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使》释厄子

38、二次扯证贼搅局

　　楚山坐在街道办事处的台阶上等殷朵，可殷朵迟迟不到，他走进办事处，向那位阿姨要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飞快地填好表格后，签上了名字，对那个正看着他的阿姨说，我把表格填好签好了，如果下次她一个人来能办吗？那位阿姨沉思片刻说，原则上不可以，但你已经来俩次了，只要对方带来的证件齐全，我可以通融一下。楚山说，那就谢谢您了。
　　又等了一会仍不见殷朵，楚山拿着表格走了出来，这时看见殷朵走来了。殷朵一脸仓皇，一身狼狈，裙子下摆撕破了一个口子，胳膊肘蹭破了皮，泪眼汪汪地看着楚山，“对不起，楚山，我来晚了。”
　　“怎么了？”看着狼狈的殷朵，楚山知道发生了意外。
　　“我被人给抢了。”殷朵回头看看，好像抢匪就在后面似的，“我正挎着包往这里赶，身后过来一辆摩托车，车上男子伸手把我的包掠走，把我带倒，我喊着爬起来，摩托车早不见影了。我到派出所报完案后，才赶到这里的。”
　　“这是什么世道，明火执仗吗！”楚山也往殷朵看得方向看去，然后转向殷朵，“你伤的严重吗？”
　　“你看，咋不严重呢！就是没腿断胳膊折而已。”殷朵抬起胳膊肘，看着正在渗出黄油的擦伤，楚楚堪怜地说，“更严重的是户口本、结婚证在包里呢！”
　　“呀！”楚山吃惊地看向她，“那可麻烦了。”
　　“就是补办这些证件麻烦。”楚山这一“呀”，把殷朵那娇柔之气给压缩成往肚子流的液体了，至于讶成这样吗？像急着越狱似的。蓦然现出怆然的表情，语气像猝然而至的薄霜，“不过我会尽快办理，用不了多久都会办妥当的。”
　　“只好如此了。”楚山说着把填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殷朵，“协议书我已经填好了。我也办事处阿姨说好了，你补好证件后你自己来办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自由了。”
　　如果说殷朵前一刻感觉只是有丝丝的凉风吹来，呼应出些许冷然的表情的话，可此刻殷朵像掉进冰窟一样，感觉周身寒彻。她从楚山手中拽过了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走。
　　“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吗？”楚山冲着殷朵的背影说。
　　最后的晚餐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你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了，一了百了了，难道今天才是你的逾越节吗？我不是已经配合你心安理得的逾越了吗？还是不要走那形式了吧！本来当初聚的不干脆，而今散的为什么还不能做的彻底些呢！既然知道一切终将逝去，内心何必苦苦挽留，既然决意要走，何必一步三回头，既然已经“既然”，那就应该“那就”。
　　“不必了，我还有事。”殷朵冷冷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山看着殷朵的背影，长发在飘，裙摆在飘，被软风揉得很嫩的夕照平铺过来，把她整个人被勾勒在一片柳丝倒垂的光影中，像一幅油画。
　　楚山站在这油画之外看着，油画中的主人公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画面的深处，眼前只留下了空旷寂寥的景象。
　　目送殷朵走出了视野，楚山心说，好聚好散，至于这么壮怀激烈吗？可又一转念，她和原楚山本来就不是好合好聚到一起的，到一起后又受尽精神折磨□□摧残，一个弱女子终于挣脱的羁绊得到了解脱，能不像惊弓之鸟似的飞走吗！
　　楚山漫无边际地走在大街上，看着马路上双实线分两河自流自方向的车流人流，心想他和殷朵相处这段时间也就像马路两侧的车流人流一样，交错而过，而后就各奔东西了。那短暂的交汇，似乎没辉映出任何光亮来，但之于楚山，殷朵在他心中争城掠地，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从此以后，这部分空间终将成为一片寸草不生的废墟。
　　唉，算了，想点大事吧！离开别墅前，楚山也看过基本关于植物的书，也包括滨海地方植物志，没有关于开十二色花的草本植物的记载，能开出十二色花的植物绝非凡品，应该择地而生，不会生长在穷山僻壤之处的。目前既然不为衣食犯愁了，该去寻找这十二色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