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奥斯卡 ...
-
第二项考核的距离并不远，经过几个简单朴素的建筑，他们便来到一片空地之上，这儿是史莱克学院的正中央，约有四五百平方米的样子，四周都是小木屋。先前通过的考生就在前方不远之处，涌动的魂力令空气都有些变形，不规则地颤动着。戴沐白指了指他们，道：“你们就在这里进行第二项考试，老师会告诉你怎么做的。我还要回去继续维持秩序，虽然没有人了，而且马上报名时间就要截止，但是也必须去走个过场。”
唐三和小舞按他说的那样排到前面考生的身后，封邈看着戴沐白转身离去，神情几次变幻，忽然，他开口叫了一声，“戴沐白。”
“嗯？有事？”戴沐白回过头来问道，封邈虽然没能战胜得了他，但是那是因为在魂力差距下造成的武魂相克，他虽然应该比唐三要差些，但也足够得到戴沐白的认同。
“没什么。”封邈张了张口，最终微笑道：“你在等什么人么？”
“没有啊。”戴沐白一愣，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行事匆忙，我还以为有美人相约。”封邈的目光露出几分狭促，戴沐白对他的性子并不太了解，所以倒是没怎么奇怪，只是白了他一眼，又想到前几天的场面，不免尴尬笑道：“少来，我可是去干正事的。”要是被学校里的老头子们借题发挥……他抖了抖肩，不再往下想这个恐怖的可能。
封邈朝他挥挥手，轻笑道，“那您去干正事吧，好走不送。”言罢便也走向了排队的人群，站到唐三身后。之前他除了叫住戴沐白那一句，说话声音都不大，而且背对着两人，所以小舞只是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问了一句而已。”封邈的神色不变，随后朝唐三微不可见的摆摆手。唐三道嘴的话一顿，随后轻叹一口气，温和笑道道：“具体什么事我就不问了，免得像某人那么八卦，不过，戴沐白好歹是我们校友，你也别再那么忽悠他了。”
“大概。”封邈点点头，“我喜欢他的性子，不过，到底还是需要些时间吧。”
时间？唐三的嘴唇一抽，王圣他们至今还觉得封邈是个成熟开朗好少年，时间什么的真的管用？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是微微笑笑，便闭口不语了。说实在的，哪怕封邈真的是装出那副模样都没什么问题，至少他还是在努力走出阴影。可关键就在于封邈根本就是在觉得没必要时完全淡化自己的存在感，而需要套话之类的事儿时，才会主动搭话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玩笑。
听到唐三说第一句话时，小舞就要瞪眼，但是立马就又被唐三话中“忽悠”一词吸引了注意力。“什么什么？小三你听到了？疯子是不是耍那只色|虎了？”
唐三无奈，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一个绵软的声音响了起来，“卖香肠，卖香肠了。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奥斯卡牌香肠，味美香甜。价格便宜量又足。只要五个铜币一根。吃了奥斯卡牌香肠，保证你们更容易通过入学考试。”
三人侧头看去，发觉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推着一辆车叫卖，阵阵香气飘来，唐三看小舞也的心思完全抛到了那里，便也略过之前话题，道：“前面还有几个人，封邈起晚了没吃饭，你早饭也吃得不多，要不要买点香肠？”
小舞歪着脑袋点头：“闻起来还不错，那就试试吧。”
唐三微微颌首，让小舞在这里排队，叫上封邈一起朝推车方向走去。离得近了，能够看到那个卖香肠的人和唐三自己身高相仿，比封邈略微低些，衣裳是灰色的，布料简单款式朴素，一头短发也是整整齐齐，唯有满脸络腮胡子显得极为凌乱粗豪，偏偏他还有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目光流转着巡视队伍中的漂亮女孩儿，再配上软绵绵的嗓音，显得要多违和有多违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他的车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刻着四个字，香肠专卖。看到又有人过来，他立马热情道：“来根香肠嘛？奥斯卡牌香肠，童叟无欺，味道最有保证。”
唐三微笑道：“大叔，麻烦你给我四根。”
卖主的神色突然变得僵硬，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你，你叫我什么？”
唐三也是一怔，“我叫您大叔啊，有问题么？”
卖主苦笑道：“当然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兄弟，我今年才十四岁，你竟然叫我大叔？”
“呃……你才十四岁？”唐三吃惊地看向对方，和封邈交流了一个眼神，心想，问题是是个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十四岁吧？
卖主肯定地说道：“没错，我叫奥斯卡，今年十四岁，史莱克学院初期生，你不能因为我毛发茂密了一点，就叫我大叔吧？”
