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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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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懿王朝--三十年。
初雪。
除夕夜,在热闹的鞭炮声中林春匆匆回家看望亲人之后便在雪中往皇宫赶路。路边每家每户都灯光闪烁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或许是由于下雪的原因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大街上只有寥寥的几许人。
在灯光的照耀下细雪越发的洁白,远处传来嚷嚷声。林春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正在一家酒家讨些吃的。因为是年夜的关系,酒馆里的小厮随便拿了一点别人的剩饭就叫小乞丐走远点去吃别站在他们酒馆前。
小乞丐看着眼前的饭,那一双眼睛在洁白的雪夜中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美得让林春都忘记了赶路。那小乞丐把吃的藏在怀里,不干净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飞快的从她身边擦过,躲到了不远处一个极其小的土地庙中便拿起食物狼吞虎咽了起来。她就像有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林春的目光,她也就走到了土地庙前看着狼吞虎咽的小乞丐。
我看着眼前出现的双脚不解的抬头,见对方也不说话便以为她是不是也饿了,犹豫着伸出一只抓着一个馒头的手。
林春见我这样不由得一愣,微微伸出手接过我递过来的馒头说:“我是林春你可以叫我春婶。”
林春接着又问她:“多大了?”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摇了摇头,因为天冷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有点害怕的看着眼前穿着还算华丽的女人。
“那你要随我进皇宫吗?”林春直接的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我终于开了口:“皇宫?”
林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那里你不用担心没有饭吃和住的地方,只要你认真做好你自己的事。”
“好。”我看着女人的表情有些胆怯但听到有吃有住便答应了。
林春笑着看着她说道:“好孩子,跟我走吧!”把刚刚我给的馒头放回我的手中对她说:“吃吧,不要饿着。”
林春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即使脸上不干净但也挡不住本来的春色。她走到门边,伸开双手接着天上的飞雪,不一会雪就化成了水沾湿了她的手,林春用自己湿了的手在我的脸上擦拭着又从怀中拿出手帕把我的脸擦干净。
我被这样的一个举动给震惊了,从来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林春身在皇宫什么样的美女都是见过一些的,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真的美得她一时无法形容,心里想着把她带进皇宫不知是福还是祸,不过娘娘怕是需要这样的人的。
看天色有些晚了便匆匆拉着她的手往皇宫赶去。来到宫门时林春拿起了手上的腰牌给守门的侍卫看,我怯瑟瑟的跟在林春身旁。
侍卫看着她身后的孩子说:“这是小孩是谁,不能让她进去。”
林春一听急忙说道:“大人,这是奴婢的女儿,梅妃娘娘特地准许奴婢可以带奴婢女儿进宫帮助奴婢的。”
侍卫一听是梅妃娘娘准许的便放了她们通过,还叮嘱她们快些走被别别人看到了。
林春忙向侍卫道别。
从那道朱漆大门中通过,林春就拉着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晃过来的我快速走着,雪花不停的打落在我们脸上。
我看着那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进来过的大门,心底默默少跳了一拍。
不一会儿林春就带着我进了一座种满梅花的府邸,我偷偷看了眼是悦梅宫。林春与守门的小太监打了声招呼。
“娘娘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不过这孩子是谁啊?”小德子不解的问。
林春刚要说话就听见我说:“我是要饭的,这个婶婶可怜我要给我收我做宫女的。”
小德子这下就更听不懂了,林春就大概对他说了一下就拉着我往屋里走。
看了看这满园的梅花又美又香,一时间我以为我来到了天堂。我伸出手想接飘落下来的雪絮,看着这雪白的雪絮飘落在满园的梅花上。
我被春婶婶急切的往屋里拉,我好奇的在这个院子里随意看着,当我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到一处梅花枝桠,雪夜中我看见绽放的梅花树丫下站着一个少年,少年遗世而独立。那么傲然的站在梅花枝下,他发色乌黑浓密,上面还有些许雪花身着雪白锦衣,在红梅的映衬下就似一幅绝美的水墨画。我就那么看呆了,直至被春婶拉近屋里眼神还留在那个少年身上。
满园梅花自芳香,梅花枝下有佳郎。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是小乞丐时那个站在梅花枝桠下的少年郎。虽只是惊鸿一撇却已命中注定。
进入房间后我顿时觉得有些暖意也从刚刚那个少年中回过神来,看着春婶婶从柜橱里拿出了一件新的衣服。还是一个小女孩子的,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小女孩子?
婶婶拿好衣服还从桌上拿了些糕点就走到我跟前微笑着说:“丫头,我带你去洗个澡,你这样让娘娘看见可就你不好了。”
“洗澡,好呀!”我听到可以洗澡高兴的说着,我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我随后就跟着婶婶去了柴房吃着婶婶给我的美味的糕点,这些东西是我从来都没有吃过的,一瞬间眼泪就要落下。柴房里很暖和因为炉火还没有熄灭,婶婶拿过木桶关好木窗便从大锅中取些热水她边打水边说:“丫头,脱衣服吧,不冷了。”
我看着木盆里的热水太心动了,因为我上一次洗澡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于是刷刷的脱掉衣服往热水桶里一跳溅出了些许水花。我用双手捧起桶里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搓洗,情不自禁的发出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欢笑声。
林春看着我孩子微笑的拿过桶里的澡布帮我清洗,她摸着我墨色的黑发眼里溢出了泪水。
“婶婶,怎么流泪了是带我来不好吗?”我看见春婶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林春看着有些不安的我忙说:“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你这般大概也就7、8岁的年纪,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孩子如果不生病也该这般大了吧。”
我看着越说越悲伤地婶婶,不顾身上的水渍直接从木桶里站起来抱住了她:“婶婶对我这么好,给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从来没有人给我洗过澡还给我那么好吃的糕点,要是婶婶不嫌弃就把我当做女儿吧。”
林春摸着怀里的小人儿,她都冻得再发抖就笑着把她按回水里摸着她白净的小脸蛋说:“好!好!好!我又有女儿了。”说着又往桶里加了些热水。
我看着又重新笑了起来的春婶也笑了。
这个年夜似乎很温暖,外面雪花飘散柴房里却洋溢着温暖的火光和伴有着一阵有一阵的欢笑声。
沐浴过后,春婶给我穿衣服。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穿上衣服就出落的跟个大家小姐一般,真是一个出色的孩子林春心里想。
林春摸着我的头说:“娘等下带你见梅妃娘娘,你看我怎么做就跟着做就好了,知道吗?”
