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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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病是突如其来的。
明明白天时还中气十足的教训她：“要做好预防措施不能得红眼病。”，到夜里八.九点钟的时候却突然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然后忽然断了气。
十六夜莫名其妙成了没娘的孩子，她在母亲身边照顾了她一夜，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咽气。她不知那种从小接受训练学会杀人的忍者，没有见过死人，在这之前甚至连只死鸡也没有见过。直到母亲咽气了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拉着母亲的手说话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坐起来抱抱她，告诉她这只是个恶劣的玩笑，没有任何事发生。
她才只有十岁。
也许像她这个年纪的忍者已经强到能够独当一面，但是十六夜却只是个孩子而已。被保护的太好了的孩子，以至于一直到母亲下葬她也不相信母亲已经死了。
十六夜对于死亡的概念只能理解到“永远的睡着了，不能再起来和自己说话，不能再抱抱自己”的地步。而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白天还好好的母亲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佩恩要来带走她。面对着茫然无措甚至连哭也不知道的十六夜，他面无表情：“十六夜，宇智波一族被全灭了。你的父亲、姐姐和族人们都死了。如果你不想死，就跟我走。”
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
不想成为母亲的样子，不想变得那样丑陋，然后被深埋在地下，最后腐烂。
十六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拉住了佩恩伸向她的手。她并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代表将过去母亲为了保护她所做的一切悉数毁去了。连她自己也并不清楚的力量，早就有人在一边虎视眈眈。
宇智波十六夜，传说中言灵力量的最后继承人，在宇智波一族被灭的第二天加入了“晓”。
***
十六夜加入“晓”的刚开始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依旧拒绝学习忍术，只是开始锻炼身体。因为母亲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且前辈们也都说，就算十六夜打架不行，至少也要学会在战斗中逃跑……咳，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才对。
佩恩是这样介绍她的：“‘那种力量’最后的继承人，‘她’的女儿。”
十六夜虽然懵懂单纯但是并不傻，她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一定是拥有什么稀有的力量所以才会让晓不惜破例也要收留她这个对忍术一窍不通，甚至没有自保能力的废柴。
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发掘出那种力量，在晓里她很快就明白了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弱小的人甚至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在十六夜加入晓后的一个星期，又来了一个少年。少年长得瘦弱，看上去并不比她大多少。在眼对眼的那一瞬间十六夜就已经屏住了呼吸——少年那赤红的眼里，分明有着三个勾玉。那双眼睛她曾经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是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则是宇智波止水。
属于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有人开口了。少年淡漠的看向出声的人，不疾不徐带出一片清冷：“宇智波鼬。”
那个以一己之力灭掉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杀死了十六夜的父亲、姐姐和其他亲人然后成功逃跑的宇智波鼬。虽然从佩恩口中已经听说了，但十六夜依然无法将他与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她下意识的开口了：“你几岁了？”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蠢。一群人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她。宇智波鼬没有回答她，反倒是佩恩有些无奈的说道：“十六夜，忍者是不能用年龄来衡量强弱的。”说着，他又看向宇智波鼬，“鼬，以后你和她一组搭档，注意保护好她的安全。”
“什么？！”宇智波鼬还没来得及开口，十六夜却先跳了起来：“为为为为什么？！”
“十六夜，我们是两人一组行动的，你和鼬都是新人，年纪又差不多，在一组是理所当然的。”佩恩耐心地解释着，面对十六夜，他的耐心一向是很好的。
“我……可是……对了我还要上学！而且我这么废柴一定会拖后腿的！”十六夜拼命制造着理由。
“所以才要鼬保护你。”佩恩淡淡地将理由挡了回去，“你应该明白的，你继承了多么稀有的能力。你的安全是最主要的，你也必须尽快将那种力量发挥出来。”
不……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十六夜嘴角微抽。她想，母亲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之前对她的保护现在看来却成了妨碍她成长的东西，也更加想不到，她口中那个“死弟控悲剧帝的兔子一号”宇智波鼬会成为她的搭档。如果知道的话，估计母亲会从棺材里跳出来骂街。
但所谓寄人篱墙下，不可不低头。十六夜再怎么样也只敢在心中腹诽罢了。她乖乖点头，然后对宇智波鼬说：“你好，我是十六夜。宇智……不，只是十六夜。”
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扭曲了的三个勾玉，只一下就恢复了原状。
***
这是任务。