可你这毛发是茂盛一点就可以形容的么？唐三一阵无语，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当然，我就是学院的学员，你问谁都知道我是十四岁。”奥斯卡肯定地猛点头。唐三心中暗道，不愧是怪物学院，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胡子居然能长到这种程度，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奥斯卡拿起竹签，先后穿了四根足有十厘米长的香肠递向唐三，香肠之前一直在推车的炭火上烘烤着，散发着浓郁香气，闻起来极为诱人。唐三示意封邈拿住，然后取出了两个银魂币。一般这种共同买的小东西他们都不会去刻意分开付，封邈提前付钱的时候比较多，但是唐三要是愿意出钱，他也从来不会再抢。
“学长，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礼了。”唐三将钱递给奥斯卡，有些歉意的说道。奥斯卡则依旧用他那副软绵绵的嗓音说道：“没关系，以后多多光临我的香肠专卖就好了。”
唐三爽快道：“没问题。”
“唐三，你在干什么？”戴沐白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本来因为后面没人，责招生的老师都已经收拾东西要走了，结果戴沐白自己撞了过来，反而让对方改变了主意，拉着他等到了最后一秒。
奥斯卡一看到戴沐白，顿时露出一脸苦相，有些心虚地转着他那双桃花眼，满脸推笑：“戴老大，要不要来根香肠吃？”明明他是看着戴沐白离开才敢跑出来的，谁能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去死。”戴沐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给学院丢人，我好像不只一次警告过你，不要在学校里面卖香肠。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呕吐么？唐三，这香肠不能吃。”
唐三疑惑道：“为什么？”
戴沐白脸上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古怪，“小奥，你弄根新的香肠出来。”“戴老大，不用了吧。怎么说我们也同窗了几年，你这样会让新来的小学弟们对我有怨念的。”
戴沐白不满地冷哼一声，道：“我只是给唐三提个醒而已，唐三是我兄弟，可不能上你的当。快点，别让我动手。”
奥斯卡明显是惹不起戴沐白，无奈地伸出右手，有些猥琐地用他软绵绵的嗓音有气无力叫了一声，“老子有根大香肠。”黄色的光芒骤然在他掌心凝聚，两个百年魂环在他的脚下升起，紧接着，一根与封邈手上一模一样的香肠出现在他的掌心。
“呃……”唐三听到奥斯卡那一句话，顿时一僵，这句话简直太有歧义了，不用提香肠的具体品质，是否能吃，单单是那句话，就足够让人反胃了，尤其是这香肠还有一半是给小舞这个女孩子吃的。
感受到唐三变得有些愤怒的目光，奥斯卡连忙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食物系武魂在使用的时候，想让食物发生变化，就必须要配以不同的魂咒，我的这句话是咒语，不是我想喊的，而且，我的香肠品质绝无问题。”
“你的香肠，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戴大哥，谢……嗯？”唐三说着这话，便要拿过封邈手中的香肠，还给奥斯卡，只是没想到一拽之下，竟然没有拿动。他疑惑地看向封邈，发觉他的面色有些迷茫，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封邈虽然正经，但是他懂得东西绝对是比唐三还要多的，很多次唐三都是在他的提醒下才避免了类似的尴尬事情。连他唐三都受不了，封邈又怎么可能会没想清？唐三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放回去啊。”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封邈看了看手中的香肠，困惑地看向奥斯卡，“你为什么敢把这种东西拿来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奥斯卡哭丧着脸道，“虽然咒语难听了点，但我的香肠真的没有问题，不去多想当普通香肠吃根本没问题，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就算是戴老大不插手，同为大魂师，再对比体型，他一个食物系，不管对方是什么系别都完胜他好吧。
封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抓住唐三仍捏在指尖的银魂币，扔给奥斯卡，“钱给你，我早上没吃饭，唐三你们不吃的话，就干脆全给我吧。”
“啊？”在场的几人全部怔住，唐三眉头一蹙，压下心头的一丝燥意，伸手拦住封邈的动作，道：“这里是学院，肯定有食堂，考核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去食堂买吧，没必要非吃这种东西。”
