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凤]若有来生·前传——此生不换》故城萧兮

5、肆

　　（那种光芒，穿过千古浮屠月色，柔化了眉眼，连漫天残霞也掩不住的温柔。）

　　墨鸦曾经认为生活波澜不惊，但是他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生活只是在极度的平静下孕育着吞噬一切的狂澜。

　　距离他和白凤在雀阁看见弄玉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相信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他在白凤眼睛里看见了他一直渴望过的光芒。

　　那种光芒，穿过千古浮屠月色，柔化了眉眼，连漫天残霞也掩不住的温柔。

　　墨鸦承认他嫉妒了，但是这种情感连回味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漫天的鸟雀，振翅间天空被划破成无数碎片，一如墨鸦的世界。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是做被杀掉的猎鹰，还是低头的犬类。在以前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能够在这两个选择之间游刃有余，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总是这么任性。】

　　又是夕阳下，墨鸦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和白凤沐浴在这样温柔的残阳下，看着白凤的羽尖被染上点点璀璨。

　　看着白凤嘴角的血迹墨鸦第一次觉得刺眼，虽然他从懂事的那天起，就生活在一个充满鲜艳血色的世界里，血迹对于他来说，和墨色没有任何区别。

　　这残阳如同细细密密的红线将他的心勒地生疼，咆哮简直要脱口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不顾全自己！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

　　他又何尝不明白，凤凰是不会因为囚笼而停留的。偏安一隅不是他，只有广阔浩大的天地，才是它的最终归宿。

　　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嫉妒的吗，凤凰生而高贵，非梧不栖，非醴不饮，又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姬无夜，而困在这狭窄的城池中。

　　看着因为自己的偷袭而斜倚在树边的白凤，或许自己能为他做的只剩下这件事了。

　　【这一次，我一定会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