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LC]双魂女神》同仁坑

5、第五章 一体双魂

　　前往圣域（D级）：【跟随希绪弗斯平安抵达希腊圣域。完成奖励：经验若干，任务金币若干。】（已完成）

　　看着眼前轻而易举完成的任务，让本以为路上可能会有一些波澜的夏依颇为感慨。这一路上，夏依都是保持沉默的，或许应该说她都不出面，只让萨莎在外头面对希绪弗斯。

　　一方面之前希绪弗斯一直面对的人是她，对萨莎过于陌生这不太好，夏依有意让他俩多接触了解；另一方面嘛……

　　她自己知道的，自己并不是什么女神，只有萨莎才是。既然去了正主的地方，她这个赝品就该收敛一些不是吗？

　　夏依的举动确实帮了希绪弗斯一个大忙，对于那个极有主见的小女孩希绪弗斯无疑是挺头痛的，在意大利可把他折腾得不轻。而萨莎的个性实在是好上太多了，一路上很有礼貌，也非常乖巧，但是对他一直都带着疏离感，总是一个人默默望着故乡的方向，时不时抹着眼泪，沉浸在离别故土的悲伤里。

　　“萨莎大人，马上就要到圣域了。”希绪弗斯看着一头垂头行走的小姑娘，低声道。

　　“啊……要到了吗？”被惊醒的萨莎抬起头，发现自己依旧在哭，慌忙又低头抹去泪水。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萨莎大人，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让夏依大人出来吧。”小女孩的泪水让希绪弗斯一阵心疼，年幼的孩子总是想家的，而相比起完全是小女孩的萨莎，一直都很有大人范的夏依面对这些却要从容得多。行程途中夏依也曾露过几面，都是面无表情一脸深思，似乎在算计去圣域以后要如何生活，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格在一个身体里意外地和谐相处，而且谁来主导支配身体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刺激和条件，几乎是随心所欲。

　　“不用了。”萨莎摇头，“还差一点就到了不是吗？夏依现在比我还胆小呢，她跟我说让我先打头阵探底，然后她在幕后策划，以后我们要怎么当女神。”说到最后，她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希绪弗斯的额头垂出几道黑线，真不愧是那个夏依，什么话都能说。不过……能让这孩子笑出来，也算不容易了。

　　“请恕我失礼。”单膝跪下，希绪弗斯将萨莎抱起来，随后整个人已经快速地飞掠起来。萨莎只感觉到眼前的风景极速后退，等到再回过神，人已经出现在一个高大的宫殿面前。

　　“这里……？”

　　“这里是教皇厅，雅典娜大人。”希绪弗斯解释道。而在宫殿外早就等候多时的侍女则恭敬地上前道：“请您随我来。”

　　一路行走，一路沉默。这巍峨而陌生的宫殿让萨莎心生茫然与痛楚，直到在宫殿里的一扇大门外停下。

　　“希绪弗斯……先生。”望着这扇大门，她小声又轻声地念，“进了这个教皇的房间的话，我就要作为女神而活下去了吧？”

　　不知为何，听到那声哽咽，希绪弗斯的心中微微一痛。但还是回答道：“是的。作为战争女神，会对抗诸多的邪恶为保卫大地而战。”他说话时大门正被守在教皇厅的杂兵们缓缓打开，“当然我们圣斗士也会财上性命的保护您……所以……”

　　所以……请不要哭泣。

　　“……那样的话……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就会变得幸福了呢……”大门越开越大，女孩轻声念，她忽然回过头带着泪水的小脸向他展颜一笑，“那样的话，我也会幸福的！”

　　绪弗斯猛然怔住，看着小少女在侍女带领下向前的背影，心头第一次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滋味。

　　“希绪弗斯，你回来了吗？”还没搞清周围的状况，正前方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萨莎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容却又满身威严的老人端坐在主座上。

　　“是的，教皇大人。”希绪弗斯站在萨莎旁边垂头跪下，“幸不辱命，在路过意大利的时候，我发现了雅典娜大人并且将殿下带了回来。”

　　其实不用希绪弗斯说明，教皇也已经发现了萨莎的不同，他从主座上站起走到了萨莎的跟前，老人虽老，可身骨强健，那同样高大的身躯站在萨莎面前时给了小姑娘很大的压迫感，但很快这老人就蹲了下来，与她平视，这时候萨莎才看清他掩在教皇盔帽下的苍老面容。

　　“雅典娜大人，这些年您在外面受苦了。老夫是圣域的教皇赛奇，以后会一直辅佐您主持圣战。往后请您一直留在圣域，我们会拼尽性命全力守护您的。”