封邈摇了摇头，安然道：“卖的人都不在乎，我计较什么。”说着，他的右手从左手那边拿过一根，咬了下去。奥斯卡有些傻眼地在脑内循环封邈这句话，瞧着他满不在乎地咀嚼，忽然琢磨出味儿来，心头一凛，连忙去夺封邈手上的香肠：“不卖了，我不卖了！”他这次是真的挂上了哭脸，“学弟，不，大爷，我不卖了。”
“不过是一句咒语而已，你们怎么都在乎这么多。”封邈已经吃完了一根，感觉肚里已经稍微有了底，无奈地把剩下烤肠递给奥斯卡，“又不是真的那唯一一根，你刚才还说能当普通香肠来吃的……反正有那么多，之前的也都被别人吃了，何必斤斤计较？”
“不行，就算再多也不行！”以后不看着还没事儿，反正这一次，他是怎么也没可能安安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大香肠被三下五除二地摧毁的。他搂住自己的车子，像是小姑娘守护贞|操一样鬼哭狼嚎着大叫道，“反正我是不卖了。”
“噗哈哈。”戴沐白没有忍住，放声大笑，“该，看你还敢不敢再随处卖香肠了。”
唐三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场闹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封邈倒还真的不怎么讲究这些，以前他向来也只是负责给他们科普，具体他们是什么反应倒是无所谓。封邈所顾虑的只是他和小舞的感觉，而决定权也都是交给他们，当然，他们俩是向来都会避讳这些的。
不过，再怎么样，吃那种东西还是会有些别扭吧。唐三有些不得劲儿，不过封邈就这个脾性，他也没说教的念头，只是对他说道：“走吧，他也不卖了，我们去食堂买吃的吧。”说着他朝戴沐白微微一笑，“戴大哥，食堂在什么位置啊？”
“呃……”戴沐白忽然一怔，脸色有些尴尬，“那个，我们食堂比较特殊。算了，我带你们通过考试去，不用排队了，很快就能入学，到时候就可以叫人拿东西吃了。”
唐三道：“这样不好吧？”再怎么样考试还是应该按流程走的。
戴沐白回道：“放心，我可不是徇私，这是你们应得的待遇。”一边说着，他朝队伍里的小舞一招手，示意她往这边来。
小舞只听到奥斯卡大叫不卖的声音，只看动作也不明白事情的发展。她奇怪地走了过来，问道：“不是给了你们香肠了么，怎么他又不卖了？难道香肠不好吃，疯子说了他几句，他就玻璃心了？”
唐三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将之前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听了他的话，小舞的俏脸顿时一片通红，再想到之前的场景，不免又是忍不住感到好笑，“你们这些男生，真是坏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武魂。不过疯子干得漂亮，否则他还会去到处害人。”
唐三无奈，小舞虽然和封邈关系很好，但封邈大部分出于真心的俏皮话和玩笑也都贡献在了她的身上，加上他对自身表情一向控制得很好，而小舞又比较大大咧咧，所以她对封邈的了解比起自己要差上许多。他敢保证，跟对戴沐白那句询问不同，封邈这次是真的不在意，而并非是刻意算计作弄奥斯卡的。但是这些话他根本没办法解释，最终也只能苦笑。
戴沐白笑道：“我们这里就是怪物学院，武魂自然是千奇百怪了。不过，奥斯卡这家伙在学院里也算是一朵奇葩。他那武魂没有任何攻击力，但在食物系武魂中，却属于极品，毕竟，他提供的是肉食。认识他的人，绝对不会去吃他弄出来那些香肠的。不知道是否因为食物武魂的缘故，他的毛发比一般人茂盛的多，胡子一天不刮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他在学院里也有个大香肠叔叔的外号。他自己却管自己叫香肠专卖，只不过这一次之后，只怕他再也不敢再卖了，哈哈。”
小舞不由得忍禁不禁，“大香肠叔叔，真是好玩儿的武魂。”
戴沐白在唐三肩头拍了拍，道，“我们走吧。”小舞也听唐三说了他们不必排队的事情，两人直接跟在了戴沐白身后。封邈却是看得出来，之前戴沐白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儿，才会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跑了回去。只是他却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对方的心不在焉。他到底知不知道朱竹清要过来找他的事情？
按耐住心头的烦乱，封邈亦步亦趋地跟在几人身后，朝着队伍前方走去。负责第二轮考试的也是一位年长的老师，之前先是光注意着封邈和戴沐白的对话，后又去买香肠，就连唐三也没来得急关注这边的考试内容。戴沐白走到老师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指指身后的三人。老师点了点头，道：“行，你带他们直接去第四关吧，通过了就录取。”
戴沐白回到三人这边，就要带着他们往学院更里面走去。可是他们身后排队的考生们却不干了，一名男生大着胆子喊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可以免试进入第四关考试，我们却要一关关的通过？”
