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发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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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你是说，楚助理也要过来？”虽然对唐三那么看重这块破水晶的原因很感兴趣，但是看到唐三趁着别人不注意，珍而重之地将它接过，然后快速放入二十四桥明月夜，小舞便明白铁定别想让他在大街上开口了。好在他虽然叮嘱他们快走，但是抽空闲聊一下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小舞把全部兴趣都放在了刚才疯子提到的那件事上了，“那么，大师会不会来？虽然他平时板着脸有点吓人，但是想想以后这么久不见的话，倒还真的有点想他呢。”
听到这话，唐三也是一顿，不由得慢下脚步，也问道，“是啊，封邈，老师他会不会一起来？”对于这个师傅他是真心敬重的，想到日后自己还要在史莱克待上不知多少年，他自然也会有些想念和期盼。
“不会吧……”封邈不确定道，“楚先生是因为要去接他的合伙人，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过来，可我们离开时大师可是没什么事儿的，如果他要过来，应该会和我们一起才对吧？对了，话说，你们有听过楚先生提起这个合伙人么？”
“你也不知道？”唐三怔了下，“我还是今天听你提起才知道的，怎么，有什么事情么？”
“只是很奇怪而已，”封邈蹙起了眉头，“楚先生也只是在让我带话时提到过，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还在和人一起做生意，而且这次一下捐出了那么多钱……”他多少感觉有些不安，楚先生提起那个合伙人显得很高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楚先生见到他很少能再有那种简简单单开心的样子了，而且听那位校长的意思，大概为了帮自己买稀有金属人家也操|了很多心。一方面，他不怎么习惯欠人情，尤其是陌生人的人情；另一方面，又是为楚先生还能有个让他忘掉烦恼的朋友而开心，又是因为自己现在才听说这么个人而有些微妙的复杂感。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封邈甩掉那一瞬间错乱的感觉，朝唐三笑笑，“走吧，先去看你的水晶。”
三人没有吃饭，直接一路匆匆回到酒店，拿出水晶时唐三的心情极为喜悦，甚至有些兴奋过度，整个掌心都布满了一层汗水。周围的窗帘已经被唐三拉上，封邈也帮忙把门关上了，小舞乖乖巧巧地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唐三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痴迷，心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之前关于女朋友的对话，心想三哥对交女友没兴趣，难道是恋物癖？
唐三可不知道小舞因为他这诡异的行动而胡思乱想了什么，否则肯定会开始头疼到底是谁教给小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郑重地将从二十四桥明月夜中取出的人头大小水晶放在床上，轻抚着它参差不平的表面，面上带上了一丝潮红，就像真的是在爱抚恋人似的。
小舞自然明白自己脑补的绝对不是真相，而唐三向来不是冲动的人，所以看他对这块水晶如此重视，便猜到这里肯定有什么秘密。她和封邈一左一右在唐三身边蹲好，等着对方的解释。
“水晶中，并不是紫水晶才是最为珍贵的。”许久过后，唐三才说道，眼中满是肃然。
最珍贵的当然是神晶，封邈难得腹诽，不过他明白唐三说的不可能是哪个，因为这块水晶上可是半点神性都没有。所以他配合的和小舞异口同声问道，“那是什么？”“那什么样的水晶才最珍贵？”
唐三极为严肃郑重地说道：“是发晶。”“发晶？那是什么？”这个词汇甚至从来没在小舞的耳边出现过，她惊讶地看着唐三问道，而封邈则没觉得什么，他不认识这块水晶，而唐三明显说的就是它，那么自己没听说过唐三口中最珍贵的水晶也不足为奇了。事实上这个概念根本就是唐三从唐门带来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们不知道也是难免的。而唐三若不是除了制作机括暗器外也曾帮助内门弟子铸造暗器，熟悉暗器材料的研究成果以及各种珍贵材料的话，只怕也不会清楚这种东西的。
“所谓发晶，就是当一些天然水晶在一定的情况下，受到外界影响。水晶内部产生出一些金色丝线般的物体，这种金丝被称为晶发也叫发金，就像水晶的头发一样，不论是什么颜色的水晶，只要其中出现一根晶发其价值也要超过成色最好的天然水晶。拥有晶发的水晶，就叫做发晶。”
小舞虽然冲动，但也足够聪明，她诧异地看着唐三手中这块巨大而浑浊的水晶，道：“你不会告诉我，这块就是发晶吧。我怎么没看到你说的金丝？而且，我从来没听人说过有什么发晶，就算它是，没人认识一样没用。你这二百个金币花的可不值。”
唐三面带微笑，把目光转向了封邈，而对方则微蹙眉头认真打量着这块晶石，道，“不会吧？要让金丝结成这种块状，到底会是多少丝？只怕都要上万根了。”