宇智波鼬在亲手毁灭一族的时候神经一直是绷得紧紧的，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别的，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任务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否则他必然会在下一秒崩溃掉。
杀人是一回事，杀着杀着也就习惯了麻木了。然而下手去杀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相处着的族人们又是另外一回事。宇智波鼬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血，但是依然做不到能够冷漠的杀死那些族人——尽管他们有的人死有余辜，但也有完全不相干的人在内。
从村头开始杀起，他采用的是最有效也最简单的方法，尽量做到一击毙命，减少麻烦，也减轻他们的痛苦。血腥味越来越浓厚，他有些反胃，感到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这是任务。
当那个和自己同岁，一向对自己抱有温和笑容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时，宇智波鼬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似乎一下子松了，然后又被提起。他再次提醒自己，然后一枚千本毫不犹豫的刺入了少女的太阳穴。少女的身子晃了一下，至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音阶“I……”便倒了下去。
那一刻，宇智波鼬的心忽然就痛了起来，一丝一丝的抽痛，却让他的神智更加清楚。
没有多加停留，他迅速的跑向自己的家里。
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甚至连道歉的权力也不再拥有。
是他选择了这条道路，他愿意以以及之身来背负全族人的鲜血和仇恨。
宇智波沙夜，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现在他用自己的双手彻底埋葬了她的未来。
从他加入暗部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有关宇智波的一切都必须由他亲手来了断。
而当眼前猛然又冒出一个“宇智波”之后，宇智波鼬下意识的露出了万花筒写轮眼。
她长得和沙夜很像，她的名字叫十六夜，和他一样名字的开头都是“I”。
宇智波鼬淡漠的对佩恩点头。他想他忽然明白了，沙夜临死前想要叫的人，究竟是谁。
***
十六夜最近在cos凉宫春日玩忧郁。
和“晓”和“忍者”和“宇智波鼬”都无关，仅仅是因为她最近缺课太多，似乎连曾哥都无法保佑她了。现在的十六夜，面临着三门功课补考的窘境。
副科的体育也就算了，补考不过是个形式而且最近自己有好好锻炼身体。但是数学和化学不及格，这是一向成绩优秀以“考本科”为目标的宇智波十六夜的奇耻大辱。她愤恨的对着自己院子里的大树拳打脚踢，却压根儿没能让它震动一下。
如果连补考也不及格，她美好的暑假生活就算泡汤了……
将“修行”和“变强”四个字扔到八爪国的十六夜开始扼腕。她完全忘记了早在几天前佩恩帮她制定好的“暑假修行计划”，也忘掉了佩恩说的那句“学校什么的不去也无所谓。”
在连续一周的挑灯夜读之后，十六夜带着象征着某个国家国宝的两个黑眼圈奔赴考场，一边做题一边内牛满面：据说宇智波家血继限界写轮眼可以复制人的动作，为什么当初老妈不让我开眼害我现在不能抄袭答案啊！
当然十六夜很理所当然的无视了一个事实：写轮眼不是想开就开的，像她这种年纪的孩子能开眼的一百个里也未必能有一个。只是她的身边大多都是天才而已。
在烧香拜佛拜曾哥了之后，十六夜无比感慨的加上了一句：“如果这次考试考的都是我复习到的题目就好了。”
然后她在考场上惊恐的发现，这次考的真的都是她复习了的内容，而那块她没复习因为知道复习了也不会做的，据说是必考的重点知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再联想起母亲以前警告过她的：“没事别乱说话，祸从口出尤其从你口出。”这句话，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十六夜的脑海中。
其实单凭这么一次考试是完全说明不了什么的，但是十六夜却记得，貌似自己从小到大说过的玩笑话都变成了现实。
难道是母亲口中的那位岸本大神给自己开了外挂金手指？如果说真的有那种“想什么就有什么”的力量，这不是逆天了吗？还需要佩恩或者宇智波斑那种中二病患者继续二下去吗？直接来一句：“我想要这个社会充满和谐充满爱充满希望所有中二病患者都能康复。”不就好了？
由于太过感慨，十六夜就一直拿着那张“补考合格证明”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周围的同学们或兴高采烈或垂头丧气的回家了，一直到夕阳西下，还以为她在外面被谁绑架了的宇智波鼬找到学校了，只可惜他没能看到什么断肠人在天涯，他看到的就是一小破孩儿手里拿着一张破纸站在向门口内牛满面风中凌乱的样子。
原因无他，只因为十六夜一时想不开想象了一下不犯中二的佩恩和宇智波斑相亲相爱携手共创和谐社会的样子……她于是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宇智波鼬看着眼前这个被人戏称为“公主殿下”的女孩，觉得自己加入晓真特么犯.贱，好歹他是一堂堂中忍，暗部的分队队长，现在还是名震各国的S级叛忍，却已经悲剧到要当全职保姆照顾自己能力约等于零的小女孩的地步。要替她洗衣做饭，接送她上学，还要当保镖——还是不带薪的那种。全凭晓发给员工的那一点点补贴费以及十六夜大笔的生活费和遗产才没闹灾荒。
话说，什么是杀鸡用牛刀，什么是大材小用，他这回是彻底见识了。这里的待遇还不如呆在木叶呢！更耻辱的是，这个被要求照顾好的女孩子也姓宇智波！还估计是那个温柔懂事的宇智波沙夜的亲生妹妹！
就连备受家里宠爱的佐助也是从小接受忍者训练的，而十六夜竟然一点基础也没有……
真不愧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大小姐，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真不明白这样的女孩子，究竟会有什么让晓也垂涎的能力。
宇智波鼬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给十六夜划了一个大叉，当很久很久以后他回过头来回忆当时自己这一想法的时候，不由产生了“原来我也会有以貌取人的时候”的感慨。
宇智波十六夜，她绝对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没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