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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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2
I thought we could unite our kingdoms one day, bring about an alliance, bring about permanent peace, thoug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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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用刺入巴恩斯左肩的魔杖将他狠狠推入冰崖的阴影中：“我以邪神的名义诅咒你，如有一日你背叛我，你将永远失去你的神力，你的灵魂将迷失在黑夜之中永远徘徊！”
魔杖上的紫色魔石弥散出一阵微弱的光芒，随即那光芒化作流沙隐入巴恩斯的左臂。
“别背叛我！不然你将成为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洛基紧握着魔杖的指尖几乎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咒语无比恶毒，但声音却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洛基，你并不需要这么做……”巴恩斯伸出右手抓住洛基的魔杖，将尖刺一点一点地拔出他的身体，冰蓝色的血液凝结在黑色的魔杖顶端，令洛基震惊地凝住了视线，“我说过，你得到了我全部的忠诚。”
“忠诚？你希望我信任你？”洛基抽出巴恩斯手中的魔杖，大笑着地退后了一步，“这个世界上不会背叛的只有无尽的痛苦，恐惧与死亡！”
他的笑容里满是绝望：“曾经，我信任过，他说过我是天生的王者，他说过他爱我！这都是谎言！谎言！”他举起右手，“现在，也许他曾说过的，我是他孩子的这句话也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当你的人生就是一个谎言的时候，你要如何去信任？！”
巴恩斯卡住洛基的肩膀，将他用力地按上冰崖，止住了他身体仿佛克制不住的战栗：“你几岁了？”
洛基怔住没有回答。
“地球上很早以前就开始流传关于你的神话，你现在是五百岁，还是一千岁？”巴恩斯眯起眼睛，“一个比我老了几十倍的人，却仿佛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渴求着父爱……”
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首次被剥去坚硬外壳的洛基，即使曾被人类奉为神明，但他也仍像个地球上碌碌的平凡人一般，无法克制内心的渴望，嫉妒与憎恨。
“你怎么敢……”洛基褪去眼中的脆弱，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刚才释放的隐身魔咒就已经失效，终于找到他们藏身之处的寒冰巨人纷纷举起手中锋利的冰刃刺向他们！
“范达尔！”用魔法与匕首迎向敌人的两人突然听到了女战士希芙的叫唤。
透过层层的敌人，他们看到了被冰刺扎穿胸口的绅士范达尔，而释放冰刺的是正从冰雪中苏醒的寒冰巨兽！
“托尔！我们必须离开！”红胡子沃斯塔格将受伤的范达尔从冰刺中抽离，甩上肩膀。
“那就离开！”托尔甩出雷神之锤，击退了奔向他们的寒冰巨兽。
七人狼狈地在寒冰巨兽的攻击中逃窜，密密麻麻的寒冰巨人犹如被捅了巢穴的食人蚁，紧紧缀在他们身后。
“海姆达尔！快打开彩虹桥！”托尔对着天空高喊，但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他说过，如果我们将危险带入阿斯加德，他就会把我们永远留在约顿海姆的黑暗之中！”刺客霍根退后了一步，脚下的冰块被他踢入悬崖之下，他扭头看去，只能见到令他屏息的无尽的冰渊。
“那就把危险扼杀！”托尔举起雷神之锤，一跃而起，仿佛一根利箭洞穿了张开巨口向他们吞来的寒冰巨兽的后颈。
“杀了他们！”远处传来首位与他们交谈的寒冰巨人的声音，原本因为死去的寒冰巨兽而踯躅不前的寒冰巨人恢复了杀意！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道炫目的亮光就从天而降，国王奥丁骑乘着神马，举着王之权杖，在打败寒冰巨人的一千年后，首次踏入了这个因为被夺走神物而陷入永夜的寒冰世界。
“父王！我们一起把他们杀死！”托尔举起雷神之锤，被如同丧家之犬般驱赶的屈辱令他愤怒得涨红了脸。
但奥丁国王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厉喝了一声：“闭嘴。”
一直隐在黑暗中的寒冰巨人头领嗤笑了一声，他脚下的冰石仿佛有了生命般飞上空中为他垒出了一条通往奥丁国王面前的冰桥，他慢慢走到奥丁国王面前，声音里充满了积累千年的怨毒：“众神之父。”
“劳菲，请结束这场战争！”奥丁国王对上他血色的双眼。
劳菲王摇摇头：“这场战争是你的儿子挑起的，我们寒冰巨人从不怯战！”
“我的儿子还未成年，请不要将他的行为放在心上，为避免更多的人流血，请与我一起结束这场战争。”国王奥丁用独存的眼睛看着劳菲王，他的另一只眼睛就是被劳菲王妻子的濒死一击刺瞎的。
“不用再做无谓的谈判，他将得到他所渴望的——战争与死亡！”劳菲王冷笑一声，手中凝结出冰刃，刺向奥丁国王。
一阵刺目的金光，国王奥丁的权杖击飞了劳菲王，紧跟着，从云层中穿透而来的彩虹桥飞快地带走了所有来自阿斯加德的来客，只剩下无数寒冰巨人用同样染血的双眼仇恨地注视着灰霾的天空。
“父王！为什么要带我们回来！”双脚踏上彩虹桥控制室的地面，托尔几乎没站稳就大吼出声，“我们本可以杀死那些邪恶肮脏的渣滓！保卫我们的家园！”