“没错。”唐三笃定地点点头，“这不是一块发晶，而是一块板晶，发晶中的极品。”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小舞则好奇地插嘴道：“板晶又是什么？”
唐三极为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发晶中的发金一般都是杂乱无章数量稀少的。而一些存在念头格外久远的发晶，有发金数量增多的机会。当发金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在水晶体内聚集在一起，形成金板似的样子时，这样的发晶就被称为板晶。因其内部发金数量众多，而且又极有规律，所以，板晶被称为发晶中的极品。”
“这块水晶看上去表面虽然污浊，但仔细看的话，却能够发现其中金光隐现，里面这块金板被外面水晶上的杂质所掩盖，但我几乎可以肯定，正如封邈猜的那样，其中包含的金发数量足有上万根。这是存在至少十万年以上的板晶才可能出现的奇迹。别说二百个金魂币，只要我有，就算是两万金魂币，它也绝对是值得的。我要它，并不是为了转卖赚钱，而是有特殊的意义。”
唐三说到这里，就再不多言了，并不直接说出这个特殊意义的具体含义。他从二十四桥明月夜中取出专用的铸造锤，它比普通铁匠用的大上两号，而在唐三的手中，却仿佛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轻巧。自从在打工的铁匠铺用过一次这种大号铸造锤后，他就再也没有改过。
“封邈，小舞，你们躲开一点。”唐三低喝一声，小舞让到一旁，而封邈的眼光却是一凝，可身体却是纹丝未动。唐三看了他一眼，略微迟疑，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把板晶放在地面上，浅白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流出，缓缓注入铸造锤之中，他的面色凝重，转瞬间就把玄天功运转到极限，小舞讶异至极地看着唐三，惑然道，“小三，你这是……”她能够猜出唐三要做什么，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
唐三并没有答话，他的左腿猛一蹬地，身形半起半蹲，乱披风锤法的第一下骤然挥出，伴随着盛大的白光与轰鸣爆破之声，这附加了他全部内力的一锤重重地砸向板晶。小舞下意识捂住了耳朵，而封邈依旧安稳地坐在床上，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砰地一声巨响，连带着玫瑰酒店的地板都颤了一颤，在唐三毫无保留的一锤之下，板晶立刻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整个水晶晶体都化为齑粉。而就在同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无数耀目的金色光点从板晶之内激荡而出，仿若迸|射的火光，喷|薄|欲|出，小舞吓了一跳，连忙催动魂力，准备将它们挡在外面。
只是那也就是一瞬，下一刻，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如果说刚才的场景可说奇异，那么现在她的所见所感，完全便只能用诡异两字来形容。只见那无数光点微微一抖，便凝滞在半空之中，整个空间都寂静万分，只能听到三人的心跳，压抑至极，让小舞莫名感到一慌。而那也只是一刻，仅仅是不到半秒钟的停歇，它们便再次动了起来，刚刚已然纷飞四处，差一点就飞到唐三眼前的光点开始收缩，直至形成一个硕大球体，缓缓落在方才板晶所在之处。
小舞这才发觉，那些光点大部分是一个个金色米粒大小的颗粒，而极少的一些则是纤细的金丝，这也是现在她还能看到的，它们很快便慢慢缩起，蜷成了与其他金点一样的粒子。
唐三伸出手，缓缓地将金球接住，球体渐渐崩塌，只不过显得极为轻柔，一点点落下散开。唐三运转起控鹤擒龙，接引着它们落入二十四桥明月夜中一个没有盛放任何东西的空间之中。
“成功了？”唐三微笑着看向封邈，问道，而小舞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封邈出了手。
“疯子，你刚才做了什么？”她好奇地扑到封邈的背上，唐三的嘴角微微抽搐，简直不愿意直视小舞。“女孩子家家的，你……”他无奈地叹气，“形象，注意你的形象。”
封邈将握住的手心张开，半回过身给小舞看，小舞吐吐舌头，松开封邈，好奇地凑了过去，捏起他掌心的一颗仅存的金点。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觉它竟然通体浑圆，形状完美至极，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捏一捏，还挺软，不过弹性十足，以她的魂力，也没办法捏扁。
“三哥，这些不会是纯金的吧。就算是纯金，也不如你那二百个金魂币价值高啊。”
唐三笑了笑，走到两人面前，他现在很兴奋，真的很兴奋，比起得到第一个魂环冲破玄天功瓶颈还要亢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得到一件玄天宝录暗器百解中排名前十的暗器了，而且，品质还如此之高，甚至当年唐门都没有人能够用品质如此高的板晶来制作这件暗器。他伸出手，让小舞把金点放在自己手上，正准备开口，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尊敬的客人，打搅一下。”
