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舞》绯主流

2、刚刚开始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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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术是由血缘限定继承的啊……难怪……会发生那么惨烈的事啊。” 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这手中的黑棋，那是由上等的黑曜石制成，与他的指尖相映协调。
　　“……传说中，悲剧一族的后代吗……”手的主人犹豫了一下,将黑子落在棋盘上。
　　“公子，九姑娘来了。要不要请他进来?”
　　“嗯。”

　　“公子。”紫衣人一身劲装。不仔细看，几乎认为她是男子。
　　“那件事调查的怎样了？”少年头也未抬。
　　“公子所料果然不错。三年前，无觅搂主纳兰江亭亲下南岭绞杀叛徒，途中收养了一十四岁女童，从此隐退江湖。这件事的确是鲜有人知。”
　　“……然后？”少年的手并没有停。
　　紫衣女子愣了一下，“隐退以后的消息……几乎无从探究……”紫衣女子答得艰难，“属下一定尽力去查……”
　　“算了。”少年停下手中的棋子。“如果他们真的低调行事，你能查的出来什么？”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但却有种不容置疑的魄力。
　　“还有，阿九，这件事你不用再调查下去了。”
　　“阿九遵命。”
　　待到紫衣女子退下后，少年轻叹，“纳兰江亭？若是没有烟儿又怎能有你的今天？”满脸的痛楚与惋惜。“烟儿你……终于开始动手了……”他顿了一下，表情开始松动，“果然，下定决心后就…..就不会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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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刚刚摘下的青绿树枝用火焚烧，火焰引发光而看得见，冒出的烟消失在空气中，树枝里的水化为雾缓缓上升，灰烬散落在泥土上渐渐合为一体……这就是‘术’的实质。”白色烟雾后的人身材颀长，但却看不见他的脸。
　　“可是我还是不懂。”灰烬旁的女孩子抬起小小的脸，眼中是不解的疑惑。“太难了。”
　　“也难怪你不懂，只有学会大部分术，并且达到能够熟练使用的程度时才会开始理解这些理论。”
　　“所以？”女孩子有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早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还是太早了，虽然你是我见过得最聪明的孩子。”白衣人将手中剩下的青绿树枝丢入灰烬中，霎时间被火焰包裹住，劈啪燃烧起来。“你的属性是风，不过火术水术还是可以勉强使用的。”
　　烟雾渐渐散尽，白衣人所处的位置清晰了起来——他飘在水。而女孩则是站在河岸湿润的泥土上。

　　纳兰江亭‘隐退’后，便把无觅楼的总部“搬到”了雁门山上。雁门山是个好地方，山抹微云，烟霭纷纷，斜阳山外，流水绕孤村，还有最重要的是——隐蔽。
　　搬家是和烟建议的，其实在纳兰江亭眼里和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沈檀是和烟的保护者，因为当初是和烟执意要跟着自己，所以沈檀也跟来了，几乎没有任何理由的。
　　沈檀也是个奇怪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无觅楼搬到雁门山上的第二天，沈檀从蜀中回到山上，刚向纳兰江亭汇报完任务进程，回来就被和烟请到了元嘉苑。
　　“这次不是很顺利。”沈檀知道她要问什么。
　　“结果呢？”和烟并不关心过程怎样，她当然知道不顺利，毕竟早已经想到了。
　　“还好挽回了，按照原计划。”沈檀清秀的脸庞在幽幽烛光下摇曳不定。
　　“那就好……”和烟的声音有些犹豫，“东西呢？”
　　“险些损坏了。”沈檀递过来一卷轴。
　　展开画卷，画中乃雨兰一幅，上题曰：“独坐写幽兰，涂成只自看，可怜空谷里，风雨不胜寒。”字迹温柔淳厚，圆滑工整，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好一个风雨不胜寒。”和烟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的赞许之意。随手将来之不易的画扔出窗外，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东西！”
　　沈檀似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和烟生气代表’她’值得她动怒，看来秦蝶慕有她的利有价值。
　　“她是你的血亲呢。”沈檀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是啊……谁都盼望和那个家族的人沾亲带故的，希望能够传下来一丝血脉，唯一不幸的是我被赋予了最最不被接受的那种能力……她们家族的人应该也不希望背叛者继承并延续下家族所谓神圣的使命。”和烟声音轻轻的，有些不耐烦，“她家的孩子们都是被诅咒的……其实两种都是被神遗弃……原本就没有任何差别的惩罚。”她眼睛微阖，眉微皱。
　　“两种？”
　　“啊，抱歉，我对秦蝶慕没有任何好感。”和烟答非所问，挥挥手，“下去吧，让我好好想一些事情。”
　　“明天就是清明了，我们逃出来已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沈檀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意，“沈檀告退。”
　　清明……
　　“……沈檀……让你冒那么大的风险回去……真是抱歉。”沈檀即将离开时，和烟低声说道。

　　我看见水妖了，他们好可爱。白衣的小女孩指着湖面。
　　同样是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在她身边，嘴角带有一抹特别的微笑，眸子弯弯的，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们这次没有选错人，果然……”
　　“宁凝……？”
　　和烟眼眸清阖。
　　“你这个孩子……”白衣人的指尖上沁出水滴，在和烟的额上轻点“不简单阿……”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明明是泉仙的你为何会有实体……即使是魂魄，身体也不可能沾到水的……所以……”和烟的眼睛依然是闭上的。
　　“所以……”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你是魅吧？”和烟猛地睁开眼，有决绝也有疑惑。
　　宁凝笑意更深，“聪明的孩子……我是泉仙没错，也在神殿帮忙，只不过很少有人能看到我……”
　　“……也包括祭司长？”
　　“算是吧。”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和烟一个人在密室中，微微失神。
　　宁凝曾经说过，她不像是个孩子，她身上有着孩子不应有的成熟和老练，还有……绝情。他也说过，她会不得好死。
　　无关怒骂，只是单纯的告诫。
　　传说有一种功夫只有绝情的人才可以练到精髓，动情则死。宁凝曾经开玩笑说和烟很适合练。
　　……宁凝，上官宁凝……为什么总是在我无助的时候想起你？

　　清明……又是清明……已经逃出来三年了……如果不是元薰背叛，我又何以沦落至此……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寻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有什么错……连这样你也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