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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美女救英雄 ...

  •   楚山被撒骏监禁了。
      □□惩罚,只是一时之气,或者是强攻的一种手段。其实撒骏还是希望楚山好起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尽快恢复正常,因为他是他的摇钱树,摇钱树只有丰茂才能生出钱来。
      即使楚山没有再度和他合作的可能,撒骏也要得到金玉蝶的养殖技术,至少要楚山交出繁殖笔记。
      撒骏坐着轮椅每天都来“探监”,时而和风细雨,时而声色俱厉,对楚山威逼利诱。而楚山呢,时而木然,时而发疯,对撒骏软硬不吃。俩人在打着一场持久战。
      楚山神志清醒的时候,导致他发疯的金玉蝶就在他大脑中飞舞,似是传播毒粉,让他的脑袋变大,大得似乎整个房间都容不下他的脑袋。他想设法出去,但门窗都被锁得死死的,就是扎翅也难飞出。他和撒骏就如一公一母两只狗在□□,他已经被他锁住,不交货就很难出去。于是,楚山又开始发疯地砸东西。
      好在楚山大脑中的金玉蝶晚上不来。也是呀,庄子还“晓梦”才变成了蝴蝶,或是蝴蝶梦见了庄子呢。可夜夜有天晓,这天马上就会亮的。忘帝忧国,春心可托杜鹃啼血。可楚山这春心托付谁呢?
      楚山躺在床上,透窗看着中天的一轮皎月,似乎比昨晚还要圆润些。它前来殷勤探看,仿佛在问,楚山,你好吗?人间都在好梦幽游,你怎么还不睡呢?楚山心想,我是三春好梦似烟罗,也就末世三春不计年了。
      似乎楚山对月自艾自怜的自由都没有了,一片乌云,蝴蝶般幽游过来,把那轮皎月遮挡得微光不透。懊恼,败丧的懊恼,悲催而来,可更让楚山懊恼的是,窗前还有一只大蝴蝶在浮动。不一会,那只“大蝴蝶”竟然破窗而入,把楚山拎起来低声说道,“快,跟我走。”
      有奶便是娘。能出去,别说蝴蝶,哪怕遇见大灰狼!没有判断出——似乎无力判断也无需判断来者何人,楚山就被推到了窗台上,那人跳出窗,然后把楚山接下来。他们沿着墙根,溜出了大门。
      楚山幽灵般跟在那人的后面走。
      月亮从一片蝴蝶云的翅膀下挣出,一轮惺忪的光华,像个处子,怀抱着贞洁,似是逃出了□□的爪牙。借着这凄清的月色,楚山看清了走在前面的这个人。其实,前面走的人才真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处子。
      楚山跟着她,穿过大街,走过小巷,来到了一幢楼前,她停住了脚步。
      “这是哪?”楚山问。
      “我家。”她答。
      “你上去吧。谢谢你救我,我走了。”
      “你去哪?”
      “哪都可以。天也不冷,野外都可以。”
      不知楚山说的是疯话还是不是疯话,但楚山确实不想麻烦这个女孩。
      “不行。你还病着。”这女孩说着拽起楚山的胳膊往楼门走,“再说,那些人还会抓你的。”
      楚山丧荡游魂地跟女孩上了楼。
      洗了澡,又吃了点东西,楚山睡在了客房里。
      即使楚山睡不着,即使天色已经拂晓了,那曾经常来造访的该死的蝴蝶此刻却没有飞到他的脑际中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他与这女孩相识的一幕一幕的重放。
      彼时的五月草长虫飞。不过楚山对草长不感兴趣,对虫飞却情有独钟。他手握一个长杆小网,追逐着几只飞舞的粉蝶,转过一颗大树,撞倒了一个画板,他也像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似的跌滚在地。一个美若细瓷的女孩,拿着画笔的手定格在空中,朗如星子的眸子似嗔似笑地看着滑稽活现的楚山,须臾,这女孩“咯咯”地笑起来。待到笑翼敛息,怨声才起,“你怎么搞的,跑这练空翻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楚山爬起来,急忙扶起画板,动作诚惶声音诚恐,“对不起,对不起。”
      “可惜了。”女孩看着楚山的囧态,噗嗤一笑,神情接近了和颜悦色。
      楚山看向画板,画板上那幅画即将竣工:一轮皎月半躲在一片云的后面,似居高临下地偷窥花草间拿着一把罗扇、追逐着几只萤火虫的女子。这分明是一幅“轻罗小扇扑流萤”的画卷。细看画面,没有弄污,也没有损坏。但楚山还是惶惑地看向这个女孩。
      “我是说,可惜你是个男生,如果是个女生,当我的模特,这幅画会更生动了。”
      “这不怨我吧!”
      女孩朗声笑得云蒸霞蔚。
      就这样楚山和这个女孩相识了。
      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在这里——他们初识的地方,还在别处山水间,楚山追蜂扑蝶时,有时会和这女孩不期而遇。每次相见都轻松而又愉悦,谈趣方兴未艾。这女孩的奔放与颖慧每每都让楚山因自己的孤陋与奥特而汗颜自惭。他们每次相逢就如高高兴兴地走过一条街道,然后又清清淡淡地走回两个世界。至少楚山自己的感觉是这样。
      这女孩叫紫炵,名字不是很美,甚至让人感觉有些悍。楚山对紫炵这个名字也有些不以为然,乍一知道这名字时感觉是对她柔美的外表的逆袭,至少是一种利空的咨询。
      其实,这只楚山是一闪念的想法,只是他脑空时的虚位待填。别说这女孩的名字,甚至她这个人也只是他生命的海市一叶,将一闪即逝。
      可楚山没想到的是,在他危难的时刻,竟然是她救了他。
      楚山呆在紫炵家里安逸了,也安静了。吃了几天药,再加上紫炵用气功给他理疗了几次,他的咳嗽好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但他的神智有时仍然恍惚。
      以前的闲谈中,紫炵曾经对楚山谈起过她的母亲。楚山在紫炵家住了几天没有见到她的家人,于是他问及她的母亲,紫炵说她母亲带着家人旅游去了。
      楚山是一个能承受摧残却承受不起恩惠的人。这不是天生的贱,而是生命的高贵。真正高贵的灵魂应该开辟对苍天大地感恩的生命模式,实现天赐的价值,惠及他人来回报苍天大地的悲悯与恩惠。尽管住在紫炵家里不会有什么不便,可来自一个弱女子的恩惠让楚山惴惴不安。所以,在紫炵出门的时候,楚山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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