唐三知道，这是自己刚才那一锤造成的后果，不过看看因为发力只在板晶而并没有造成任何损伤的地板，他果断对服务员是否听到异响的询问做出了否定回答，再回到封邈与小舞面前，便看到两人全都坐在床上向他望来，小舞就不必说了，就连封邈也有几分好奇的神色，虽然算不得如出一辙，却还是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刚才没问题吧。”收敛起笑容，唐三也坐在床上，并没有直接向他们解释，而是先问了封邈一句。封邈点点头，“一点小事而已。”唐三对他的情况虽然不能说是一清二楚，但是基本还是知道的，所以他能做到刚才那样，唐三并不怎么吃惊，不过具体消耗大不大，就不是唐三能够直接看出来的，毕竟，封邈就算失力，也只不过脸色苍白几分，而神态却是罕有异动，放在他本来就偏白的肤色上，实在是很难看得出来。
不过刚才那种事却是对封邈来说算不了什么，跟朱竹清对战那次是因为幻觉牵涉到其他规则，尤其是他所做的半真实动态幻觉，就连运动轨迹和风速风痕的感觉都是完全拟好的，这才耗费他精神力大半，相比之下，那种纯粹的精神力运用可以算是得心应手，一个小小的神经刺，在他前世只能算是学徒级精神魔法，却连戴沐白一不小心都要吃亏，足以看出他这些年在精神力方面的成效。虽然他主要研究的还是亡灵系，但是他很清楚，只有先让自己强大，才能活下去，才能有办法复活父亲。
小舞眨眨眼，她知道疯子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不过想想每次一问都会被小三调侃要她加入他们的练习行列，她还是决定专注于唐三手中的金色颗粒。
“三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乎。”小舞探过头，看着唐三手中的颗粒，很想再捏一下。
唐三好笑地看着她，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暗器么？发晶内的发金，可以制作成一种极为霸道的暗器，而且是天然形成的。这块板晶内的发金数量如此之多，也就成就了我对这件暗器的收藏，你看。”他在手掌上运转玄天功，乳白色的光芒涌动，缓缓注入金色颗粒之中，而伴随着这个过程，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金色颗粒竟然缓慢地延伸开来，不多会儿便化为一根细若毫毛的金丝，足足有三寸多长，比头发看上去都要细上几倍，幸亏它发着微弱金光，才能在唐三的手心中辨认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发金吧？”小舞惊讶道，而封邈则愣了一下，喃喃自语，“要用魂力么？我说呢，精神力只能把它抻住，消耗实在太大，我只是减缓了一些蜷缩的速度都浪费了那么多，原来是需要注入魂力的。”
唐三点了点头，道，“没有错，这就是发金，离开了水晶的保护，发金就会自动蜷缩起来，形成一个颗粒。不管是用力拽还是用精神力拉抻都是极困难的，只有在魂力的注入下，它们才会重新化为发金。一旦失去魂力的注入，它就会恢复蜷缩。”
封邈若有所思地伸出食指轻点发金的尖端，唐三吓了一跳，连忙收手要撤回金丝，然而封邈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却胜在突然隐蔽，就算是唐三也没能阻止得了。
一滴血珠从封邈指尖沁出，小舞一怔，把那有什么意义的疑惑吞回腹中。唐三无奈地看了封邈一眼，道，“小心一点，万一见血有毒怎么办？”
“我又不怕毒，”封邈无所谓道，“再说了，真的到了我也受不了的程度，还有你呢。”
唐三嘴角上扬的笑意与无奈忽然一缓，眼中闪现一股出讶异与说不清楚的情绪，不过这一切无非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正常，朝封邈耸耸肩，继续跟小舞解释发金的尖端是多么锋锐，在魂力注入后穿刺力又是多么强大，体积如此小，那么刺入人体后又会是多么可怕的效果。他甚至做了演示，收回魂力让它重新变成一个小球，然后手掌一翻它便凭空消失。以小舞的眼力与距离都没看出它跑到了哪里，再然后，他随后右手一抬，中指一弹，随着一道细微金光闪现，便没入被子之中。
封邈走上前，摸了一下随着金丝射|入而变得扭曲的被子，眼神专注，低着头。唐三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但是封邈一直没有抬头，小舞也扑了上去，看着封邈抓起被子扭曲处，挤压出一点金光，便跃跃欲试地抢在封邈之前动了手。她用指甲捏在金光上，努力的注入魂力，再缓缓拉了出来。随着叮的轻响，金色颗粒便重新出现在她的手上。
“发金极其坚韧，弹性惊人，一旦离开魂力的支持，他自身就会重新蜷缩起来。”唐三笑着走了过来，解释道。小舞张了张嘴，惊讶道，“这，这要是射|在人身上……”
唐三淡然道：“可想而知。而且，我可以肯定，射|入人体后，你一定不可能找到将它抽|出的的源头。想要将它取出，那么，只能整块的把蜷缩的筋肉一起割掉。”
