木暮关怀的眼神让我心生厌恶。
“我和公司请了假,这段时间我都陪着你。”
三井撇了撇嘴,但终究按下脸上的担忧强装笑颜对我们说:“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南烈不会有事的。”
我按了按爆凸的太阳穴,感觉阳光亮的刺眼,让我根本不想睁眼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你们陪我去打听打听南烈的消息吧。”
我努力控制自己说话的语速和音量,让聆听的人听起来与我以前并无二样,这样,我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南烈只是在地理、或者空间上离我很远,他的生命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之后,我去了无数次警(河蟹)察(河蟹)局,都没有打听到南烈的状况。警(河蟹)察(河蟹)斥责了我如此顽固的行为,并且警告我不要再来了。马上我又跑到南烈遇到那名孕妇的地点,想调取摄像头里的监控,却被告知没有权限。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而我没有得到南烈的任何消息,就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如果知道那名孕妇现在在哪里就好了。”把三井送上新干线,我抬头望望正午的太阳,对身边的木暮说:“后天你就回去吧,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不,我会陪着你。现在正是假期,导师也没有找我。”
“我想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总有办法的,我们先回家吧。”
家?我的家在哪里。是南烈被查封的公寓吗?可是南烈并没有接受我,而且我预感他以后也都不会接受我了。是神奈川爸爸妈妈在的地方吗?可是在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就会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怎么好久都没有见到南烈回家?还是那个冰冷的宾馆,那个我们临时的居所,让我一走进就孤独得害怕。
是啊,孤独,我已经孤独了这么久。好像从大学毕业离开南烈,我活得既孤独又麻木。
“我好后悔。”我继续昂着头望着烈日,眼圈发酸,视线就在悔意脱口的那个刹那,模糊了。
“你说的是随着出租车司机离开了吗?”木暮温和的声音,已经暖不了我痛到僵硬的心:“不要再自责了,藤真,你已经说了好多次,我真的替你难过。如果你没有随着出租车离开,那么南烈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也许遇险的是两个人,也许……”
木暮突然住了口,然后不住地道歉,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眼泪却在此刻的扭曲中流下一行:“不,我是说我太傻了,直到南烈出事,我才知道,原来他真的会离开我。”
“我辜负他很多次,我让他伤心难过;可那时候我还很天真地以为,我总有弥补的机会;即使这一次他那么坚决地拒绝我,不给我任何机会,我仍然相信只要我努力他一定会原谅我!可这一切在生死面前,都是那么苍白。”
“我曾经很怕。我担心接受他,会得到伤心的结果。他不肯放弃一切来爱我,我便不愿付出。可在命运面前,我才知道,这些担心是如此多余,是如此懦弱。”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该有多好——”我抹掉眼角流下的泪,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软弱,也没有任何理由被原谅:“如果可以回到五年前,我一定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情感。我会好好对待他,像呵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对待我们的爱情;也许因为我们的彼此爱护,五年后他就不会落入如此险境;如果改变不了最坏的命运,我也不会像今天一样痛苦遗憾,他去哪里,我也要跟去哪里……”
我再也说不下去。木暮抱住了我,我在他并不宽阔的怀里痛哭流涕。
……
我无法在川流的海洋中,找到纤细如针的南烈的信息。又是十几天过去,也未从警方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一次离开警(河蟹)察(河蟹)局之前,我在记录本上再次写下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如果有需要您协助的,会打电话给您。”
“请务必这样做。”我皱了皱眉,低头掏出手机,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没有电话打来。和木暮一起回到东京,我又回到那座空房子里。讽刺的是,这里曾经是我和花形的家。
木暮也走了。木暮走后我一直对着窗台发呆,眼见天都黑透了,才起了身。
把沙发上的西装和西裤扔进洗衣机里,我机械地按下按钮,麻木地看着滚筒好像转了起来,又好像纹丝未动,想着明天我就要上班了。
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应该吃饭了,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盒过期牛奶喝起来。
怎么还没有人给我打电话啊?
当这个问题出现在我脑海时,我狂躁得想要踩爆这盒牛奶。可对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死物发泄算什么男人?我掏出手机,继续拨打着警(河蟹)察(河蟹)局的电话。
我耐着性子对警(河蟹)察(河蟹)描述了一遍南烈的案子和报案的时间,这一次警(河蟹)察(河蟹)没有在敷衍我,他严肃的语气在我听起来也有了温度。
“案件已经调查完毕,开庭时间还没有确定,请留意我们的网站。”
终于有消息了!已经调查完毕,就说明他们已经找到南烈了!我连忙双手握住话筒,把它牢牢按在我的左耳上:“你们找到南烈了吗,他……他还活着吗?”
“未开庭之前案件信息不会公开,请耐心等待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