　　老人温柔的话让萨莎缓下了心神，她茫然四顾，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咬着唇开口：“这里，就是圣域？”

　　“是的，这里就是您以后居所，是我们圣斗士与冥王哈迪斯对抗的大本营。”

　　“这里……离意大利，已经很远了吧？”萨莎答非所问，只是环顾四周，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掉下来，明明和夏依说好要坚强，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是的，这里离意大利很远了。”知道眼前的女神并没有觉醒，依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教皇也是不由一叹，他的话一说完小女孩再也没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在哭。

　　“教皇大人，关于雅典娜大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向你汇报。”希绪弗斯将他在意大利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什么？双重人格？”

　　“是的，您看……”

　　他们之后在说什么，萨莎根本无心去听，后来希绪弗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教皇一直留在那里似乎是找人来照顾她，这期间又来了一个人，穿得全身金光闪闪的，跪在那里和教皇在谈什么事，似乎还提到了她，但是怎样都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是想哭，除了哭她什么都不想了。

　　最后，萨莎是在一个侍女的带领下离开的，前往本该是她居住的地方——雅典娜神殿。一身疲惫的她在侍女的照顾下很快就沉沉入睡，但是夏依却没有睡着，只是之前一直在外奔波行走她也不想让身体更累也就保持着睡姿思考着刚刚的见闻。

　　刚刚那老头就是教皇赛奇，希绪弗斯果然把她双重人格的事交待了，她一直听他们讨论要怎么办，最后也只是得出一个静观其变的结论。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听老头的语气，似乎对她的存在还抱有疑虑，大概是想会有未知的威胁或者阴谋什么的吧，她觉得自己现在收敛锋芒的举措果然很正确，在那老头要下手对付她之前，她可得好好想个法子把自己保护好。

　　之后又出现了一个黄金圣斗士，那家伙一出来夏依差点就直接叫上一声“处女座沙加”，然后再看两眼发现不是，虽然造型很像，但是脸并不相同，最重要的是教皇老头称那个处女座叫“阿释密达”。这名字好拗口，果然还是他下一任的名字利索点。

　　以上，似乎今天的情况就到此为止了。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先养足精神再去想明天要怎么对付那帮人。

　　想到这里，夏依的意识也深沉了下去。唔……这石头床好硬，真不舒服，女神的居所也不怎么样嘛。

　　第二日，清晨。

　　一大清早就被叫醒，萨莎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装，以前那身修道服在这里是不能穿了，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纯净的希腊式长裙。

　　「我去，这衣服够仙的。」一边看萨沙理着裙子，意识里夏依向她吐槽。不同于纱织版的那些婀娜多姿的飘逸长裙，女童版希腊童裙虽然也飘，但只到小腿处，脚上是一双用细带一直绑到小腿的希腊式凉鞋，真是非常复古。

　　「没办法呀夏依，我也不习惯。」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的萨莎也不是很适应，一脸的苦笑，「但是他们都说我就应该穿这个呢。」

　　「……你说得对，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女神这个称号。咱们现在还小，以后大了穿的裙子不但希腊式还会很波西米亚式，大风一刮飘起来更带感。」想起动画片里纱织那万年飘逸的女神长裙，夏依接着吐槽。

　　「哎？是这个样子吗？」萨莎没懂夏依的调侃，反而一脸天真地反问。

　　「现在说你不懂，以后亲身体验一下就知道了。」觉得这个玩笑无伤大雅，夏依便继续下去，「那老头不是说在外面等我们吗，走，去看他要干嘛。」

　　「夏依，对老人家要礼貌啦……」

　　两个人在脑海里聊着天，没一会儿就在侍女的陪伴下来到了教皇厅。

　　「这么多台阶真是走累死我。圣域的交通太不方便了。」从女神殿走到教皇厅着实费了番功夫，夏依也就不客气地继续吐槽，她还没去想以圣斗士的实力这点台阶根本就是小意思。

　　“雅典娜大人，您来了吗？”赛奇听到通报，转身过来迎接。

　　“是的，教皇阁下，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萨莎礼貌地应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赛奇着人安排了一把椅子，让小女神坐下，“昨天我从希绪弗斯那里听说了，您有双重人格那件事，里人格，是叫做夏依是吗？”

　　萨莎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骤然握紧，但还是维持面上的笑容：“是的，她叫夏依。教皇您提起她有什么事？”怪不得一路赶来圣域，夏依就把自己藏起来，原来是这样。这里的人看起来并不像在孤儿院里那样很容易就接受她有另外一个人格的事呢。

