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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在她脸上啪叽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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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德一时间忽然觉得有些窘迫。
可是徐舒雅倒像是发现了乐趣一样啧啧两声围着方志德转了个圈,手里捏着那件绿色的肚兜儿笑道:“志德,是不是你的?”
“……嗯。”方志德闷声道。
这么久了一直都是徐舒雅在方志德手底下吃闷亏,这下终于找到机会扬眉吐气了:“没想到志德喜欢这种颜色。”
那件浅绿色的肚兜儿在右下角的地方还用丝线绣了几片稍微深些的叶子与白色的小花,是当年远房的一个表妹过来探亲时在铺子里买的,事后非要送给方志德,她拗不过对方只得收下,还在对方的怂恿下穿了几回。
后来着实是因为这件肚兜儿太过碍事,让她练武的时候总的分心,就将它收了起来,自己重新缠上了缎带。
从此这件肚兜儿就被方志德给忘了,不知怎的今日竟是被徐舒雅给找了出来,她有点无奈道:“别闹了。”
徐舒雅哪能啊,当然是不依不饶了,他凑过去问道:“你穿过?”
“……嗯,试过几次。”
听方志德这么一说,徐舒雅觉得自己油嘴滑舌的那面又要出来了,他再凑过去一点,几乎是贴着方志德的耳边问的:“那你现在穿的是什么?”
方志德目光一抖,转过去看着徐舒雅,轻笑一声道:“舒雅想看?”
“额……”徐舒雅没出息的怂了。
“我倒是觉得舒雅好像很喜欢它。”方志德伸手拿过肚兜儿,另一只手一带,徐舒雅就被她禁锢在怀中。
徐舒雅唬了一跳,却是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主不同于以前那些他一调戏就脸红的小姑娘,是个专注调戏别人的人,又怎么会被他的调戏吓住。
看着方志德亮晶晶的眼睛,徐舒雅觉得自己等下可能要贞操不保了。
“不如你穿上给我看看如何?”方志德道。
“不要!”徐舒雅吓得往后一撤。
“我替舒雅穿。”方志德也凑了过去。
徐舒雅吓得连连后退。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方志德道:“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哎呀!”徐舒雅叫了一声,“忘记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方志德这才知道地上小山般的包裹竟全是自己的东西,她不由问道:“你都收拾了一些什么?”
徐舒雅掰着手指算道:“有几套换洗的衣物,还有鞋子,我带了几方手帕在路上拭汗,擦洗身子的手巾有几条,还有腰带,袜子,雨伞,书籍,银票,碎银……”
听着这些,方志德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看着包裹问道:“这些要怎么拿?”
“拿?”徐舒雅睁着眼睛,“有仆人啊。”
方志德只能道:“出门的话一切从简,我们轻装去苗疆。”
“多轻……”
轻到方志德将包裹里面的东西全部扔回衣箱里,只留下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用方布裹了,四角系在一起成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而银票和碎银随手装进怀里,转头看着徐舒雅道:“明白了吗?”
“只带这么一点吗?”徐舒雅好失望。
“带多了路上只怕不便。”
“可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徐舒雅道。
方志德道:“那你快些收拾一下。”
徐舒雅就开始挑挑拣拣的收拾起来,然后费力的将选好的东西给方志德过目。
“这是何物?”方志德拿起其中一个青瓷圆瓶,打开上面的软塞,立刻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是防晒的,听说苗疆那边的环境不好,我觉得太阳一定很大,到时候把这个药膏涂在脸上可以让自己不晒的那么黑,你看二师弟楚清林就是因为没有注意防晒,所以巴拉巴拉巴拉……”
“这个呢?”方志德又拿起一个紫色的小圆瓶。
“哦,这个是补水的,晚上睡前和早上起床后都要抹一抹,这样的话才能让皮肤不是那么的干燥,你看二师弟就是因为不注意补水,现在二十七岁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一样,所以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还有这个,这是美白的,每天都要涂抹得,这样的话才不会变黑,你看二师弟就是因为巴拉巴拉巴拉……”
“还有这个,你闻一下是不是香香的,这个是洗澡的时候和洗头发的时候放进水里,头发的身体就会变得香香的,你看二师弟巴拉巴拉巴拉……”
“这个是护手的,涂完之后手就会又滑又嫩,你看二师弟巴拉巴拉巴拉……”
“这个是祛疤的,你看二师弟巴拉巴拉巴拉……”
方志德只觉得自己一个头十个大,被徐舒雅喋喋不休的小嘴吵得头都疼了,不由得塞里一块芙蓉糕到他嘴里,这才止住对方的话。
“干嘛不让人家说完!”徐舒雅咬了一口芙蓉糕抗议。
“我挺你讲了半天全是一些无用的玩意儿,捡些有用的装进来。”
徐舒雅怯怯的看了一眼方志德,咬着嘴唇狠下心把护手的药膏从那一堆中摘了出来,然后转头看着她。
方志德默默的看着他。
徐舒雅又瘪着嘴把美白的药膏摘了出来,回头见方志德还是望着自己,只好再一狠心把祛疤的摘出去。
“好、好了吗?”
方志德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眉心:“都带上吧。”
“志德最好了。”徐舒雅乐得赶紧抱住方志德的脖子,在她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脸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让方志德微愣,再一看徐舒雅,整个人也僵住了,整张脸红的像二人成婚时的红绸布,美艳不可方物。
“舒雅。”方志德的声音一瞬间低了下去,她的手掌按在徐舒雅的腰上,带着些许的力度。
对方手心暖暖的热度却烫的徐舒雅整个人一惊,他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耳尖定然也是在泛红:“志志志志志志志德……”
徐舒雅浑身都绷紧了,导致说话的时候不住的结巴,声音中带上了一点哭腔。
“你怕什么?”方志德哭笑不得,“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方志德声音低低的,好吓人啊。他不由得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抬头望着她,吞了吞唾液问道:“志、志德,你……”
“行了。”方志德压住唇边的笑意,手指探进徐舒雅的衣内摸了摸,“以后再收拾你。”
徐舒雅不敢动,跨坐在方志德腿上缩着肩膀低着头活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受气小媳妇。
“你要带的就是这些?”
徐舒雅哪还敢说声不,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换洗的衣物?”
“有。”
“洗漱的用品?”
“有。”
“嗯。”方志德道,“带齐了。”
“带齐了。”
“那就好。”方志德道。
徐舒雅老老实实的坐在房主的腿上,过了好一会怯怯的开口:“你能把手拿出来吗,我好痒。”
方志德在他腰间乱摸的左手顿了顿,拿了出来,转而将对方的衣服整理好。
第二日一大早,几人已经精神抖擞的翻身上马,徐舒雅被方志德放在爱马的前面,自己手握缰绳将对方圈在怀里,仔细看了他一眼,这才回头冲二老抱拳道:“爹娘,儿这一离去怕是几月后才能回来,还望二老多多保重。”
楚付二人也是齐声道:“请师父师娘保重身体。”
方家老爹道:“志德,清林,临梦路上小心。”
“志德多多注意一下舒雅。”方家老娘嘱咐。
“儿知道。”
说罢,三人手握缰绳齐齐调转马头,冲着城门飞奔而去。
此时正是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街道两旁只有个别菜贩摆着摊子在吆喝。
而正在远赴苗疆的几人也不会想到,有些人,却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