负责考试的老师淡然说道：“如果你的魂力也是超过二十五级的，那么，也可以直接去进行第四关考试，不用在我这里耽误时间。可你现在测试出的魂力只有二十一级，那么，就必须要一项一项的通过。”
“他们的魂力有二十五级以上？”那个男生怀疑地问道，“这不可能，我们都才十二岁，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魂力出现？”能够站在此处的，都是符合第一关要求的考生，在他们原本的初级学院，无疑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角色，可在史莱克学院却是连连触壁，心情难免会有些变化。戴沐白冷笑着轻哼了一声，“自己不行，不要以为别人也不行。我进入学院的时候，魂力就是二十五级。唐三，给他们看看你的魂力。”说着，他从桌子上抓起一块白色水晶，丢给唐三。用来测试魂力的水晶根据测试上限的不同，颜色也不一样，像这种正是做三十级以下魂力测试的，超过这个级别，水晶就会被直接撑爆。
唐三立时明白了，这关是负责测验他们具体魂力多少的，难怪戴沐白说通过这一关考试是他们应得的待遇。当下，他也不开口，直接握住水晶，将自己的玄天功注入其中。霎时间，他的手中白光四放，布满了水晶的每一个角落，使它变得如同钻石般璀璨，表明了被测者的魂力马上就要步入三十级。
负责测试的年长老师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看来，我们史莱克学院今年又要迎来一个不错的小怪物了。”
唐三微微笑笑，封邈站在他身后有些距离的地方，所以他就把水晶递给了右边的小舞，对于自己的两个同伴，他可是很清楚的，自然不希望他们被人说闲话。唐三自己就被小舞叫做修炼狂，而封邈得到第二魂环的时间比他晚了不少，并且冥想方式对魂力的积累也比不得自己的玄天功，可他硬是在来到这里之前把魂力提升到了与自己和小舞相同的水准，那种努力绝对不是靠说出来的。而小舞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嘻嘻哈哈，也不是很用功的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份修炼速度也绝对代表了她身后另有内情。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平白得到的，不可能？只要肯付出，够努力，有什么不可能的？没有人会相信他一个外门弟子能够做出失传二百多年的佛怒唐莲，可他最终不还是做到了？
同样的白光再次闪亮，小舞回过头，朝封邈吐吐舌头，封邈浅笑着接过她递来的水晶，下一刻，又是一次白光大放，彻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变得怪异和探究了起来。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三个二十九级，而且都不过十二岁左右，到底他们是怪物，还是自己等人太废物？
然而事实又狠狠地把他们震撼了一把，怪物这个称号，并不仅仅属于他们三人，一个清脆清脆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师，我想，我应该也可以免试第二关和第三关。”
开口的正是在唐三几人之前通过报名测试，并且引起第一关老师惊疑的少女，此时，封邈才看清她的相貌，齐耳的整齐短发，精致白皙的容颜，身材不比朱竹清的火爆，但是极为协调，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极为出尘，明显是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子弟，而且不是像封邈这样的小贵族，空有气质和礼仪的感觉，她所拥有的，是那种最顶尖，最高贵的气质和气势，那种就算再努力让自己显得温和甜美，也遮不住的矜持自傲。
不过除了封邈之外，大概即便是唐三都没能察觉出这一点，小舞是个什么事儿都外露得极为明显之人，不用唐三来猜，所以，除了对封邈之外，唐三虽然对人的敌意善恶等有所把握，但是如果对方演技高超，他还是很难看明白一切的。他可以看出封邈绝大部分的伪装，对对方的心理把握也比较准确，但那是因为他们太熟悉了；而封邈对于人性的把握，则是来自于他悠久岁月的见识，他对大局的把握与估算或许比不得唐三那种天赋，但是这种面对面的小把戏，是根本别想瞒得过他的。
封邈微微笑了笑，不以为意。他还是中阶法师未转化为巫妖之时，曾经离开老师在大陆游历，西娅公主，塞拉妮大剑士，维多利亚药剂大师，哪个不是上百岁的人了，她们早就不再是压抑着自己的骄傲，而是能够把它化为自信融在温柔的举止之间，与她们相比，这个少女还有一段路要走的。
少女如同春风一般微笑着走到小舞面前，向她点了点头。小舞下意识地把水晶递给了她。明亮的白光再次出现，虽然比不得他们三个明亮，但也超过二十五级了，大概有二十六级左右的样子。她巧笑着，道：“老师，我可以直接去第四关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奥斯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