“连朋友都无法保护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奥丁国王从控制室中央抽出时间之剑，丢到海尔达姆脚边，警告地环视了一圈，“你们几个还不带范达尔去治疗室？是在等他的血流光变成尸体吗？”
托尔的三名追随者和海尔达姆显然感受到了奥丁国王澎湃的怒意，急忙架着范达尔走出了控制室，但直到他们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托尔的咆哮：“如果你再不行动就会让阿斯加德毁灭在约顿海姆的进攻之下！寒冰巨人必须学会敬畏阿斯加德的新国王，正如他们敬畏你一样！”
巴恩斯也想跟随四人回避，但却被洛基拉住了手臂。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虚荣心而挑起一场战争！”国王奥丁举起权杖指向托尔，“你忘记我曾教授你的为王之道了吗？你必须学会耐心，等待与蛰伏……”
托尔愤怒地打断他：“当你蛰伏的时候，九大国度都在嘲笑我们，你这根本不是蛰伏！你将因为你的退缩不前而眼睁睁地看着阿斯加德走向灭亡！”
“你这个贪慕虚荣的残忍的家伙！”国王奥丁提高了声音，再也无法压下愤怒。
“你这个犯糊涂的老东西！”托尔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回吼。
“……是的，我是犯糊涂了……我竟以为你已经能胜任阿斯加德的国王了。”奥丁国王闭了闭眼，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托尔握紧了双拳，显然在因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后悔，却倔强地不愿出声弥补。
事情开始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巴恩斯低下头，感觉到洛基紧拽着他手臂的右手正因为兴奋而越握越紧。
“托尔·奥丁森，你违反了国王的命令，你的自大和愚蠢将使无数无辜的生命经受战争与死亡！你被剥夺了继承阿斯加德的资格，”他走到托尔身边，伸手抓住他的鲜红色斗篷，撕扯着甩向一边，紧跟着是他的胸甲，甚至他的雷神之锤！
“我将以众神之神的名义，剥夺你的力量，”金色权杖代替时间之剑插入了控制槽，彩虹桥被开启，失去神力的托尔脸色骤然转向惨白，他含泪地看着国王奥丁，却只换来他冷酷的声音，“并将你驱逐出阿斯加德！”
来自彩虹桥的引力将褪去铠甲的托尔摄入其中，他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彩光之中。
国王奥丁将手中雷神之锤一起丢入彩虹桥之中：“不论谁将得到雷神之锤，只要他够资格，就能拥有雷神的力量！”
“父王！”洛基在托尔落入彩虹桥的一瞬终于动容，被剥夺神力对于阿斯加德的子民而言，更可怕过死亡！
但不等他劝说，国王奥丁冷漠的眼神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黑发的魔法师，手中的权杖敲击在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令洛基手心潮湿，他瑟缩了一瞬，但下一刻他就往前走了一步，迎上了国王奥丁的注视：“我是谁？为什么我的手被寒冰巨人触碰后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奥丁国王抿紧了嘴唇。
奥丁国王的沉默令洛基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仍不屈不挠地发问：“也许，约顿海姆的神物并不是千年前你唯一拿走的东西，对吗？”
“是的，战争之后，我走入了神殿，发现了一名被遗弃的婴儿……”奥丁国王深吸了一口气，“他是劳菲的儿子，他过于弱小，只能被抛弃在路边，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劳菲王的儿子……是我？”洛基不敢置信地望着高台上的他曾务必崇敬的父亲。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阿斯加德？”洛基的眼睛里泛出淡淡的泪光。
“因为你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不可能！”洛基打断了奥丁国王的话，“你的手上沾满了寒冰巨人的鲜血，为什么要将你的仁慈施舍给你敌人的孩子！你一定有你的目的！告诉我！告诉我！”
从来镇定的洛基终于在这一刻抛开了他的优雅，他愤怒地质问着他无比深爱的父王！
刚驱逐了自己的一个孩子，又立刻被另一个孩子责问的奥丁国王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他伸手捂住了胸口，但在洛基眼泪滑落的一刻，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我曾以为能通过你让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结为盟国，得到永远的和平。”
终于得到他渴望答案的洛基，眼中仅存的希望与爱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刻骨的仇恨：“原来，我根本不是你的儿子，这下终于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你早早地将雷神之锤赐给托尔，为什么你早早地把托尔定为下一任国王！因为我就是我曾以为不应该存于世间的寒冰巨人！是父母在夜里用来吓唬孩子们的怪物！是我兄长口中邪恶肮脏的渣滓！！”
“洛基！”国王奥丁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我死在一千年前，而要让现在的我承受这样的谎言与痛苦！！”洛基痛苦的呼喊在室内回响。
而回应他的，是国王奥丁终于支撑不下的，跌倒在地的身影。
那根象征他权威的金色权杖从他手中跌落，坠下控制室中央的高台，慢慢地滚落到了洛基的脚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