　　“您不用紧张，雅典娜大人。”赛奇怎能看不出小女神的紧张与戒备，温言劝道，“如果您不允许的话，我们是不会违背您的意思做出让您不悦的举动的。只是有些好奇，希绪弗斯说雅典娜大人的里人格可是很了不得的一个小姑娘呢。”

　　“夏依她当然很了不起，我也很为她自豪！”说到这里，萨莎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不少，随后似乎是聆听到了什么又抬眼看他，“教皇阁下，是想见见夏依？”

　　“是夏依小姐自己说的？”赛奇掩于盔帽下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老夫确实正有此意，如果她愿意出来见一面那是再好不过。”

　　“呃……”萨莎很犹豫，她现在也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心中却坚定了要把夏依藏起来的决心，“对不起，教皇……”

　　「萨莎，让我来吧。」

　　「可是，夏依……」

　　「你没见那老头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现吗？看起来温和，其实就是在逼我们，就算今天我们躲过去了，后面也不躲不过去，不如大大方方的。」

　　「那，那好吧。」

　　“教皇大人，听说您想见我？”一直端座在椅子上的小女神周身的柔和气息在发出那句话时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坦然无畏的锐利朝气，明明是一样的脸孔，可眼神却截然不同，之前还清澈温和的眼睛此时锐利而直接，“现在您见到了，应该是不是要得出什么结论了？”

　　“果然如希绪弗斯所说，夏依小姐很敏锐也很聪明。”赛奇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小女神，“老夫确实得出了一点结论，证实了之前的猜测。”

　　“哦，说来听听。”大人的椅子对小孩子来说还是很宽大的，夏依不像萨莎拘礼，直接挪挪屁股把背靠在椅背上，然后包裹在鞋带里的一双小腿悬在半空甩啊甩，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雅典娜大人并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而是一体双魂。”

　　甩动的腿瞬间僵住。

　　「我去！这他都能猜到啊！」脑海里夏依发出咆哮体。

　　「怎、怎么办？」这个只有她们俩才知道的秘密，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萨莎也有些六神无主。

　　“何以见得？”而面上，夏依脸色不变歪头反问。

　　赛奇对夏依的这份镇定表示赞赏：“很简单，你们并不了解真正的双重人格是怎样的状态。真正的双重人格根本不可能像你们这样可以随意转换，都是当事人在受到外界的一定刺激后才会转换另一个人格，而且事后当事人会对里人格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完全不可能如二位一样还保留着记忆。再观您二位方才的言谈举止，以及希绪弗斯收集来的情报，你二人之间应该有着很大的年龄差异，而且恐怕之前的生长环境也是完全不同的。”

　　「连这些也能猜？尼玛这家伙果然老来成精啊！」继续咆哮体。

　　「夏依，难道他说得都是真的？」萨莎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了一点夏依的秘密。

　　“好吧，你都猜对了。”夏依点点头，表现得很坦然，至于赛奇对她的称呼她是一点也不介意，本来萨莎就是正牌是大人，她只是被顺带的而已，“然后呢，你打算拿我如何？”

　　她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要是敢说弄死她，她就策反萨莎仇恨圣域。至于后面的圣战，尼玛自己都要挂了，跟圣战提前来有区别吗，没有！

　　“不如何。”赛奇道，“老夫今天就仅仅只是确认雅典娜大人的情况而已。即便是知晓了一点秘密，也不足以成为对您采取措施的理由。”

　　“我说这位老大爷，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夏依觉得自己今天被赛奇给耍了，心情被弄得忽上忽下，于是特别不爽了。

　　赛奇也不管夏依对他的称呼继续道：“您能一直存在至今，想来是雅典娜本身的意志，至于女神到底出于何种目的我暂时揣测不出。但女神愿意您与她存于一体视您为半身，便足以说明任何问题。作为守护女神的战士，贯彻女神的意志也是我们的使命。……夏依殿下，您，将享有和雅典娜大人一样的尊荣和特权。”

　　“……”夏依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太，太好了！夏依！」脑海里萨莎的欢呼响起，真心在为她高兴着。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您请稍等。”赛奇一施礼，然后从后面拿出一把黄金权杖，这造型夏依认得，不就是动画片里城户纱织一直举着的那根中看不中用的棒子么，“这是象征雅典娜的胜利女神权杖，代表了您日后在圣域的权柄，请务必随身不离。”

　　赛奇说着，双手托着它恭敬地递过来，夏依一脸狐疑地接过去，拥有常人数倍体质的她即便年幼，也依然轻易地将其单手抓起，顺便挥舞了两下：“原来这么轻啊。”难怪一直中看不中用呢。

　　赛奇闻言抖了抖眉梢，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