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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8
I saw you die in front of my eyes, I watched you fall without a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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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夫怔怔地看着巴恩斯，他颤了颤唇，却木然地说不出话来，心脏在巴恩斯称他为“罗杰斯队长”的一刻突然地抽痛了一下，之后就陷入了一片麻木的空洞，仿佛被人无情地抽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如同溺水的人，他无助地想抓住身边能拯救他的浮木，但手下能抓到的却只有散落着的玻璃碎片，锋锐的边角刺入他的掌心，他却毫无所觉地越捏越紧，直到布鲁斯掰开他的手掌，抽出了那片玻璃碎片，他才将视线从巴恩斯脸上转开，看向自己染满鲜血的掌心。
巴恩斯看着斯蒂夫垂下的眼睫，右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抚上他的脸，但最终他只是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握紧双拳转过身看向托尼。
金属头盔遮住了托尼的脸，但那两道狭长且闪着银色冷光的双眼显然没有显露出任何友善，在巴恩斯转过身的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举起右手对准了他。
“斯塔克！”希尔走到巴恩斯身边，出声叫住了托尼，“他不是敌人！”
“为什么？”托尼手心开始运转的脉冲炮发出了蓄能的白光，“仅仅因为他现在没有对我们举枪，就能证明他不是敌人？”
“当然不，”希尔按住右耳的耳麦，“莎朗刚才传来消息，Winter...巴恩斯已经脱离九头蛇，刚才他的坠楼就是因为受到了皮尔斯的攻击。”
“皮尔斯是个即将退休的老头，你想让我相信他是因为受到皮尔斯的攻击而坠楼？这根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可笑……”
“皮尔斯已经不是原本的他了，”巴恩斯打断了托尼的话，“他使用了二战时期施密特用过的药剂，现在他已经成了最新一代的红骷髅。”
托尼情绪不稳地死死盯着巴恩斯，脑中闪过29年前的那天，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奔跑着，倒灌的寒气让他眼角渗出泪水，但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直到一颗石子将他绊倒，他才无力地跌在冰冷的地面，那时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但承诺会一直紧跟着他的母亲却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他成年后，买通了一名神盾门的特工，才看到了那组关于他父母车祸现场的照片，他至今无法忘记那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蜷缩着的尸体……
布鲁斯按下挣扎着想起身的斯蒂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才抬头制止托尼：“托尼，我们都知道，他是杀手，而不是间谍。我们现在人手紧缺，他……不能死。”
“各位，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希尔抬起腕表，点击了表面后，看向莎朗传来的最新一段影像，“皮尔斯并不是唯一注射了那种药剂的人，他手下可能有上百人注射了这种血清，目前，他们已经挟持了大部分神盾门的探员……”
她的声音突然被一阵震天的轰响声打断，所有人同时看向三曲翼大楼西侧的波托马克河河面。
——那里的水流正在急速涌动，神盾门一直隐秘在地下的水底工厂终于撕开了遮掩在它身上的伪装，肆无忌惮地在河面上划开了一个巨口，露出了三架蛰伏已久的嗜人怪兽——洞察号空天母舰！
“莎朗和她的部下正在死守三曲翼大楼的中央控制室，我必须赶去支援他们。”希尔从腰间取出芯片，“理事会已经被九头蛇的红骷髅军团封锁，娜塔莎被困。”
她看向被布鲁斯扶起的斯蒂夫，见他似乎行动无碍，才点点头：“那么，接下来将刀锋服务器插入空天母舰的核心控制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托尼停顿了几秒，才收起右手，接过了希尔递过来的芯片。
希尔松了口气，她转脸看向布鲁斯：“班纳博士，我和尼克都一致认为您并不适合参与本次任务。”