小舞终于明白了唐三为什么对这块板晶如此势在必得了，这么歹毒而防不胜防的暗器，她别说见过，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她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打颤，脑中无数次循环过它钻入人体后可能的恐怖效果，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三哥，这种暗器也太恶毒了。”
封邈凑过来，拿起小舞手上的颗粒，又一次盯着它看，无所谓道：“反正唐三不恶毒不就好了。”他说这话时似乎不想去看小舞和唐三，不过很快又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两人，“你们说，是吧？”他的声音有些轻，有点勉强但是坚持了下来，小舞靠在他身上，睁着大眼睛，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疯子，你没事儿吧？”疯子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心思敏锐的她却早就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从今天早晨开始，疯子似乎就一直在刻意想要融入他们——她的意思不是说疯子之前和他们关系不好，只是……那不一样，疯子一向是顺其自然的人，而他现在简直就是在逼着自己向他们俩敞开心扉。
“没什么，”封邈无奈地笑笑，“抱歉……”
小舞眨眨眼，一手勾住封邈的脖子，一只手朝唐三招手，“三哥，过来，过来。”
唐三把自己送入她另一只胳膊的拥抱之中，然后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封邈的骨绣之上，它上面有一颗歪歪扭扭的心，师兄曾经告诉过他这个的来历，然而他向来是不去提的……他们是兄弟，需要的不是开解和安慰，而更多地应该是行动。这里，是封邈的心结，是他曾经最温暖的回忆，与现在最晦涩的萧索。他按在那里，认真用力地按着，目光笔直地注视封邈，千言万语，都无所谓了。
“小邈，加油。”
“疯子……额，我也是，加油。”
封邈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良久，他朝两人露出一个舒缓的笑容，而后狠狠地把他们扯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封邈罕有这么剧烈的动作，一不小心下两人全部中招，而始作俑者第一次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笑了。
唐三苦笑着用力抱了一下两人，而后松开了手，“好啦，别肉麻了，封邈，把发金还给我吧。对了，你们想知道它的名字么，我管它叫龙须针，它可是专克魂力防护的，在一定范围内，就算戴沐白的白虎金刚变，也绝对无法阻挡它的穿刺。”
唐三语气轻松地岔开话题，言语中饱含自信，小舞的大眼睛眨呀眨呀，一会儿看看封邈一会儿看看他，看得唐三都有点儿心慌，反倒是封邈似乎警觉了什么，无奈地回看她。
“小三，疯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想什么？”
小舞嬉笑道，“我在想，要不要自废魂力，和你学这暗器。你那东西千奇百怪的，真是好玩儿。”
好玩儿？唐三一阵无语，唐门的暗器，那可是大杀器，岂是好玩儿可以形容的？
小舞看着他的脸色，噗的笑了出来，随后又笑吟吟地望向封邈，对方朝她耸耸肩，斩钉截铁地拒绝：“别的好说，你在想的那个绝对不可以，往龙须针上刻铭文……小舞姐，你是真的想让我变成名副其实的疯子么？”
“你本来就够疯啦。”小舞跳下床，随后一副大人模样地拍着唐三肩膀：“三哥，收起你的苦瓜脸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可舍不得自己辛苦修炼来的魂力呢。”
“辛苦？你？”唐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打量着小舞，小舞不由得气极，羞恼地扯扯封邈，“疯子，你来说，我修炼努不努力？切，那只是某人没看到而已。”
“嗯，小舞姐天天修炼不睡觉，拉都拉不出去呢。”封邈特别认真特别赞同地说道，只不过怎么看唐三怎么觉得他是在敷衍。
小舞气得拧了一把封邈胳膊，封邈无辜地看向她和唐三。看着两人那副样子，唐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问题全部解决，又得到了珍贵的暗器材料，令他此时心情大好。
小舞又扑过去抓唐三，封邈微笑着看两人打闹嬉戏，眼底的晦暗完全没有半丝外显。
看来就算自己都没注意到，朱竹清的事情到底还是给自己带来了影响啊，不过，无所谓了，全部都无所谓，努力，已经那么努力地想要信任唐三和小舞了，实在不行，哪怕是信任唐三一个人也好……呵。
自己敢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到底是真的信任唐三，还是……自己根本不在乎这条命？他看着两人，笑得温暖，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内心到底有多么凉薄。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发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