“恩,知道了娘。”我听见要见梅妃娘娘心里顿时有点紧张,我知道这里是皇宫那个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的地方。
我一路就跟着娘来到大厅,娘娘还没有回来怕是宴会还没有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小德子叫了一声:“梅妃娘娘回来了!”
宫里其它的太监宫女都来到院子前迎接娘娘,奴才/婢见过娘娘娘娘吉祥!我也跟着娘忙跪下来。
“都起来吧。”这是一个非常悦耳的声音,我低着头想如果这个嗓音唱歌一定非常的好听。
“谢娘娘!”随后我就跟着大家一起起来了。
太监宫女便跟着娘娘一起进了屋子。这时娘娘才看见这多出来的一个人,她高贵的坐在贵妃软椅上抱着暖壶懒洋洋的问道:“这个小丫头是谁?”
林春拉着我跪在地上对娘娘说:“娘娘,这个丫头是奴婢回家探亲路上看见的小乞丐见她怪很可怜便把她带到院子里来帮些忙。”
“哦,这天下着雪也怪冷的着实让你捡着了也算为我积福,抬起头来我瞧瞧。”娘娘那个好听的声音说道。
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的我在听到娘娘的话后颤巍巍的抬起了头,我想这是我见过的又一个好看的不知道怎样形容的人,根本看不出年纪,如雪的肌肤保养得异常光滑如玉,高高的发髻上别着一朵素雅又不失奢华的花饰,这个娘娘美的让我都忘记了胆怯。
我抬起头时,梅妃娘娘看着我显然是有些惊讶,我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抬着头。梅妃心里想,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路边捡来的小乞丐会有这样的惊人面貌。肤色虽然不是很白皙,想来那也是自然毕竟她只是一个小乞丐,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时世间难有的宝石一般,迷得让人有些挫楞。
梅妃看着她就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还有难以置信的目光。她突然一笑,打破本来安静的气氛笑着问她:“为何这么看着本宫?”
我听到娘娘问我话紧张的忙低下头说:“因为娘娘太好看了,一看就看呆了。”
也许我这话让梅妃娘娘更加开心笑着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会说话啊!叫何名字?”其实娘娘当然知道她只是实话实说,毕竟梅妃娘娘的美貌在整个京城都是可数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没有名字只是刚才娘收了我做女儿。”说着我还指了指春婶。
“哦,林春收了你做女儿?想来也有可能,既然你没有名字本宫就赐你一个名字。”梅妃娘娘想起原本林春也有一个孩子想来也这般大了。
“谢谢娘娘!”林春和我一起说道。
“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你是认林春做娘就随着她姓林又是在下雪的晚上。就叫林雪菀吧。”梅妃娘娘说完还是很开心的。
“谢娘娘赐名!谢谢娘娘!”我和娘跪着谢到。
“明个你就跟着我吧。”梅妃优雅的弄了弄手指。
“是,娘娘!”小我和娘一起磕头道。
“都起来吧。”梅妃娘娘悠闲的说到,那样的神态使她更加美丽。
突然梅妃娘娘像是想起什么是来问着大家:“给你们打岔都忘了正事了,你们谁看见七皇子?”
小德子走到娘娘跟前:“启禀娘娘,奴才戌时左右看见七皇子来过院里,现在怕是已经回逸阳宫了吧。”
“回去就好了,这孩子就是这样我也乏了都歇息吧。”之后娘和秀香就扶着娘娘进里屋去了。
“是,奴才/奴婢告退。”
就在娘娘进去后一个和林雪菀一般大的小丫头微微有些胖胖的很是可爱就蹦蹦跳跳来到她面前。
“你好,我是小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她有些紧张的说。
我有些吃惊笑着跟她打着招呼:“当然可以,很高兴你要和我做朋友。”
“你真好看。”小哑笑着拉起我的手。
我有些挫楞,小哑说自己好看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我是乞丐所以我从小都没有朋友,小哑是第一个跟自己做朋友的人。
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我不仅有了朋友有吃的有住的最重要的还有娘了。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如果是梦她到愿意不要醒来。
小哑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屋去说,屋里暖。”
“娘呢?她不走吗?”我不解的问小哑。
“你说春婶?她和秀香姐晚上要服侍娘娘的会在娘娘屋里睡的我们走吧!”说着小哑就欢快的拉着我去了丫鬟住的偏房。
在屋里小哑坐在床上吃着糕点又拿给我吃,她说这屋本来只有她和春婶住,但是春婶又不时常住,真好你来了我有说话的人了。
我看着在床上开心的直跳的小哑便和她一起在床上跳了起来。
晚上我和小哑挤在一个被窝里跟她说着悄悄话“谢谢你小哑,不嫌弃我是一个乞丐还和我做朋友。”我感激的说着。
小哑听着我有些颤抖的声音很开朗的回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呀,如果我不进宫做宫女的话说不定我也是一个小乞丐哩,我又好吃说不定早就死了都有可能。”
但愿这是最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