“我理解，”布鲁斯松开了扶住斯蒂夫的手，“我会在运货车那里等你们，”他走到托尼身旁，伸手搭上了他的金属盔甲，“托尼，别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当然。”托尼转过头看向他。
布鲁斯收回手握上腕间的抑制手环，抿唇点头后，往运货车处走去。
“跟你们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山姆·威尔逊，他的代号是猎鹰。”希尔抬头看向大厅顶端玻璃被撞击出的空洞，一个黑影正从高空飞速地冲刺而下，在通过洞口的一瞬，那个黑影背上展开了长达五米的深灰色大型机翼，在大厅中滑翔了半圈后，无声地落在了托尼身旁！
“嗨！”山姆收起机翼，摘下护目镜看向众人，“有人需要搭顺风车吗？”
没有理会山姆的调笑，希尔神情紧张地指了指巴恩斯：“山姆，巴恩斯和你一组。记住，必须将三片芯片分别插入三架空天母舰，否则，单独的一架空天母舰一样能单独运作，我去支援莎朗，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她抽出绑在腿上的枪支，往电梯处跑去。
山姆从托尼手中抽走一片芯片，对着巴恩斯挑起眉：“开始行动！”
“巴基，”斯蒂夫出声叫住巴恩斯，他心底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口，但最终他只是望着偏过头看向他的巴恩斯，轻声地说了句，“小心。”
“你也小心。”巴恩斯对着他点头后，抬起手抓上山姆的手臂后，被发动推进器的山姆箭一般带上了天空，冲着开始升空的空天母舰飞去！
托尼伸出手臂示意斯蒂夫抓紧：“你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大问题，”斯蒂夫抓上了托尼的手臂，“斯塔克，我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但如果他受到伤害，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声音消失在托尼发动推进器冲上天空的一刻！
而此时，三架空天航母已经升空，凌晨三点的华盛顿被航母的引擎轰响惊醒，无数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撩开窗帘打着哈欠，好奇地看向空中腾起的三只钢铁巨鸟，却不知道那是即将覆灭两千万人生命的喋血杀器！
“你可比你看起来重多了，”山姆调整了一个角度，“听说，你参与过二战？”
巴恩斯看着逐渐靠近的空天母舰，漫不经心地点头：“是。”
“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听说你曾经失去过记忆？”
“是。”
“你恢复了吗？”
没等巴恩斯回答，一串从空天母舰上喷射而出的能量弹就拖着金色的光芒划破天空，直刺向他。
“该死的！”山姆低咒了一声，在空中不断变换角度躲避着袭来的能量弹，在逐渐接近空天母舰的一刻，他收起翅膀，陡然坠落，坠落的能量失去目标，弹猝不及防下撞上了母舰舰身！
“太棒了！”山姆大笑着重新展开翅膀，冲上了空天母舰的甲板，把芯片交给巴恩斯后，丢下他举起两柄手枪射向了朝他们冲过来的特警！
巴恩斯在落地的一刻，抬脚踹飞了举枪想射击的一名特警，抢过他的机枪后冲向了中央控制室，山姆降落地面后紧跟上了他。
“嘿！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山姆躲过了一串射向他的子弹后，俯身捡起一具尸体上的机枪，扣动扳机扫射向不断涌出的特警们！
巴恩斯一个侧翻躲开了一枚射向他的火箭炮后，丢出一颗手雷炸飞了那台火箭炮，飞速地冲进了机舱内部，但立刻因为迎面走来的五名红骷髅士兵而顿住了脚步！
“恢复了……”巴恩斯对着一起进入的山姆偏了偏头，接下了一名红骷髅士兵挥来的一拳，“但并不完全……”
“什么意思？”山姆挥拳砸中一名红骷髅士兵的脑袋！
“我记忆中爱过一个人，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巴恩斯被身后一名红骷髅士兵踹中胸口，踉跄着跌倒在地后，反应迅捷地侧翻躲过了另一人的拳头，“但现在我见到他了，”他从地上捡起刚踢掉的一把手枪连发射杀了两名红骷髅士兵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却发现我并不爱他。”
“一点感觉也没？”山姆被一名红骷髅士兵开枪射中了小腿，所幸同时他射出的子弹也命中了对方的咽喉！
“有……”巴恩斯一脚踢飞一旁的装备箱，躲开了射来的子弹后，开枪射杀了最后两名红骷髅士兵，他喘了口气，声音低下来，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但，只有痛苦……”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0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